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跑的太慢,让老夫来推你一把!”袁君雨狂傲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硕大的罡气掌印如闪电般击出。
这是一条崎岖的山道,笔直耸上山顶。“砰”武逸躲避不及,再次被击飞出去三十多丈来远,竟被击飞上了山顶。
“砰”重重的衰落在地,武逸艰难的站起身来,以他比之钢铁还要强上几分的身板,被袁君雨这一路打来,也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站起身来,武逸正要向前奔去。却见前方乃是一座荒废的庙宇,破烂的门扉倒塌在地,蛛网密布整个庙宇,庙中巨大的石佛倒塌,一片荒废。
这些倒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庙宇中此刻竟有火光闪动,当是有人在庙宇中过夜。
便在此时,一声带着不满的低喝自庙宇中响起:“何方鼠辈深夜扰人清宁!”话音落下之际,那人已经自庙宇中走出,站立破败的庙宇门前,始一看到武逸,那人神色一愣,随后无奈道:“兄弟,实在佩服你这鼻子,连我们走到这里你都能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武逸在酒楼遇上的厚脸皮、俊朗青年。
才一看到这厚脸皮,武逸也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佩服他的鼻子,这不是拐着弯在骂他吗?(只有狗的鼻子才灵)”想到此处,武逸正准备爆上几句粗口。
然,身后袁君雨的狂笑声再次传来,又是一掌隔空击向武逸,磨盘大的罡气掌印气势逼人,武逸不敢怠慢,手中铁棒猛力砸出。
“砰”罡气掌印散去,武逸硬是挺着没有倒飞出去,但他的脚却是刮着地面倒滑出五六丈之远,直接退进了破庙之中,所过之处,连地面都被刮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喉咙一甜,武逸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但忍了忍又强自吞了回去,眼下他的情敌就在身旁看戏,他可不能丢这个脸,这也是他强撑着没有倒飞出去的主要原因。
那俊朗青年诧异的看了武逸一眼,讶异道:“兄弟,你竟然是罕见的外练者!咦!看不出,你这破棍子锈成这样还挺结实的!”
胸膛急剧起伏,武逸懒的搭理身旁那厚脸皮,目光凝重的看向袁君雨。
“小子,你是何人,和他什么关系!”袁君雨在三丈开外站定,并未继续追击武逸,而是看向俊朗青年。
“老小子!你叫谁小子呢!本公子好歹也是一个才高八斗、玉树凌风、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翩翩美男子,你老眼昏花的没看清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不得不说,自这俊朗青年口中说出的话就没有不犀利的!连武逸自认厚脸皮也是比不上这俊朗青年!
微感诧异的扫了俊朗青年一眼,武逸想不到这家伙明知袁君雨是一名先天高手,却还敢这样叫嚣。同时,他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没有因为看到他被追杀而幸灾乐祸,似乎还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好小子,看老夫不撕烂你的嘴!”袁君雨显然也被俊朗青年的话气的不轻,脸色一片铁青。
“老小子,你老疯了吧!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说疯话!”俊朗青年再次开口,直接将袁君雨气的暴走,抬手就是一掌拍来,连武逸都顾不上了。
“嗤”便在此时,破空之声响起,一道白光突兀的自破庙之中射出,速度极快,眨眼已至袁君雨身前。
“什么人!”袁君雨一声怒喝,抬手将那道白光抓了个正着,快速冲向俊朗青年的身形也因此而停了下来。
“白云令!”待看清手中之物,袁君雨顿时惊呼出声。
此话一出,不止袁君雨,连武逸与那俊朗青年都是一怔,万万想不到那美貌女子会有白云令。
“阁下深夜扰人清净,不免冒昧,还请阁下离去!”清脆动听的声音自庙宇中传出,虽然话语平淡,但当中却带有一股不容拒绝的语气。
武逸与俊朗青年面面相觑,想不到那绿衣女子竟也会相助。
袁君雨朝着破庙躬身一礼,将白云令用先天真罡包裹,缓缓送入庙宇之中,而后恭敬道:“是老朽之过,但还请姑娘给我一息时间,容我杀了这恶人!”
