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年轻的背影,他的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几,穿一身韩版的西装,将身材收得很紧,头发很长,已经遮过双耳,背着双手,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
他望着窗外的城市,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朱光雄双手扣在身前,满脸的严肃和谨慎,“已经第四起了,没有一点线索。不过,死者的体态特征大致相仿,面容枯槁,形同干尸,以此推断,应该是同一股势力所为。”
背影双手展开,放在玻璃窗前的栏杆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大”字,“第四起!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甚至连对手在哪里,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都不知道!我已经观察这座城市几天几夜了,没有发觉一点异样!但是,却有人丢了无辜的性命。”
朱光雄走到落地窗前,在年轻背影的肩膀上拍了拍,“放心,我们会很快找到它们的,不管它们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股势力与以往的截然不同,你还年轻,不知道它们的厉害之处!”
“作为一名金血战士,不怕任何邪恶的对手。”背影的声音很冷酷,像冰刀一样。
“雷鹰的死提醒我们,对手非同寻常!根据以往的经验,它们在不断地强大。”
“也就是说,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为它们的强大而付出生命?”
“从死者的特征来开,它们是以吸取人们的精气或者意识来强大自身。死的人越多,说明它们越强大,直到我们无法对付。”
“不可能!我相信邪不压正!”
朱光雄再次拍了拍年轻背影的肩膀,不知是鼓励还是劝阻。
“那个尤文凯怎么样?”背影突然问。
“我已经让休假中的鲍燕舞接他回伏牛院。”
“鲍燕舞?”
“就是和你同一批来的继承者,你似乎对他很不信任。”
“没有。”背影简短地回答道。
朱光雄微微一笑,“在伏牛院四年,还没有被赋予金血意志,的确不能让人信任。但是,所有的蛇都在盯着这座城市,没有时间送他去伏牛院。”
“只要走了就好!”
“你是担心尤文凯坏我们的事情,还是担心他暴露自己的身份?”
“两者都有。”
“要说担心暴露他的身份,我看没有必要。没有人会相信他的鬼话。至于坏我们的事,更谈不上,他根本不知道我们潜伏在这座城市。”
背影垂下双手,将身子站得笔直,眼睛一直盯着眼前的那座城市。
“未必,通常暗黑势力遇到我们的弱者会越来越强大,究其原因,是因为它们吸食了金血印和金血意志,对于尤文凯,他已经三番五次地展示金血印的潜能,更何况他根本没有任何对抗暗黑势力的能力,只会成为它们的食物罢了!”
“你是说它们已经发现尤文凯的身份?”朱光雄深邃的眼睛凝聚着光。
“我能够感觉得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窥觑着他。”
朱光雄脸上闪过一层冷波,“坏了,它们在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这是我不信任鲍燕舞的原因之一!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如果幸运,我能够碰到那股暗黑势力!”
朱光雄看着背影即将离去,又刻意加了一句:“你似乎对尤文凯很关注。”
背影停了下来,仿佛很乐于回答朱光雄的话题,“他继承了一个优秀金血战士的金血印,而且是唯一一个在没有进入伏牛院接受训练就被护爵赋予金血意志的人!”
“但据我的观察,尤文凯的资质很差,身子不及鲍燕舞!想必是黄硕在长老面前虚报了情况。”
背影沉默了一下,“黄硕以前也是最优秀的金血战士之一,他的眼光我绝对相信,就像我相信雷鹰一样!”
“如果有一天他超越了你呢?”朱光雄不置可否地问出这句话,突然间有点后悔。
背影冷冷地笑了笑,没有作答,然后推开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鲍燕舞两瓶酒下肚,脑袋有点迷糊,看着尤文凯嘎巴嘎巴地嚼着他苦心买来的食品,心里很不是滋味,“喂,衰逼师弟,你能不能小声砸吧你的嘴巴,有那么好吃吗?”
尤文凯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乌拉乌拉地问道:“咦,面臃师兄,你干嘛不吃呀?是不是胃口不好呀,肯定是火锅吃多了,消化不良!要不要尝一口?”
鲍燕舞恨得只想一脚将尤文凯踢下车厢,看着尤文凯将他准备的食物一点一点消耗,嘴里着急地咽着口水。
“面臃师兄,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旅途漫漫,能够吃上你准备的夜宵,真是一种享受!面包,花生米,火腿肠,还有烤地瓜呢,太丰盛了,太丰盛了!”尤文凯抬头看看鲍燕舞的一脸馋相,故意提高嗓子说,“别呀,你不能只看我吃呀,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得得得,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你的啤酒借我喝一点!”鲍燕舞抢过尤文凯仅剩的半瓶啤酒,一口气将它喝完,还时不时瞄向逐渐减少的食物。
尤文凯嘴里鼓鼓的,突然伸着脖子抢回啤酒,“噎死我了,噎死我了!”脖子扬起,却发现里面一滴不剩,“我靠,你你你…全喝完了?”
