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尤文凯终于逃离了医院,心里带着怨恨,带着疑惑,带着快乐,还有彻心彻肺的失落。
自那个疯子闯进医院的病房,整出**的闹剧,尤文凯下身的重创果然神奇地好转了,而且比原来的鸡鸡还要让他自信。
只不过那个戴着眼镜变态医生,复查了一遍又一遍,硬是不相信那个结果,好似非要给他检查出什么毛病才肯罢休!
以至于尤文凯认为那戴眼镜的曹医生所谓的“对工作负责,对病人负责”占有很大揩油的成分。
某个无名无姓的家伙说过:要防备带有三项标志的女人,第一项是戴眼镜,第二项是平胸,第三项是留短发。这样的女人口味重,占有欲强,心里变态。
如此看来,一点都不假!那个曹医生,戴眼镜,短发,平胸,口味果然不同凡响。尤文凯相信那个总结出如此经典的家伙,一定是经历了不少顶肝顶肺的痛苦。
尤文凯能够这么快康复,他自己也没有料到,本以为自己从此之后真的就变成了太监,心里面打雷下雨,偷偷抽泣了好多次,他甚至连以后从事的行业都想好了---隆隆胸,做个拉皮,冒充泰国人妖在某个酒吧混迹一生罢了,说不定哪个口味不同凡响的家伙还能将他迎回家供着,你要知道口味不同凡响的家伙都是有钱的主儿!
他从心里面感谢那个疯子!虽然他疯言疯语,但是推拿的功夫实在是了得!在昏迷中,他甚至也见到了那个疯子,那个疯子告诉他“金血印会改变你的身体机能”,然后就真的感觉皮肤灼热,血脉贲张,浑身轻飘飘的而又充满力量。
醒来后,尤文凯不知道那是听了太多疯子的话产生的幻觉,还是自身的机能真的有了变化。他趁尿尿的时候一拳打在墙壁上,惊奇的事情发生了,由于用力过猛,他的拳头被墙壁蹭破了皮,鲜血直流,痛得他嗷嗷直叫。“妈的,坑爹呀,老子还真相信了那疯子的鬼话!”
不过,那个疯子毕竟是那名卡哇伊小护士的爸爸!尤文凯真的从心底同情琳琳的处境,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有一个疯子爸爸?
想起琳琳,那个时常挂着甜甜微笑的小护士,尤文凯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开心。她不像其他的女孩子,见到尤文凯这样的衰男就懒得正眼看,甚至躲避他,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琳琳却非常愿意笑着戏弄尤文凯,偶尔也会大声呵斥。这让尤文凯心里很舒服,毕竟她和自己说的话比尤文凯和任何异性说的话都多!
琳琳不像冯瑞瑞那样,娴静淑女,而是大大咧咧,见到人爱咯咯地笑,尤其是她那一双明亮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上去都招人喜欢!
“她像极了在马路上跳格子的邻家小姑娘。”尤文凯满怀开心的喃喃。
尤文凯也有讨厌的时候,只要你稍微惹了她,她就爱动手动脚,不是用手扯你耳朵,就是用水泼你脑袋,也不计较后果!
出院的前一天,尤文凯实在忍受不了那个曹医生的揩油,企图偷偷溜出医院,偏偏就碰上回来的琳琳,“想逃跑?!”话音刚落,抬脚正中尤文凯的要害,尤文凯双手捂着裤裆,像八十年代港片中的僵尸,一跳一跳地逃回了病房。
“如果再逃,本小姐可要动用真格的了!你应该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一句话,吓得尤文凯老老实实地待到出院。
尤文凯很同情琳琳的遭遇,听她说,她爸爸—也就是那个黄皮怪的疯子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家了,即使偶尔回来,不是为了寻找金血印,就是为了拯救世界,连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不要。
“你爸爸还真够疯的,如果他能够拯救世界,我就能够拯救宇宙!”
琳琳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尤文凯,“也许你真可以!”
“啊?!”尤文凯刚刚嚼碎的苹果差点被他当场喷出来,“你还真相信?”
