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夕有些幽怨的想,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就连被打劫最后都要被围观,周围其实已经暗中来了许多的修士了,只不过都在一边看热闹,八成是想着先看情况,毕竟修真界可不流行什么路见不平之类的,修炼都不容易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没有人帮自己,那也好过被寒陶救下来啊。打劫的两名筑基女修看到来了高阶修士,知道这次是必然要失手了,那名矮胖的女修反应最快,毫不恋战的转身就驭起飞剑,想要逃。连看都没看自己的同伴一眼。
寒陶却根本没有给她机会,抬手间,一道绿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射出,那名矮胖的女修就被束缚住,直直的从天上掉了下来,另外一名反应慢的瘦高女修见此,却没有逃,反而向着寒陶的方向走了过来,竟然千娇百媚的向寒陶行礼道
:“弟子清溪峰古红拜见长老大人,弟子和师姐为捉捕叛徒无意冒犯长老大人,求长老大人看在我们师妹二人一心为门派捉拿叛徒的份上,网开一面,留师姐一命。”
这名高挑的女修长的不错,这样软语哀求,在加上盈盈叩拜的身姿,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妩媚,再加上她话中,句句说蓝夕是叛徒就更显的无辜了。
如果,寒陶真的是七大峰的长老之一定然不会再怪罪她,说不定还要奖励她,因为虽然她这话颠倒黑白,可是却歪打正着,蓝夕还真的就是门派正在追捕的叛徒。可惜了,这个人事寒陶。
“哦,你说她是叛徒,可有什么证据。此女乃是专门为本座照顾灵药的弟子,却不知她何时成了门中的叛徒?”完全没有被这名女修的楚楚可怜的样子软化,寒陶危险的问道。
这名叫古红的女修和师姐古白都是清溪峰的弟子没错,可是因为灵资较差一直也不受重视,为了生存,两个人经常设计一些其他峰的弟子,古红以美色诱惑那些男修,古白再在关键时候撞破他们,要挟勒索或者直接趁男修不备行抢夺之事。
平日里,两人都是设计打劫筑基初期或者练气圆满的男修,而这些被打劫的人虽然丢了东西但是为了颜面,以及古红的哄骗,都没有再追究过被劫的事情。两个人也靠这样的行当,积攒了不少东西,至今还没有失过手。
这次,她们会直接打劫蓝夕,也是因为觉得蓝夕行径可疑,再加上人单力薄,她们早想好了就算被发现就说她是那个叛徒,如果没有人发现,那她们自然就能独占这株高阶灵药。
可是,没想到来干涉的不是普通修士,而是很少会在坊市出现的元婴长老,二人在子华派呆到现在也只在十年一次的大典中远远见过元婴长老一次,也不知道寒陶到底是哪个峰的长老,当然也没胆子问。
现在,元婴大能都说这女修是他的弟子,那她自然不会是那个被通缉的叛徒。这个古红最善于魅惑和欺骗他人,可是在元婴大能的威压下,也吓软了腿,现在被这样一问,更是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求饶道:“弟子莽撞,误会师妹,求长老饶命”
寒陶摆出一副不愿与小辈计较的样子,道:“罢了,你们自去执事堂领罚吧。”
一挥手,寒陶好像帮蓝夕恢复一样在蓝夕蓝夕身上一点,就凭空将蓝夕托了起来,又把韵灵虚空拿到了自己的手上,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凭空带着蓝夕飞离坊市。
在别人看来,寒陶是帮蓝夕控制伤势,只有蓝夕自己知道,自己直接被定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寒陶控制着离开众人的视线。
虽然身体被制住,但是却能说话,蓝夕不要命的对寒陶说道,“你不是躲在寿山找灵药,怎么还敢出现,不怕被紫云长老发现吗?”
