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王逸凡的慢慢准备中溜走,轻轻地,不带走一片云彩。
转眼间就到了初赛的日子,在这几天里王逸凡狠下心来,认真练习,那拼命的劲是要把嗓子唱哑,要不是宿舍兄弟的阻止,恐怕现在比赛时就开不了口了。
今天是一月五日,是川音内部组织的一个小比赛,小型的选拔赛,小到那种程度呢?小到居然连名字都没有,这也太省事了吧。
初赛的地点选在一个可以容纳100人左右的教室,初赛的评委有4人,规则就是只要有3个评委及其以上的给“过”就能通过初赛。
王逸凡等参赛人员早就清楚了这个赛制,虽然简单,可是却实用。
早上还不到9点,没有早课的学生此时恐怕还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起床。一月初,正是成都天气最冷的时刻,此时天才微微亮了起来。
没有阳光,只有灰蒙蒙的天空,显得格外压抑。不过对于从小在成都生活的王逸凡来说却是分外亲切熟悉。
站在教室外面,冷风呼呼地吹,让一众参赛选手不停地哆嗦。就算穿了再多,也无法完全抵御这种严寒。
王逸凡不停地搓着双手,一边用嘴向手哈一口热气,这气一吐出口便化作了白雾。他环顾四周,打量着一起来参赛的人员。
因为这次比赛的目的只是选一个男生和柳梦茹对唱,所以到场的全是男生,从大一到大四都有,而且人数众多。这其中还有几个王逸凡熟识的人,虽然不是一个年级不是一个专业,但是经常一起打球,便有了交情。
这些人都按着自己认识的程度,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围成了一个个小圈子,在一起打笑嬉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夺冠的,有些人只是想要试一下,增加经验而已,更多的则是想在决赛现场看到柳梦茹罢了。
王逸凡朝着熟悉的人走了过去,慢慢扫视下,他惊讶的发现熟人还真不少,有本学院的学长,也有学弟,一路走来,他都在不停的打招呼,最终停在一人身边。
只见那人孤零零的站在角落里,背靠在墙上,双目微闭,嘴唇不停地上下合动,像是在背诵什么。
王逸凡见他,便是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拍了他肩膀一下,以一种轻快的语调说:“嗨,怎么又是一个人在这里啊?”
那人现是一惊,他正在背着等会要演唱的歌曲的歌词,却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这一下便让他从深思中惊醒,吓了他一跳。他转过头一看,发现是王逸凡后,淡淡地说了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家伙。”不过,随即他又自嘲道:“也对,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对我呢。”
不过,后面这句声音很小,王逸凡没有听清他到底在嘀咕什么,也不在意。同样把背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我说闷葫芦,怎么你也来参加这个比赛了?我记得你从来不参加这种比赛的啊?”王逸凡很是清楚自己身边这位的性格,说得不好听是孤僻,恐怕只有自己一个朋友吧?
“没有什么,想来了。”有是这个淡淡的有点冷的声音和语调,王逸凡心里暗想怪不得没有朋友呢。
这个时候,从教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低垂的手里拿着一份名单,走到门口便停住了,大声地说道:“快过来!我给你们说说一些事。首先按号进入,每次一人,等会我要念名字,到时候被念道名字的人就进去。进去后没有伴奏,一人唱一首歌,评委喊停就停。”
“好了,我念一下序号,自己记住啊,不要忘了。”他方正的脸上稍微露出一点笑意,“忘了也没事,到时候我会再念名字和序号的。准备一下吧。五分钟后开始!”
“来,我念一下名单。嗯,这次共有147人报名。一号李响,二号杨宇,三号彭亨······六十一号赵亮······一百零一号王逸凡······好了,这就是你们的序号!加油吧!”
王逸凡用手肘捅了捅赵亮,说:“嘿,你居然是六十一号耶。在我前面呢。”
赵亮冷冷地回了句:“我听到了。”
王逸凡瘪瘪嘴,暗道无趣的人。不过这可是劲敌啊,赵亮唱功可不比自己弱,只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道路的狭窄性。
五分钟过后,“一号李响,一号李响在哪里?快进去吧。二号杨宇做好准备。”
“来了来了,一个廋弱的身躯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说:“我就是李响。”
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就加油吧。”
李响拂了拂衣服,咬着嘴唇进去了。
外面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把众人的好奇与紧张关在了门外。
不到一分,李响红着眼睛出来了,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参赛者们都争先恐后的问道:“怎么样?结果如何。”
中年男子发话了,“安静,二号杨宇快进去,三号彭亨做好准备!”
杨宇看着李响的样子,心情忐忑地走了进去。
视线再回到外面走廊,李响用一种哭音说:“我进去后,在自我介绍时结结巴巴的,唱歌时居然忘词了。结果,结果一个‘过’都没有得到。”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在想不会吧?这也太严了吧。
正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二号杨宇也是一脸落寞的出来了。
人群中有人惊讶的说了句:“不会吧?杨学长去年的迎新晚会上那么出色的演唱,在这里居然这样?”
王逸凡也是吃了一惊,这杨宇,他也认识,只不过不熟而已,本以为也他的实力走到绝决赛应该毫无压力,甚至有争夺前几名的实力。居然连初赛都没有过。
杨宇闷闷地说了句:“评委说我选错了歌曲,难度太大,无法驾驭。只得到了两个‘过’”。
这种实力都没有通过,这让其余参赛者心里留下了厚厚的阴霾。
又过了两个参赛者,还是不过。剩下的参赛者心情格外沉重。
“我过了,我过了!”八号参赛者欢呼着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