“阁下莫非想与我凌云宗为敌不成!”淡淡的话语再次自庙宇中传出,但此次却是冰冷无比。
“老朽不敢!”袁君雨大惊,连道不敢,连额头之上都渗出了冷汗。但他看向武逸的目光却仍是充满杀意,顿了顿,袁君雨仍是不死心,道:“再次恳请姑娘给我一息时间,老朽绝对不会打扰到姑娘!”
“再不离去,便是与我凌云宗为敌!后果你应该知道!”这次庙宇中传出的声音已带有些许杀意。
袁君雨大惊,急忙后退,双手行礼,道:“姑娘海涵,老朽这就离去!”话音落下之际袁君雨已经远远退下山去,但他的目光却是留给了武逸一道信息,他必杀武逸!
对袁君雨的目光不屑一顾,武逸再次与俊朗青年相视一眼,二人目中都带有一丝吃惊。
白云令,乃凌云宗最高层的令牌,在整个荆州都拥有生杀大权。持有白云令者,在荆州十府之内可任意调动任何一府的势力。传闻,整个凌云宗也就二十枚白云令,即便是荆州十府的各府府主也不曾拥有。如此想来,那这绿衣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绝对是凌云宗内最高层的弟子或是亲属。
也难怪袁君雨一个先天高手都会被吓退,若他不退,只需绿衣女子一句话,别说袁家,即便是袁家、赵家、盛家三家合起来也是不够看!
走进破庙之中,只见在破庙右侧正有篝火燃烧,火光跳动间,照耀在一旁一名绿衣女子脸上,映照的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红中透亮,宛若画中仙子,美的令人窒息。
“多谢姑娘相救!”再次看到绿衣女子,武逸心中波澜起伏,但仍是行了一礼,他这个人有仇必报,有恩同样必还。
轻点了点头绿衣女子不语。
与那俊朗青年来到篝火旁,武逸看向那俊朗青年,道:“朋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武逸一脸认真。
俊朗青年手中折扇一抖,笑道:“说吧!本公子大人大量不会计较!”
武逸点了点头,认真道:“你这人脸皮虽然厚的没边,但人还是挺好的!”
此话一出,俊朗青年顿时一怔,脸色憋的通红,但终是没有发作。半响,他轻声一笑,道:“你也是,虽然脾气暴的像头牛,但也算是个爽快人。”
武逸无奈的摇了摇头,比口才,他即便是再多两张嘴也是比不过这厚脸皮的。
听着二人的对话,绿衣女子始终是一脸平静,不出一声,静静的坐在篝火一旁。
而武逸二人对此也有所了解,尤其是那俊朗青年,死皮赖脸的跟了绿衣女子一天了,也是没能和绿衣女子说上半句话,这令他彻底没脾气了。
也不在乎绿衣女子就在一旁,武逸与那俊朗青年东扯西拉的谈的好不畅快,这两人一个强盗,一个是比强盗脸皮还要厚的人,可谓是狼遇到了狈,一拍即合,简直是相见恨晚。
经过一番交谈,武逸也知道了这俊朗青年的名字,名为诸葛布儒。武逸乍一听这名字确实不错,可细细一琢磨,顿时大笑起来,而且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哈哈!好名字,诸葛布儒,猪狗不如!哈哈···”
诸葛布儒面色铁青,怒喝道:“笑什么笑,本公子名字寓意甚深,你个强盗懂什么!”、
“嗤”连一旁一直静坐的绿衣女子此刻也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笑顿时令武逸二人再次怔住,呐呐道:“好美!”
绿衣女子那一笑,顿时有种如仙莲初绽,倾国倾城的趋势。也难怪她平日不言一笑,若是整天挂着笑脸的话,估计整个天下都要为之迟疑几分钟了。
许久,武逸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但这一摇头,却是正好看到了诸葛布儒那口水直流、双目都快凸出的模样,顿时心中鄙视,道:“诸葛老兄!篝火都快被你的口水淹灭了!拜托你擦干净口水再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