“闹了事,就想走,恐怕不合规矩吧。”
刘芒和维克托两人拉着醉酒的女子刚刚走到酒吧的门口,门口早已经有几个黑衣墨镜的大汉堵在那,这种夜店都有着深厚的社会背景,一般人不喝醉了酒,还真不敢在这种地方闹事。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维冈竞技俱乐部的球员,这位姑娘是我们的朋友,她喝醉了,我们正准备送她回家。”
“维冈竞技俱乐部的球员?那就更没误会了,没事不好好踢球,跑我们这里来耍横来了,要是我没有看错,你就是那个维克托·摩西,这位就是那个蹩脚的乔治·刘吧。”
维甘市就一支足球队,大多数市民都是维冈竞技队的球迷,维克托是维冈竞技队的主力,俱乐部的安保人员认识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眼辨认出刘芒两人。
“没错,我的朋友喝醉了,给各位添麻烦了,对不住,改天免费请你们看球,请你们看球。”
常在河边走,维克托也算是一个明白人,对道上的规矩还懂那么一些,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我呸,去看球?去看你们输球?维甘市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哥几个,给我狠狠的揍,揍完了送警局,这种败类也陪踢球,我上去都比他们踢的好,狠狠的揍。”
“等等,兄弟,总得告诉我们为什么吧,这打不能白挨。”
“为什么?你们还有脸问为什么?上赛季维冈竞技还在踢英超,眨巴眼英冠都要降级了,你们这些球员还不学好,学人泡夜店,搞女人,要是到了球场上就更成软脚虾了,给我打,打死他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球迷买球票,支持自己心爱的球队,可当看见支持的球队状况不佳,而球员还花天酒地不争气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球迷都是理性的,还有一部分人是极端的,很可惜刘芒今天就碰上了。
“麻痹的,我们花钱,买球票,买球衣,就养活这群狗东西,整天花天酒地,打,打死他们。”
领头的安保人员,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大汉,已经有了动作。
“小心。”
换做是在嵩山那会,这群黑衣大汉在刘芒眼里就是一群草包,收拾他们就是几秒的功夫,可这是在英格兰,想回去也回不成;换做是刘芒自己一人,也能够脱险,可现在不还有维克托和喝醉酒的女孩两个累赘不是。
“维克托快报警。”
刘芒将喝醉酒的女子,丢给维克托,一人面对几位黑衣大汉的攻击,这些人虽然没练过武艺,可他们学的是现代搏击,而且都是力大无穷的大汉,换在古代那就是外家高手,刘芒也有点吃力。
一招旋风腿踢在一个黑衣大汉的腰上,黑衣大汉跟个没事人似的,连哼哼都不哼一声,居然完全无视了刘芒的攻击,今天想要完好无损的离开,肯定要报警找警察来解决这事。
“维克托,等等,诸位住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梅诺尔·菲格罗亚,是你们老板的朋友。”
就在维克托取出手机要报警的时候,梅诺尔·菲格罗亚也发现刘芒他们出来事情,只能放弃到嘴的肥肉,赶了过来,恰巧按住维克托。
梅诺尔是维冈竞技的老队员,平时没少来这家酒吧,对这间酒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间酒吧的老板也不是别人,正是前维冈竞技人士总监,当然是熟悉的不得了。
“原来是俱乐部鼎鼎大名的菲格罗亚,你怎么和这只东方猴子搅合到一块去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们赶快离开,我们要找的是他。”
领头的黑衣大汉,丝毫没有将菲格罗亚放在眼里,毕竟是个有黑色背景的人,就算是足球界的顶级巨星,在他们眼中也就是一坨眼屎,不过也没有难为他们,因为他的目标是刘芒。
今晚上的事情本就是针对刘芒,可不是什么偶然的事件。
维冈竞技是一个小镇规模的城市,东方面孔本来就少,东方人很难融入西方的啤酒文化之中,会三更半夜在夜店找乐子的东方人就更少了,刘芒一出现在酒吧的时候就引起了酒吧老板的注意。
保罗·卡尔本来就是道上的人,对道上的事情是轻车熟路,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布了一个局,这个局还没有完全开始,刘芒就自己咬钩,这倒让保罗大出意料之外。
“你们是有备而来,是故意找我的茬,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找我的茬么?”