面臃师兄摊摊双手,脸上满是可耻的坏笑。
尤文凯脖子伸了半天,才将嘴里的面包咽下去,然后,抚抚肚子,畅快地打了个响嗝。
面臃师兄鄙夷地犟着鼻子,“吃饱了?”
尤文凯满足地点点头,“嗯!”
“很畅快吧?”
“极其地…非常地…畅快!”
面臃师兄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弹出一根,“来根烟不?”
“不来白不来!”尤文凯接过香烟,在鼻子面前嗅了嗅,假装很享受地闭上眼睛。
就这样,两人躺成一排,抽着烟,看着天上的星星。
“衰逼师弟,你好像有心事!”鲍燕舞故意将一口烟吐到尤文凯脸上。
尤文凯扭开脸,大声咳嗽起来,“日,呛死我了,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的,是舍不得离开你那学校吗?还是想念你以前的衰逼生活?”
“都不是!”
“那就是在惦记着哪个女孩!”鲍燕舞很自信地说。
尤文凯将剩下一大截的香烟丢下车厢,仰望着天空问:“面臃师兄,你喜欢过女孩吗?”
“当然,不过只是暗恋!估计你现在的情景和我当年的差不多。”
“同病相怜!但是,当你暗恋的女孩遇到了危险,你会怎么办?”尤文凯扭头看着鲍燕舞。
“没有遇到过!而且暗恋的女孩早就跟人跑了,老子已经对她死心。”
“我是说假设!”
“假设……我也不知道。怎么你暗恋的女人被人强.奸了?”鲍燕舞也朝尤文凯扭过头,不过,动作太大,两人躺的距离又太近,两人刚好来了个嘴对嘴,完美地亲吻了一下。
这一吻不要紧,睁得大大的四目相对,浑身鸡皮疙瘩骤起,两人同时转身干呕起来!
“死变态!你怎么这么大动作?”尤文凯边吐边骂。
“你才变态,我怎么知道你一直含情脉脉地对着我?”
呕吐完毕,尤文凯和鲍燕舞都浑身抽搐地往一边挪动,谁都不看谁的脸,生怕看到对方的嘴会再次呕吐。
“继续说,你怎么知道你那暗恋的女孩遇到了危险?”鲍燕舞抹一把嘴巴问。
“你还在桑拿中心的时候我看到的。”尤文凯夸张地往后撤着身子。
“怪不得找你付账却没了踪影!被鬼抓了,还是被黑帮挟持了?”
“我看到她坐在聂老偏的宝马车上,好像是隔着玻璃呼救,而聂老偏又一直喜欢着她,好像又没有道理绑架她呀!”尤文凯脑子很乱,他总感觉冯瑞瑞遇到了什么危险。
鲍燕舞瞟一眼满脸沮丧的尤文凯,接着问道:“那聂老偏长得帅不帅?”
“挺帅,和韩国的明星差不多!”
“那你还说是遇到了危险,人长得帅,又开宝马车,说不定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你那暗恋的女孩巴不得跟人家跑!能遇到什么危险?跟着你跑,那才叫危险!”
“也是!”尤文凯沮丧的脸上又增添了一丝失落和自卑。
鲍燕舞看到尤文凯一脸的沮丧和一点点的失落,再加一点点的自卑,建议道:“不如和你一起唱歌吧,仰望着星空,在疾驰的列车上放声歌唱,绝对是像在荒原上尽情拉屎一样享受!”
尤文凯挤出一点微笑,“比喻独特,好!唱什么歌?”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
尤文凯笑得更加欣慰,面臃师兄就像是一只蛔虫,看着恶心,但特别明白他现在的感受。
点点繁星的夜空之下,一列拉煤的列车在疾驰,车厢里两个山炮扯着嗓子唱着歌: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我西装领带旅游鞋我挺胸抬着头。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大街上的美女穿的越来越暴露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马路再宽交通一样还是很拥堵.
我很丑我就在街上走,我长的惊险,长的委婉,我真的很无辜。
我努力忙挣钱,不怕多辛苦,王府井买2亩地,咱也盖别墅.
围墙8米高,四个小炮楼,探照灯到处转,为了防小偷.
院里我种菜,再养两头猪,萝卜茄子西红柿,土豆马铃薯.
黑漆大铁门,两只大狼狗,麻袋装钱当枕头,我等美女上钩
麻袋装钱当枕头,我等美女上钩.
闲来无事打打电话约狐朋狗友。
看看美女打打台球再喝点小酒。
到了晚上他们都说要回家陪媳妇。
剩下这个孤寡老人喝多了也不吐。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我西装领带旅游鞋我挺胸抬着头。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大街上的美女穿的越来越暴露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马路再宽交通一样还是很拥堵
我很丑我就在街上走,我长的惊险,长的委婉,我真的很无辜。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我顶着风雨迎着晚霞迈着大步。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我深爱的姑娘已经嫁做他人妇。
我很丑我敢在街上走,创造未来还有我勤劳的双手
我很丑我就在街上走,我的天我的地我幸福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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