“不错,你竟然能看透我变化的虚像,怎么担心我吗?”寒陶反问道。
从没见过这么自作多情的人,蓝夕腹诽着。
就算是元婴大能,要凭空不借助任何法器就能飞行那也是十分耗费灵气的,蓝夕有些疑惑,该不会灵级界也有炼虚期的修士吧,不过仔细看了看寒陶身上那件冰蓝色的法衣以及寒陶脚下那双鞋子,蓝夕才明白,这家伙的衣物上竟然绣制了辅助飞行的高级符文,和自己原来的法衣很相似,看来也是价值不菲的东西,真没想到,这个窝在药谷不怀好意的家伙,还挺富有的。
蓝夕暗暗琢磨着寒陶的身份,也没注意到二人已经飞离了子华派的范围。
寒陶一直这样飞行了五六个时辰才停下来,中间也没有休息,蓝夕虽然是被人带着,自己不用耗费灵力,但是五六个时辰僵硬着身体,一动不能动还是很难受的。这个人也太不会享受了,哪个元婴修士不是有个飞舟或者别的什么可以舒服飞行的法宝的,这家伙就靠鞋子自己飞,真是喜欢自虐啊。
蓝夕觉得浑身都难受,只好心里暗骂寒陶来平衡自己的心情。
直到飞到了一片山峰之中,寒陶才停下来。这片山峰与子华派连绵的几座山峰截然不同。子华派因为居住了许多弟子,树木非常少,多是亭台楼舍,这里的山峰却非常的原始,到处是参天大树,站在林中甚至阳光都很难照射进来。空气也十分潮湿,在加上光线不足,怎么看都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蓝夕本来就没经过什么事情,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禁担心寒陶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来的用意。
寒陶很满意蓝夕现在这幅瑟缩的样子,闲庭信步一般的在参天古树中穿梭着,蓝夕因为没有行动自由,也只能像个傀儡一般跟着寒陶。
在密林中又转了半日,蓝夕只觉得眼前一亮,竟然柳暗花明,二人竟然走入了一片花谷之中,粉色与白色的花朵交相辉映着开在山谷之中,没有了外边密林的阴森就像世外的仙境一般。寒陶穿过花海,一座洞府就出现在蓝夕眼前,蓝夕也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但是因为一直僵硬着身体,突然可以活动,蓝夕直觉的全身都又麻又痛,像有蚂蚁在咬自己一样。
蓝夕想要用灵力疏通筋脉,却发现因为灵力耗尽,自己丹田中的金光又在作怪,根本没法调动灵力来缓解疼痛。只能忍受着痛苦,等着这阵疼痛自行缓解,好在她一直在练习重力诀,身体的柔韧性要比一般修士好的多,很快就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
寒陶看蓝夕连灵力都知道用,鄙视道:“你真的是修士吗?连运转灵力驱除疼痛这样的常识,你都不懂?”
蓝夕很想为自己辩驳,可是想到自己丹田中金光的古怪,还是不要留了把柄给这个家伙,所以,蓝夕只好沉默的看着别处。
这看在寒陶眼中,那就是默认了。寒陶只以为这个女修似乎过分单纯了些,但现在他直接觉得蓝夕根本就是单蠢。寒陶都开始质疑,自己在这女修身上花费的功夫是不是都是白费力气了。
想到现在自己手上已经达到五阶的灵韵蔓藤,寒陶还是决定先留着蓝夕,性格上有缺陷也算不了什么,这样反而好控制,明明是土木火的三系灵根,却能使用水系法术,这个女修身上定然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我已经替你背了偷窃门派库房的黑锅,你还想要怎么样。”看寒陶一直不理自己,蓝夕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还有点用处。”寒陶冷道。这样冰冷的样子倒是在蓝夕的意料之外,蓝夕本以为,以这个人以前的样子,定然要调侃她几句的。这样直白的说法,蓝夕倒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记住,你的命是我救下的,虽然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但这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寒陶威胁道。
蓝夕很想发脾气,很想有骨气的宁死不屈,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大仇未报,就这样死了更加委屈,便只好委曲求全,没有出声。
寒陶一直觉得蓝夕是个很矛盾,也很有趣的人,所以才会一再调笑她,但是如今既然决定了要利用蓝夕为自己办事,那么,蓝夕就只能是一枚听话的棋子,任何过多的情绪都是浪费。寒陶自然也露出了自己冷血无情的本来面目。
看蓝夕有些消沉的样子,寒陶又诱惑道:“你不必这样,我既然救你出来,自然不会再让你回去子华派,你只要听从我的吩咐,我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我看你资质不错,才有了惜才之心,想要栽培你,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蓝夕就算再不通世事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了商量的余地。这个人已经元婴期了,也不可能指望赵家祖宗的分神能再救自己一次。
蓝夕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之前倒是给分神君当了一段时间的跟班,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对谁表示过臣服,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办法,只好继续尴尬的站在那里,总不能让她下跪磕头表决心什么的吧。
其实,如果是比较变通机灵的人,说不得早就跪下来谢主隆恩了。不过,蓝夕可不懂这些,以前都是别人奉承她,她哪里懂得讨别人欢心。
还好,寒陶也不是喜欢拍马奉承的人,也没有为难蓝夕,只是递了一块玉简给蓝夕。
蓝夕看着又是玉简,想到之前的惨痛经历,犹豫着不知道是到底该不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