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乌丹的处境就很尴尬了,虚光不见,把她留在这里,要命的是两国皇帝都在。
光他们的眼神,就可以把她给杀死。
上官婉不是水仙花,对她不客气的人,她会更不客气。
举着轻而缓的步子到乌丹面前,每走一步,在场的宫女太监的心都会加速一点。
南宫煜和南燕皇帝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所以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切,很是平常。
“你……你要干什么?”乌丹连连后退。
上官婉则愈发逼近,“我要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请来道士中伤本宫名誉,这般无理取闹,你怎么不去死呢?”
话到最后,上官婉双目通红,似要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
乌丹被吓住了,她的眼睛怎么会是红色的?如血一般的艳红,那样妖冶,那样恐怖。
其实这是障眼法,旁人看上官婉的眼睛无异,只是到了乌丹这里,才会可怖。
上官婉的眼睛更加靠近,乌丹心中的恐惧全被这双赤红的眸子攫取,太不合常理了,这样的眼睛,凡人绝不会有!
她是妖,她真的是妖!虚光骗了所有人!
乌丹眸中的泪水流下来,“妖!你就是妖!”
上官婉很优雅地笑,“看来妹妹的神志有些不清了呢。”
话音刚落,上官婉的脸幻化成狐狸的样貌,乌丹被吓昏。
而在外人眼中,是乌丹受不了打击自己晕倒的,和上官婉没有任何关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公主扶下去好好休息。”上官婉吩咐乌丹带来的宫人。
南宫煜抿嘴看着她如此威严的模样,心里忍笑,这丫头,摆起凤仪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另外,还得找个御医好好给公主瞧瞧,落下了什么失心疯的毛病,那可就不好了。”
疯了才好,就不会到处害人。
这件事落下了帷幕,南燕皇帝也算是看到了自家闺女的本事。
简单地闲话几句,南燕皇帝便离开,临走之前当着众人的面对内侍吩咐:“传朕旨意,以后不许乌丹公主踏足后宫半步!”
那个刁蛮无理的丫头,也该让她收收性子。
上官婉回房,南宫煜急忙跟上去:“说说是用了什么办法。”
“最简单有效的法子,使银子。”上官婉冷着脸回答。
南宫煜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受教了。”
上官婉不再搭理他,继续向内室走去。
“朕知道皇后还在生闷气,不过父皇寿诞在即,相信皇后不想让父皇的寿辰过得不愉快吧?”南宫煜狡黠地笑。
她侧首,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所以呢?”
“就算是为了父皇,咱们也该装出夫妻和睦的样子。”本来演戏就是他们的拿手绝活,这句话本身也没什么毛病。
她垂眸想了片刻,才缓缓作答:“成交。”
交易就是交易,做戏就是做戏。
同床异梦这种事是存在的。
他也不会再为自己辩解,她也不会再说责怪他的话。
第二天清晨,果然做戏很足,帝后二人去南燕皇帝那里请安,皇帝见了,自然开心。
想来南宫煜好歹也是皇帝,对付女人自然是有办法的。
回到凝香殿不久,有人已经在内室等着,一双眼睛四处乱窜。
“皇上,该你表现了。”上官婉躺在床上,将这个烂摊子留给南宫煜。
南宫煜则耸肩,“皇后应该知道,朕已经身无分文。”
虚光表示很气愤,看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莫不是要赖账?
“若是没银子,贫道现在收妖也来得及。”说完就开始拿法宝。
“别价别价!”上官婉急忙起身跑到虚光身边,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开口:“道长莫要生气,刚才也就是开个玩笑,银子呢咱们是没有,不过这凝香殿的宝贝,每一样都价值连城的,您喜欢什么,尽管拿去!”
有谁能想到,昨天还很霸气的她,今日就这般嬉皮笑脸,阿谀奉承了。
南宫煜双臂交叉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
虚光等的就是这句话,很熟练地挑了十几样宝贝,心满意足地离开。
上官婉此番“倾家荡产”,心里非常不舒服。
这些是南燕公主本人的东西,不是她的,现在这种做法,连“借花献佛”都算不上,简直就与“偷盗”无异。
南宫煜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便“安慰”她:“没什么好内疚的,你连人家的丈夫都抢了,抢这个算什么?”
上官婉听了气的不打一处来,“小心本妖现出原形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