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一坐一右的抱着两个人质,对面女孩的眼光就像一把刀子,不自觉的退后几步,谁能想到这两个弱智女流有这样的本事,竟把搞定一向逞凶好斗的罗哥与兵子,特别是那个拿筷子的,看到罗哥刺下去时,居然躲都不躲,不知从哪找出个小木片准准就插进罗哥的眼力,跟个不要命了似的。
效秀觉察到何子的注意力不在她们两身上,鼓起勇气将胳膊肘死命往后一顶,顷刻,就把何子打的跌坐在地上。
“白云”一得到自由,珊子和效秀焦急的立刻跑了上来。
小何见没人注意他,手脚并用的悄悄爬走。
“都怪我,要不是我太害怕腿软的走不动,你也不用受这样的罪。”珊子自责,哭的泪流满面。
“好了,没事的,嘶”我想抬起胳膊,不料扯动了伤口。
“白云,你不要动,血又流出来了。”效秀撕下自己的衣服想给我包扎伤口,只是平时没干过这个,一时无从下手。
“你们听我说,现在好不容易没了人,大家快走。”
“不要,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再赶路,会没命的。”效秀大叫。
“谁说我要走,是你们,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当初说好的,我们负责拖住敌人,你们两个去找救兵,你忘了吗?”我忍痛呵斥她。
“可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鸣鹿担心我伤重跑不动,要是被那些人抓回去,恐怕就真的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没事,还有珊子,我们两找个地方躲起来养伤,只要你们找到救兵,大家都有救了。”我向她们描绘美好的未来,看她们还是面露迟疑,心里急得不得了“你们俩干嘛,忘了园园的牺牲了吗,要是再婆婆妈妈的,他们会快就回来了,到时大家全部的希望就没了。”
“对啊,鸣鹿,你们赶紧走吧,我会好好照顾白云的,你别担心了。”珊子推了下她。
“好,我们走!你一定要等我回来!”鸣鹿看了我最后一眼,只要跑出去,才有可能把大家救出去,迈开脚步坚定的往深林里跑去。
“白云、珊子,你们好好保重,我一定会找到人来救大家的。”效秀看江鸣鹿走了,狠下心,也走进了深林。
“珊子,扶我站起来”我把手递给她。
“不要吧,你不要乱动,我给你找药。”珊子爷爷是园丁,因此她对药材有一定的了解。
“不碍事的,我们边走边找,过不了多久那些人肯定会过来寻大家的,我们俩往反方向跑,引开他们。”敌人人多势众,如果能帮点忙,鸣鹿她们跑出去的概率就更大了。
珊子犹豫了下,拿起刚才效秀撕下来的衣服“让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不要,快扶我起来。”我推开她的手。
“云朵,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珊子严肃的警告我。
“珊子,我不想大家的努力白费。”我请她考虑我的感受。
“那你以为我们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珊子努力忍着不让眼里的液体流出来,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要是自己不坚强点,云朵怎么办。
“珊子,对不起,但是我不要包扎。”不是我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只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理由。
“你在逞什么强!”珊子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坚持,瞳孔中闪现的神采就是疼痛也掩盖不了。
“算了,来吧”珊子蹲下身,威胁“要是你连这都拒绝,我就要叫人了。”
“嗯,小的不敢。”珊子的心疼我又何尝感受不到,我强笑着说道。
珊子弯下身打横起着我,小心避开胸口“怎么样?”
“没事,快点走吧”此刻,珊子并不壮硕的身材展现出不可忽视的力量。
“那边去几个人,不要让她们跑了······”黑子难道的将焦虑表现在脸上,这次要搞砸了不仅马老板那边不好交代,要是真跑了出去引来警察,布局这么久的事情就全完了。
“大哥,这里这么大,往哪里找啊。”小弟面对无边无际的深林,没了主意。
黑子何尝不知道,此刻只得强撑冷静指挥大局。
“大哥,她们有人受了伤肯定跑了不远。”何子捂着肿胀的脸颊向他报告,从那边跑出来后何子便马不停蹄的去向大哥报告,大哥盛怒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你把帮里的人全抽出来,一定要把人找回来。”黑子恨恨的踢了一下罗哥的身体,吩咐道“把他们抬回去,没用的东西。”
何子招呼几个兄弟把罗哥、小孙还有兵子带回去疗伤,心里很清楚,这次大家把大哥的事办砸了,以后要想重新得到重任可就难了。
“大哥,要不要从帮里调些狗过来,她们有人受了伤,肯应会有气味留下。”小弟依据常理推测。
黑子想了想,深林茫茫无际,那些畜生灵敏度比人好上百倍,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去吧,记得小心点动作不要太大。”
“哎,知道了。”小弟见大哥肯采用自己的意见,高行的无与伦比,心里暗忖,说不定就此可以取代罗哥、小孙。
“嘿嘿,原来你在这”一个男人狰狞的笑着,不断逼近。
“不要、不要过来······”女孩惨叫。
“啊”苏云起吓得叫了出来,额头上渗出许多汗水。
那么多天过去了,女儿没点消息,一连几天做梦都是看见女儿不停地在跑,不知在躲避什么,今晚又梦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脸,这代表了什么,苏云起不自觉的捉紧了衣襟。
“滴滴滴滴”闹钟响了一下。
苏云起借着月光看过去,刚好12:00。
“不要,救救我······”白云惨白着一张脸,嘶声力竭的叫唤。
“白云!!!”张希帆吓得立刻从梦中惊醒。
“白云,你到底在哪,现在还好不好?”张希帆喃喃自语,握住的拳头久久无法松开,如今不仅政府部门的人找不到她,就连外公派来过来的大量人马都说没线索,最初的笃定已经变成惶恐,白云不是任性的人,现在为了找她已经闹得人仰马翻,要是她有办法出面,一定不会是现在的情形。
“彪叔,有消息了吗”张希帆拨通了电话。
就算现在是深夜,洛彪也不敢对他有任何怨言,谁叫他是老爷子最为钟爱的外孙“抱歉少爷,人还没有找到,不过我们发现有一个叫池天帮的帮派近日频繁调派人马,行事似乎有些可疑。”
张希帆烦躁的扒扒头发“辛苦您了彪叔,叫大家再费点心,要是有什么进展立刻通知我。”
洛彪诚惶诚恐的回道“不敢,这是小的职责。”
“没事了”临放下电话时脑海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念头,随口说了一句“对了,彪叔,请你叫人去查查那个池天帮”
洛彪没想到顺口的一句无心之语竟会有这种效果,不过既然是少爷吩咐下来的,那就只有去做了。
“白云,你还好吧?”珊子抱着她跑了一大段路,精神和肉体都疲惫不堪,可是白云这个被抱的人脸色却比她更难看,脸上就像一张白纸般惨白惨白的,汗一路走来就没停过,况且还有胸口不断渗出的鲜血,触目惊心的刺痛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