“也信,也不信!但以后,你会彻底的相信!”
“为什么?”尤文凯嘴里被他嚼碎的苹果掉了下来,他不好意思地用手抹了抹胸前。
“不为什么!说说你吧,我也很想听听你的故事。”琳琳的脸上马上又恢复了她那标志性的甜甜笑。
“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挂了,爸爸在我六岁的时候消失,好像和你爸爸是同一年,也是个疯子!后来,就在叔叔家生活,整日被婶婶呼来唤去…..”
琳琳瞪着尤文凯,“编,继续编!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尤文凯离开医院的时候,心里有点失落,他期盼的冯瑞瑞再没有来过他的病房。也许在她心里,那次施手相救已经与撞车事件扯平,就好比一不小心撞伤了一只小狗,起初她非常愧疚,当她发现小狗的伤势并不严重,而且在她施舍一块蛋糕后能够行走自如时,心里便解除不安,于是就没有必要惦挂着那只小狗了。
其实,尤文凯在去厕所的时候,发现过冯瑞瑞就坐在隔壁的病房里,她在精心照顾着那个眼神空洞的女孩,好似叫什么若珊。
为此,尤文凯失落至极,已经到了悲戚的地步。
尤文凯绕过雷阿姨的眼线回到寝室,一位脑袋乱成鸡窝的室友嘴里叼着烟卷正在电脑旁玩电脑植物大战僵尸。
“哟,回来了?”室友一边手忙脚乱点鼠标,一边乜斜着眼看尤文凯,“我以为你受不了感情的刺激,为情自杀去了呢!”
尤文凯四仰八叉地倒在床铺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哥是那样的人吗?更何况,还没有人值得哥哥我为情自杀!”
室友鄙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切!雷阿姨很关心你,已经跑来好多趟了,特地让我给你带话!她感觉非常对不起你,不该收聂老偏的礼品盒。聂老偏在故意整你呢!”
“啊?!”尤文凯立即从床铺上弹跳起来,“聂老偏收买雷阿姨整我?怪不得雷阿姨一直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我还以为老徐娘发春有意于我这个清纯少男呢!”
“就你!”室友丢掉烟蒂,用脚狠狠地踩了下去,“算了吧,只有哪个搞断臂的审美观扭曲的家伙才会对你有意思!”
尤文凯满脸佩服的表情,“哥们,一语中的!老的确被一个疯子骚扰过!”他又看看满地的烟头,以及室友鸡窝般的脑袋,心里顿时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不像你的风格,在屋里宅了挺长时间吧?”
“失恋了!霹雳娇娃突然转变喜好,跟着一只胖熊跑了!”室友重重地拍一下键盘,重新点上一根中南海,脸上写满了被抛弃的颓废。
“呵呵,我就是说,女人靠不住,只有兄弟是手足呀!”尤文凯站起身子,在室友肩头上拍了拍,“流浪的孩子回归了!”
室友一脸雷劈后的苦笑,“懂什么,这叫重获自由,和你一样,选择的权力无限,又给了一批小姑娘追求我的机会!告诉你个好消息,会计院要举办什么迎新晚会,一帮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体育馆排练,现在应该开始了,要不要去碰碰运气,其中还有冯瑞瑞哟!”
尤文凯怔了怔,“不可能,刚才还见她在医院!”
“你真的一直在关注她呀?”室友饶有兴趣地看着尤文凯,“挺痴情嘛,知道癞蛤蟆是怎么吃到天鹅肉的吗?”
“还用你说!一天,癞蛤蟆望着天上的天鹅大喊,‘天鹅,你的裤子掉了’,天鹅一羞,两只翅膀抱住**,一头栽到了枯井里,所以癞蛤蟆就吃到了天鹅肉!”尤文凯抢白道,他明白室友是在用这个故事讥讽自己。
“明白就好,不过,听说聂老偏近期更加嚣张,手段残忍至极,一个不睁眼的小子被他打成了石膏人,现在还躺在医院呢!学校都拿他没治!我不希望下一个轮到的是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