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现实生活
学校里，学习气氛浓厚得很。因为快要期末考试了，考过试放完暑假就升高二了。呵，一眨眼就来人间快一年，有意义的事并没多做。
“喂喂，怎么办？我平生第一次参加考试哎。”后面又有人撞我的椅子了。霜影离开后不久，皓然就搬了过来。他对老师的理由是教室后面真的太后，不方便听课。加上临近皓然“转校”之后的第一次考试，老师也不想他考太差，于是应允了。
“我怎么知道。”我理论上比他还烦。他成绩差又没关系，反正他又不用向家里人交代。唉，不过呢，凭我的记忆力还是可以考高分的。
“作弊！”
我转身，从头到脚打量他。
“干吗啦！”
“算了吧你。”
“啊啊，列凉你好绝情。”
“嘘。”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转回身去。表面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做我的事情，实质在偷笑。越来越坏了我，居然觉得欺负小孩很好玩。
皓然拼命地用脚踢我的凳板。
“沈皓然，你的信。”某同学往皓然的桌子上扔了一封薄薄的信。我转过去。
皓然犹豫了一阵，三下五除二把信拆了。看完，他的脸色变得有点白。
一定是皓晴的来信。我意识下看看皓然的脖子。以前一直没留意到，象牙已经不在他脖子上。
皓然知道我在看他，也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把它交给老头子帮我保管了。沈皓然这个名字，进入灵界之后也就不再属于我。”
他满足了，他想忘记。“信说什么？”
“晴晴说，她暑假来找我，要我告诉她家庭地址。”皓然撑着头。
“嗯。”
“你嗯是什么意思嘛。我该怎么办？你是叫我告诉她呀。不可能！”
“为什么？”
“我……我……我，结巴啊！”幸好是下课，不然肯定好多视线。
“噗，哈哈。”好笑了。
“还笑，要不是你……唉。”
我早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皓然那样子像燃着的木柴被水浇灭了一样，煞是可怜：“我负责。”
“算了算了，你帮我回一封信给晴晴，委婉点告诉她不要她来了，希望她不要太固执。”
“我？”我指住自己郁闷地看着皓然。
“帮个忙啦，毕竟你是女孩子，可以委婉点嘛。”
委婉？沈皓然你什么时候见我委婉过？委婉是怎么一样东西我还没清楚呢，真想假装天真地问问他委婉可不可以吃。
“怎么了啊，帮个忙也不行？”
“什么……才叫委婉？”
“天！”皓然轰然倒桌，“还是，我自己来吧。”
最好不过。我趴回自己的桌子上，继续我所谓的功课复习。
安静地过了一节课。一下课后面就有人戳我：“喂喂，我想过了，我还是想见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