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人们很难不以貌取人。晏婴只因个头矮小,处处受到考验,可他凭借着自己的机敏善辩,免遭屈辱,赢得了尊重。
晏婴(?~前500),字平仲,齐国人。晏婴虽然身材矮小,其貌不扬,但却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贤比管仲,人尽皆知。齐景公很器重晏婴,拜他为上大夫。
奉命使楚
当时,楚国在各诸侯国中实力最强,一些小的诸侯国就来朝觐它;一些大的诸侯国也派来使节向楚王表示问候,晏婴也奉齐景公的命令出使楚国。楚灵王得知晏婴要来,对文武百官说:“晏婴身高不足五尺,但其贤德的名声早已闻名于各诸侯国。我想羞辱一下晏婴以长楚国威风,众卿有什么妙计吗?”太宰起疆密奏道:“晏婴善于应对,反应敏捷,一件事恐怕难以羞辱他,我们必须这样……”灵王听了很高兴,连夜派人在城门旁边开凿了一个小洞,刚好五尺高,吩咐守门军士:“如果有齐国使臣来到,把城门关了,让他从这个小门进来。”
不一会,晏婴穿着一身破旧的大衣,一个人驾着车来到了城门下。见城门没开,晏婴就招呼守门军士开门。守门军士用手指着城门旁边的小门说:“大夫从此进城绰绰有余,用不着开城门。”晏婴说:“这是狗门,不是人进出走的。我如果出使狗国,就从这个门走;如果我出使人国,还须从大门进入。”守门军士把晏婴所说的话飞报灵王,灵王哭笑不得地说:“我想戏弄他一番,不想反被他戏弄了。”只好命人打开城门,让晏婴进城。
晏婴会灵王
晏婴入朝见灵王,灵王一见他,就问:“齐国没有人了吗?”晏婴说:“齐国人多得呵气成云,挥汗成雨,行者摩肩,大王说无人是什么意思?”灵王说:“那为什么派你这个小人来呢?”晏婴说:“我们齐国有个习惯,贤德的人出使贤德的国家,不贤德的人出使不贤德的国家;大人出使大国,小人出使小国。我个子最小,又最不贤德,只好出使楚国了。”灵王无语,心里暗暗佩服晏婴的机智。这时,有人进献橘子,灵王赐一个给晏婴,晏婴连皮带瓤一起吃了。灵王拍着手大笑道:“齐国人没吃过橘子啊!不知道吃橘子要剥皮。”晏婴神情自若地说:“受到君王赐东西时,瓜桃不能削皮,橘子不能剥皮。今承蒙大王赏赐,就好像是我的君主赏赐我一样,大王没让剥橘皮,我怎敢不全吃呢?”灵王听了不禁肃然起敬,下令赐座,命左右给晏婴上酒。
橘与枳的比喻
过了一会,两个武士绑一个囚犯从宫殿前走过。灵王传他们上殿,问道:“绑的是什么人?”武士回答说:“是个齐国人。”楚王看了一眼晏婴,问:“他犯了什么罪?”小吏回答说:“这小子是个盗贼。”灵王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难道齐国人生来就是盗贼吗?”晏婴明白其意,回答说:“江南有橘树,把它移到江北就变成了枳树,这是地域不同发生了变化。这个囚犯在齐国安分守己,到了楚国就犯盗窃罪,这大概是楚国的习俗影响的吧。”楚王只好再次自我解嘲地说:“晏婴这样的贤人怎么可以戏弄,戏弄不成,反而自讨没趣。”
晏婴机智应对,维护了齐国的尊严,齐景公也更加信任晏婴,委以重任。在晏婴的治理下,齐国也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