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妈妈知道了我是他们家杂货店打工的女孩之后,又是搬凳又是倒水的,好像什么伟大人物大驾光临一样,吓得我连忙说不用。
云容察觉到我的尴尬,把我拉进她的房间:“是不是那个叫皓然的给我配到药了?”
我把藏在身后的瓶子拿出来,她拿过去看了看:“好像是清水哎。这个……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皓然叫我让你喝了。”这是实话。
“啊!”云容突然叫了一声,幸好我手快接住了落下的瓶子。
“怎么啦?”
她指住窗外:“那……那……”
我顺着她的指向,卓已经现出真身——一株兰草正在和一个恶灵搏斗,她亮出了自己的祭坛,威胁着不屈服的恶灵。我转回头去:“你看见什么了?”
“一个鬼攻击一株巨大的兰草,而且那株兰草很凶,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它很凶……”
我哭笑不得:“不要看了,你把这个喝了早点睡,要是没效的话我再去找皓然算帐。其实,最重要的是你别再想它。”后面那句是我外加的,我明白心境清明的重要。
“嗯。”
之后的几天,云容都没来杂货店。我有点担忧,但又不敢开口问老板。
这天上午,老板一见我就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列凉,真的谢谢你,真的。”老泪纵横的样子。
我显得一脸不解。
“容容把她自己关在房子里几天,然后她告诉我她想清楚了,她要改名,要跟我姓,方云容,多美的一个名字。列凉,她说是你教会了她懂得珍惜。而且自从有你陪她说话之后,她也不再那么郁郁寡欢了。”
“??”我做过什么了,我什么时候教会她懂得珍惜了?貌似我连什么是珍惜还没弄明白。不过,这样的结果我还挺满意的。
“总之,谢谢你。”
“不客气。”理论上应该这么回答吧。
晚上,我去找皓然。他在木屋外竖了两条柱子,把吊床缠在屋外。见了了我来,他没有动,依然在那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