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王义可不管萧朔的表情,他看着萧朔狠狠的说道:“主公!虽然燕儿姑娘还小,不过既然主公已经做了就不怕承认,有了这层关系咱们至少在募兵方面不用担心了,刚才杨家的家老已经找我打听募兵的情况了,依在下看虽然此事主公做的有些过分,燕儿姑娘也不是主母最好的选择,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王义也无话可说了!”
“不是王参军你听我说啊!”萧朔现在是真急了,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不就看小女孩可怜救了她吗?这怎么还粘身上了,还有王义说的主母他怎么一句都没听懂啊!
“主公不必再说!”
见萧朔还要说什么王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此事容后再议,如今军情紧急还是说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咱们的粮食还剩下不到十石,也就是说一天之后我破军营就会断粮,而村外此时却聚集了方圆数十里的饥民,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些问题,那主公昨日说的一切就是放屁!”
说完话王义狠狠的一甩衣袖退到了左侧,堂屋中顿时陷入了寂静,就连平时多话的疤瘌也紧紧闭上了嘴。
虽然萧朔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现在也知道遇上麻烦了,因为很简单萧朔昨天才说过要给百姓一个希望的,可是今天就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如果没有粮食那萧朔就将失信于人了,这些人究竟是不是还支持他就不一定了。
“谁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萧朔现在必需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夜之间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了。
而堂下的众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没人愿意出来,最后还是站在末位的柱子走出来跪在了地上说道:“主公别问了此事皆因我而起,昨夜放粮熬粥之后人就愈来愈多,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后来才知道是马猴子搞的鬼,我们斥候队的兄弟都是本地人,所以当得知有饭吃之后就四处传了讯息,以至于四邻八乡活不下去的人都来了,属下御下不严请主公恕罪!”
萧朔看着跪在地上的柱子他还真不知道该怪谁,斥候队的兄弟没有错都是乡里乡亲眼看饿死了有口饭吃能不通知一声吗?乡民们也没错黄巾军是什么德行可能他们比萧朔更清楚,他们如果不是真活不下去了也不会冒险前来。
沉思了片刻萧朔抬头对柱子说道:“行了!起来吧!错不在你,要怪就怪这个世道吧!不过我也说过要让百姓有条活路走,既然没有粮食就要想办法,柱子你知道哪里有粮吗?”
“主公此事还是属下来说吧!”
还不等柱子答话王义再次走了出来,他渡着步子说道:“有粮的地方昨夜主公因该已经知道了,舞阳城兵多城高咱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虽然有粮也拿不到,定陵城太远,而四周的小城都是空的,即使打下来也没有多少粮,咱们眼下只有一个地方能打,那就是樊城,不过樊城的情况主公也明白,咱们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
现在不用王义说萧朔也明白了,他们眼下真的是无路可走了,进是死,退也是死!一时间萧朔的脑门上开始冒汗了,什么是走投无路现在就是。
“大哥你怕什么?大不了咱们丢下这里的百姓走就是了,我还就不信了,凭咱们的三百人还怕没饭吃不成!”
“你给老子闭嘴!”萧朔看着堂下大放厥词的疤瘌就是一阵心烦,诚然疤瘌的办法可以说是目前最好的了,可是要让萧朔真这么****能答应吗?他要是真这么干了别人不说王义第一个会离他而去。
“将军别急!要打樊城妾身倒是有办法的!”
正当萧朔在计算得失的时候已经出去的坠子捧着托盘走了进来,在众将惊讶的目光中坠子款款走到了萧朔的身前,将托盘中的茶水放下之后转头看了看众将又看了看王义轻声的说道:“王参军如此费尽心机不就是想引我樊燕出来吗?你成功了!不错我就是樊家的四小姐樊燕!只是妾身有些奇怪已经两年了王参军怎么还记得妾身呢?”
“啊~!”
此时萧朔从坠子身上再也看不见一个孩子应有的怯弱和稚气了,她的大气和从容让萧朔甚至有些错觉,他甚至觉得这坠子反倒像是个有穿越背景的人。
“呵呵~!”
此时的王义脸上也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冰冷,他笑着走出来对着樊燕一礼恭敬的抱拳说道:“属下参见四小姐,当然如果四小姐乐意卑职叫您一声主母也无不可,其实四小姐伪装的很好,不过正是您的伪装出卖了自己,从昨夜开始我就有了怀疑,因为四小姐太镇定了,尽管你也装出来了一些乡间孩童的怯懦和纯真,可是在王某看来还是稍显稚嫩,另外从马猴儿的眼里我看到的是恭敬而不是可怜,他马猴儿原本是舞阳侯樊家的骑奴,既然如此能让他恭敬的人就只有樊家的主人;只是当时四小姐的打扮卑职还真是不敢轻易下结论,尽管怀疑我当时也只能装着毫不知情。”
“不过主母当您洗过澡换上衣服梳起头发之后一切就露馅了,既然主母还记得咱们两年前见过面那您一定记得我的身份吧!您的母亲也姓王吧!”
“呵呵~!”
听了王义的话樊燕好像并不紧张而是掩嘴轻笑了起来,樊燕笑过之后对着王义躬身一礼道:“外甥女樊燕见过舅舅!
“啊~!”
听了两人的对话萧朔终于听出来事情的真相了,感情王义和樊燕还是亲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王义可从来就没有提过啊!不过萧朔忽然想起来了,昨夜他就觉得奇怪这王义对樊城的情况也太了解了,当时他还没怎么注意,现在一听两人的对话他就全明白了。
“燕儿~!”
见樊燕终于自己承认了身份还恭敬的对自己行礼王义跑上来就想扶住她,原本这一幕亲人相聚破镜重圆应该是非常感人的,可是随后众人就有些傻眼了;因为樊燕还不等王义上前就直接退到了萧朔的身边,厅中只剩下张着双臂像个傻A一样的王义,王义的脸上也不见一丝的诧异只是双眼布满了水雾,这样的情景萧朔要是还猜不出来里面有事就真成二百五了,萧朔急忙转移话题对着樊燕说道:“燕子,你刚刚不是说有办法拿下樊城吗?跟我说说行吗?”
樊燕看了看萧朔轻轻点头说道:“将军!其实要拿下樊城不难,想必王参军对于樊城的一切也特别的熟悉,我是个妇道人家就不在此指手画脚了,其他的妾身还帮不上什么忙,既然妾身的身份已经暴漏了想必在村外为将军召集一些樊城的私兵还是可以的,妾身去准备早膳您与众位将军议事吧!”
樊燕说完之后也不理会萧朔快步走出了堂屋,只留下一帮大老爷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发呆的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