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伯皱起了眉头,道:“十方之地高手如云,大的家族门派林立。不知你要去何处寻找?”
重楼道:“神兵谷。”
“神兵谷?!”恨伯和金三腾同时面露骇意,道:“神兵谷是一处极神秘的地方!难道你是神兵谷的人?”
重楼道:“我不清楚,但是我曾在高人处得知或许我与神兵谷有些关系,所以想去看一看。”重楼又接着问道:“恨伯可知道神兵谷的一些事情,能否告知一些。”
恨伯几人此时渐渐平静下来,道:“据说,神兵谷是神兵出处,据说,神兵谷所炼兵器,有些已是超越神器的存在!与斗武场一样,是自上古留传下来的一处神密所在,他的存在,有着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却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知道的。”这时,不只是重楼认真听着,连金三腾居然也听得极为仔细!
神兵谷居然是在上古留传下来的存在!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神兵谷向来神秘,但了解神兵谷的人却是极少,而恨伯居然能说出这些,金三腾也显得有些惊讶。
重楼道:“前辈可能说得详尽一些。”重楼想知道的多一点。
恨伯道:“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了,至于神兵谷的所在,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吧。而神兵谷会向大陆上送兵器的事情也都是知道的。”
重楼道:“谢谢恨伯能告知!重楼敬恨伯一杯!”说着,已站了起来,一杯一饮而尽。而恨伯则是一怔,重楼喝完,恨伯还呆在那里。
“恨伯?”重楼问道。
“哎!”恨伯一回神,差点将杯子落在地上。洒了半杯酒。
“哎呦!你看着人老了,连酒杯都握不稳了!”说着,又将酒添满,一饮而尽。面色不平静。
恨伯的反常反应让重楼奇怪,酒宴上的场面有些尴尬。金三腾赶紧转移话题道:“辰阳小兄弟可愿意留在这我金蚕门?”
辰阳犯了难,重楼要去十方,而他想要在这里建立一方势力。重楼这时也不再去想恨伯的事情,对辰阳道:“你在留在这里吧,我要走也不急在一时。”
辰阳道:“金门主可否容我再想一想?”
金三腾道:“这是自然,辰阳兄弟若是留下来那是再好不过,就算是不能留下,也可以在这里多住些日子!”酒宴进行着,裴蝶儿在重楼旁边很少说话。明眼人都看得出裴蝶儿和重楼的关系,但就算是辰阳也并没有问。
众人都喝得不少,到最后几乎都已站不稳。而恨伯居然哭了,恨伯哭着道:“我恨啊,当时若不是我修为不够又怎么能发生那样的事情...”恨伯说了很多,醉话连往篇,像是在说一件很久一件做过的一件错事,许多人也是过去安慰。
后来,恨伯要与重楼喝酒,重楼就跟恨伯喝,也不知喝了多少。再后来,恨伯又要与裴蝶儿喝酒,说什么重楼是个苦命的孩子,是个好孩子,要好好照顾重楼。
重楼朦朦胧胧地听到了一些,又稀里糊涂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命苦。”重楼笑着,眼里却带着泪。
恨伯道:“臭小子,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重楼又迷迷糊糊道:“噢,是这样啊,你不如做我爷爷吧!”真是醉话连篇。而恨伯大笑道:“好好!乖孙子!以后我就是你爷爷了!”重楼又在醉酒之中认了一个爷爷,可真是让人无语。有人说是酒后吐真言,也有人说醉后胡言,可是真真真假假又有谁能说得清呢?生活岂非本来就是亦真亦假。
恨伯又与辰阳对饮!说一定会好好帮辰阳的。
又到最后,重楼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自己的屋里。喝酒本就是人生一大乐事,很少有人会强行用玄功将酒逼出,那是对酒的浪费,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喝酒。
重楼醒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漆黑,月色如纱,透过林木,透过纱窗,照进茅屋内的青砖上。重楼直觉得口干舌燥,想起身找水,却发现一具温热的胴体正缠绕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女人的睡相通常都不会太好看,尤其是裴蝶儿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但此时蜷缩在重楼的怀里,却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重楼刚要起身的动作,已将裴蝶儿惊醒,月色下抬起头,看着重楼的美眸里,透着无限温柔,温柔又狡狤。无论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在自己情人怀里的时候,都会像一只温柔又狡狤的猫。
“蝶儿~”重楼的声音无限温柔。
“我去给你倒些水来。”裴蝶儿是一个体贴的女子。
重楼的某些地方,已起了变化,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赤祼相对的女人的时候,都不会没有变化。幸好裴蝶儿很快就回来了。所以此时又倒在了重楼的怀中。
“蝶儿,你本不该根着我受苦的。”重楼一直觉得对裴蝶儿怀有愧意。
裴蝶儿道:“若是不跟着你,或许我会受更大的苦。”--若不跟着你,我的心就会痛苦。裴蝶儿又道:“我并不是一个娇惯的人,所以你也不用为我担心。”
重楼道:“我知道,可是,我始终无法给你一个安定的家。”
裴蝶儿道:“我明白你的心,只要你有这样的心,我就很知足了。而且,只要在你身边,在哪里都是家。”或许一个女人所要的只是一份这样的心意,一份期待的爱情。
重楼道:“只要寻得身世,帮辰阳把事情做完,我们就安定下来。”“嗯!”夜色撩人,屋子里满是浓情蜜意。重楼的身体已火热,而裴蝶儿的身体却是凉如水。厚重的喘吸声自屋内传出。
月色更加朦胧,更加撩人。重楼的想法是好的,但未来的事情,真能如重楼想象的一般吗?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重楼起得很早。此时正和裴蝶儿小林间散步,让他不禁想起了搏神森林,又想起了搏神。“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重楼自喃道。
“什么?”裴蝶儿问道。
“哦,没什么,”重楼笑着道:“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想起了什么?是不是石玉清!”恋爱中幸福的女人总是会找些麻烦,这样她们会觉得更幸福。
“咦,你怎么知道?”重楼调笑道。“找打!”裴蝶儿挥着小拳头欲打重楼。却是突然又停了下来。石玉清也已经死在了那场灾难中。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在小林里静静地走着。轻拥着裴蝶儿,重楼感到无比的充实和幸福,这一刻,他甚至有放弃寻找自己身世的想法。
“小两口可真是浓情蜜意啊!”恨伯正在前面走过来,面带笑意。裴蝶儿脸色俏红,挣脱了重楼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