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运气,打开地界,径自走了进去。
“列凉,等我。”皓然进来之前,恢复了童魂的样子。
我们刚好来到灵王的寓所,灵王在逗着放在木柜子上的一缸金鱼。其实也不过是一缸金鱼的灵魂。
“列凉复命。”我双手抱拳作揖,单膝跪下。
皓然在我身后拉住我:“起来啦!不用跟那老头子这么客气的。你这么严肃让我觉得很可笑。”
我奇怪地看着皓然,他和灵王的关系似乎亲密得微妙。我虽然是灵王一手带大的,但也不敢如此缺乏礼教地和灵王说话。
“然然,你自己顽皮好了,不准带坏列凉。”灵王的视线没有离开鱼缸。
“是!”皓然突然作了个揖,然后嘿嘿地笑了。他跳到柜子上,通过鱼缸盯住灵王的眼睛,“老头子你的眼睛像两尾鱼。”
“放肆!”灵王大概不习惯在除皓然之外的人面前失去威信,他转过脸来,“列凉起来吧。”
我看见皓然把嘴扁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瞪着灵王。
灵王把他抱到自己膝上,怜爱地说:“然然,我说你是玄木的话,有谁相信?唉,你和列凉,都太小。”我实在不能理解灵王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你尽管说呀,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相信。”
“只怕到时灵界得重建了,调皮捣蛋!”
“对呢,怎么那些鱼还在?”
灵王看了眼鱼缸:“它们还不想离开。在这里没有死亡,要是轮回,它们就得面对斗争和伤害,还有死亡。”
我死死地盯着那缸鱼,竭力地理解着灵王和皓然说的那些和我毫不相关的话。没错,灵界没有死亡,等待着大家的反而是新生。我或许是个例外,是灵界里存在的唯一生命。
我抬手作了个揖:“王,列凉告辞。”
灵王和皓然都没有留我。
我踏着腐朽的土地,一步一步向自己曾经的栖息之所走去。没有生命的地方,散发着无尽的寒碜。我无法摆脱眼前这一切对我情绪的困扰。可以说,灵界是一个有着现代思想的古代地域,于是一切都显得诡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