刘芒来维冈市的时间并不长,但仇家却不少,前俱乐部总监保罗·卡尔算一个,前天在训练场上找茬的默罕默德·迪亚梅算一个,诺茨郡来的老对头费米算是一个,还真想不出谁费这么大劲对付他。
其实,在刘芒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费米和他一样初来乍到,没有这个能力,刘芒已经将他排除在外,保罗·卡尔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犯不着跟他一个小人物计较,刘芒也将他排除在外,唯有默罕默德·迪亚梅。
“找的就是你,******,还认得我么?”
这个时候,保罗卡尔端着一杯拉菲葡萄酒庄生产的红酒,悠闲的走了出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保罗先生,保罗先生似乎很悠闲啊,居然能够记住乔治,乔治三生有幸。”
因为刘芒,保罗·卡尔丢了维冈竞技人事总监的工作,这一份工作事小,保罗·卡尔不缺那一份薪水,在俱乐部工作纯粹是帮道上的朋友的忙,关键是这件事情丢了保罗·卡尔的面子。
脸面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上层社会的人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脸面,被刘芒一闹保罗·卡尔丢了工作不说,还在戴夫·维兰面前丢了脸面,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仇保罗·卡尔一定要报。
保罗也不打算要刘芒的命,对于一个爱踢球的年轻人,死并不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再也踢不了球,才最要命,保罗要打断刘芒的腿,让他一辈子也踢不了球。
“加里,梅诺尔,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你们喝醉了,就先回去吧,我要和这位东方来的小兄弟促膝长谈,记得帮我问维兰先生好,就说保罗心里记挂这她,回头就去拜访他。”
“保罗先生,这,这怕是不妥……”
维克托来俱乐部的时间也不是太长,但对俱乐部老板维兰先生和保罗的社会背景也有所耳闻,对刘芒和保罗先生的恩怨始末,同样有所了解,说话都有些吞吐,显得有些心虚。
“维克托,你们先回去吧,不用担心,对了,帮我把这位喝醉酒的女子给照顾一下。”
没有了累赘,刘芒想要独自脱险,也不算一件太难的事情。
“******,不愧是******,不用脑子思考的动物,见了女人都找不着北了,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女人,宝贝,让他瞧瞧,你是谁的女人。”
“我当然是保罗先生的人。”
刚才还醉醺醺的女子,顷刻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身上酒气依然,可哪还有一点醉酒的模样,推开维克托,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保罗身边,一个十足的****。
“看见没有,******,这就是你们东方人,贱,贱的要命,宝贝你说,你是不是贱,而且贱的要命!”
“保罗先生说我贱,我就是贱,只要保罗先生愿意,怎么都成。”
这年头有钱便是大爷,拜金不是错,错的是拜金的时候出卖了祖宗,这种过错是无法原谅的,一腔怒火在刘芒的心里熊熊燃烧。
“乔治,你没事吧。”
“我没事,维克托,你先回去就好了,我还要和保罗先生好好谈谈,谁更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加里,你们还不走?难道想留下来听一听么?”
保罗·卡尔张狂的笑了起来,丑恶的嘴脸显露无疑。
“对了,出去之后不用我提醒你们怎么做吧?”
“知……道。”
这种大佬,谁也不愿意得罪,梅诺尔等人现在是冷汗盈盈,两腿直打哆嗦,不是他们不想站在刘芒这一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和,在安逸和安危面前谁都会选择站在安逸面前,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多少交情的乔治得罪江湖大佬。
“维克托,你想干什么?”
在酒吧门外,詹姆斯·麦卡锡一把夺过维克托手中的手机。
“报警啊,乔治还在里面呢。”
“报什么警?你想害死我们啊!你知道保罗先生是谁么?我们回去之后好好的睡一觉,忘记这里的东西,我们这晚上哪也都没去,就在家里睡觉,什么都不知道,你听见没有?”
“那乔治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辈子算是完喽。”
四人也没有继续玩乐的兴致,分别开上车,朝着自己维冈竞技的寓所而去,不过其中一辆开走之后不到三分钟又折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