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给吃了!”
成峰临走之时千叮万嘱道。
直到他走了,周寰宇还在看着床头的大圆球苦笑着,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
在小周这儿下了这么一手棋,也算是无心插柳了,至于能不能成荫,谁也说不准。算是探索在新环境下贤者之石的新用法吧。
成峰对C哥嘱咐道,盯紧小周的动静,有什么异状赶紧通知自己。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一双没见过的小码平底鞋,36-7码长短,应该是女式的,难道是家里来客人了?
他还没进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熟悉的嬉笑声,原来是萱萱来了。
进去一瞧,果然不出所料,萱萱和诗曼两个大美人在沙发上手挽着手笑着叙旧。
当然笑主要是萱萱负责。
阔别一年,现在的萱萱较之前变化也很是惊人,虽然外貌上没什么改变,但精神面貌却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这么说吧,以前的她可能算是文科班班花级别的美女,现在就是系花,甚至是校花级别,用一个不太贴切的比喻就是“女大十八变”。
身体柔韧度上的加成并不会带来气质的变化,她现在身上所展现出的自信笑容来自于事业、生活、穿搭等很多方面。
她身上的一些男孩子气也彻底收敛了,现在看上去像一个风仪蹁跹的名角儿。
“呦,萱萱来了。”
看到她们旁若无人地聊得火热,成峰不得不出声装作刚看见。
“姐夫来了。”
萱萱闻声抬起头,笑着起身对成峰说。
只是,“姐夫”……
这是什么称呼?
“咱俩先认识的,按常理论,你是不是该管诗曼叫嫂子啊?”成峰总是喜欢在这些小细节上较真。
“不管,现在诗曼姐就是我姐,我们亲如姐妹。”
萱萱傲娇地一甩马尾,坐下搂着诗曼的脖子说。
诗曼也配合着挤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呃……好吧,”被联合排挤的成峰吃了个憋,只能默默地把外套挂好,然后走过来问:“那你们‘姐妹’两个刚刚在聊什么呢?”
萱萱一脸“就不告诉你,你来求我啊”的表情。
诗曼就直接多了,合底托出:“我们,在说,种天策……”
萱萱一听,急了,赶紧拦住诗曼:“姐姐,你怎么给说出来了!”
成峰注意到她的脸上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些红润,他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种天策,喜欢她,的事。”
诗曼说完,嘴角抽动了两下,成峰知道那是想上扬,没控制好。
她在窃笑?
等等,诗曼刚才在说什么?她们在聊C哥喜欢萱萱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的真伪,成峰并没有怀疑,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私下里也劝过C哥,不主动就没有故事。
但都被C哥婉拒了,他总以“大丈夫事业未立,何以为家”当做挡箭牌,但成峰知道根本不是这个原因,看过那么多悲欢离合,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个眼神就会暴露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心底有伤。
具体是什么,C哥不说,成峰也没去问。总不能再去拜托局里吧,小周那事还能用配合研究来解释,再去查C哥的情史那就完完全全是私事了。
权力,有的时候是会上瘾的,更可怕的是它对身体无害,更甚于独品。
成峰听完一乐,然后扭过头对萱萱问道:“那你呢,你什么想法?”
“他什么都不表示,干嘛要听我的想法!”萱萱撇撇嘴,不再说话。
成峰眼前一亮,合着这事儿有戏啊,心里暗自为兄弟高兴,不过自己可不是说媒来了,两个人之间的事,两个人自己解决。
现在这个场合再问下去也不合适,三人就把话题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像萱萱的工作,诗曼的病,还有孩子的名字上。
“怎么又开始起名字了?”成峰一阵意外,虽然诗曼的治疗方案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但把东西凑齐也需要时间的,成峰没告诉她们关于贤者之石的事情,要是运气不好的话,等凑够了数不亚于要个二胎……
“还是先准备好吧,也算是帮姐姐祈福。”萱萱露出认真的表情,解释道:“我听我爸说,他在还没认识我妈的时候,就开始给自己未来的孩子取名字,差不多写满了一本工作手册,后来差点混成起名大师。”
这么夸张?
成峰一脸纳闷地问道:“可是叫‘梓萱’的人也不少啊,我还认识一个男的叫‘子轩’呢,挺大众的啊。”
谁知话音刚落,就被诗曼和萱萱联合瞪着,诗曼干涩的眼睛死气沉沉的,瞪起来分外渗人。
“呵,直男。”
成峰只好乖乖闭嘴,听两姐妹在旁边视若无睹地热烈讨论起来。
“其实,孩子姓什么我无所谓的,姓‘王’也可以。”
成峰忽然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进来,让两个人愣住了。
“你……”诗曼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冰冷的手直接覆在了自己手上,瞬间温暖了两颗心。
萱萱也是瞠目结舌,这是主动要求倒插门吗?
“你知道的,现在这个身份是我买的注销户口,我本来也不姓‘成’,只是这个名字用得多了,也就懒得改了。”
成峰将手从诗曼的双掌间抽了出来,随即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不用想着为老成家传递香火,所以,孩子姓王,我也没什么意见。”
诗曼的眼神出现了波动,默默地把头靠在了成峰肩上。
好一幅温馨的画面。
“那你到底姓什么啊?我怎么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啊?”萱萱愣了愣神,喃喃地问道。
诗曼也是把头从成峰地肩膀拿开,紧紧地盯着他。
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是互相信任,虽然不会去要求对方对自己完全坦诚,也不会瞎调查破坏感情,但能够多了解他一点也是她所期盼的。
“嗯?”成峰没想到会由萱萱来问这个问题,他一直在等着诗曼开口,但诗曼信他,向来不问。
“我啊,”他陷入了回忆当中,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我用过最长的名字叫‘郎琊’,这是我加入的一个家族的管事给我改的名字。至于我的本名,我本姓陈。”
“我叫陈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