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顾原的出路,几个人就地观察一番后,看看今天的任务差不多算是完成了,决定打道回校。
“小山,你叫顾原回去到底有什么企图啊,我真不明白,难道多个人不是多份力?”六清想破了头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要在这关键的时刻要顾原离开,联系教练的事明明是最不急迫的。
众人眼光“嗖”的集中到小山身上,上午的一番“义正严辞”也就只能骗骗顾原这样的。
裴粒躺在床上用脚踢向小山“小山,是不是你还有什么好的安排,听清清那么一说真的有问题哦,还不快给姐姐说道说道。”
小山侧身躲避裴粒的“芊芊玉足”,温雅的笑笑,耸耸肩“这你们可问错人了,我也是一头雾水的。”
“什么呀,你搞什么鬼。”裴粒怪叫,从床上一跃而起。
小山身体稍微往后倾了一点,向我求救“姐姐,你就把你的计划讲一下吧,要不可有人着急了”。
“是你出的主意啊,死云朵还神神秘秘的,不过,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裴粒一惊一乍。
“就是云朵,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六清逮住我,不住给我饶痒痒,妄想“大刑逼供”。
面对六清的“攻势”我越躲越后,求饶,坦白从宽“呵呵,阿原对女生的话听不太进去,叫小山说是因为小山是男生,是他的好兄弟,这样一来无论什么话他都会先想想,而不是一味抗拒。”认识他那么久,或多或少看的的出顾原存有大男子主义思想,平时对大家言听计从多半是因为尊敬,在关键时刻绝对是按自己想法来行动的一个人,这次调查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他又怎么会放心这么多女生的安全。
“哦,这样啊”裴粒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还是没全明白“那么为什么要傻子回去,难道多一个人不是更好吗”。
“没错,阿原是男孩子,只是性格还是太冲动,接下来我们要去接近池链发,谁能保证阿原可以控制自己。”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可以这样子!”裴粒大叫,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云朵,你的意思是不是嫌傻子碍事才叫他回去的。”
我想了我想,虽然裴粒说的难听,但那未尝不是事情的真相,捉住她的肩膀,希望她不要太激动“粒粒,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嫌弃阿原,只是这样可能、可能对大家都更好”。
裴粒一把推开我,从床上起身,径自穿上鞋,“什么更好,哪里有更好,我看不出好在哪里,云朵,我不知道你是这种人,你真虚伪。”
“我···”没想到裴粒是这样看待我,心里揪成一团,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捏住似的。
“粒粒,你冷静一点,认识云朵那么久,你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吗。”六清首先抢下门把,不让裴粒碰到,焦急的向我求证“云朵,你说话啊,你说你没有嫌弃顾原笨手笨脚,你不是有意让他离开的,你是真的有事叫他回去做,说啊。”。
我避开六清的目光,羞愧的偏开头,承认自己龌蹉的心思“粒粒说的并没有错,我就是那么自私,我后悔了,我明明有好的前程,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自找苦吃···”其余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门外传来一些稀里哗啦的声响,裴粒大惊,甩开六清的纠缠,慌乱打开宿舍门,只见空无一人的门外躺在一个背包。
“傻子,傻子···”裴粒追出去,一边喊一边四处张望。
“云朵,你告诉我,你刚才是在使计吧,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六清抱着一丝希望。
“清清,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阿原会在门外,你相信我,我不想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错了,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云朵···”六清流下两行清泪,失去生气的靠在墙壁上“你在骗我吧”六清渴望见到云朵能指天画地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误会,发誓她并不是自私的人,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一番狡辩。
“我真是瞎了眼”六清狠狠擦干眼泪,恶声骂道。
我不知怎样才可以补偿六清受伤的心,呆呆站在原地,渴望她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家,滋月默默抱住她,一声不语。
“是阿原的,是阿原的包。”裴粒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紧紧的抱着那个背包,仍在六神无主的张望。
六清看到她,坚定的站到她的身旁。
“怎么办,他一定是听到了”裴粒低声喃喃自语,无力的抵住六清,把求救的目光对准我,我想回应她的无助,让她不要难过,突然裴粒凶光大露“就是你,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不是我认识的云朵,你这骗子,你这骗子···”
这样绝望的裴粒是我从所未见的,我希望她理解我,毕竟只要顾原离开对大家都有好处“粒粒,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好吗,我只是不想大家受伤,你能明白我的对吗?”我声具泪下的哀求。
“不听不听,再也不要听你的骗了,你这个大骗子,你骗了大家那么久”裴粒捂住耳朵,身子剧烈拒绝。
我趁机扑到她们两人的身侧,一手捉住一个人的手“清清、粒粒,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我好难受。”把她们的手对上我的心脏,哭泣“这里好痛,这里真的好痛,你们不要这么残忍对我说这样的话啊。”见两人的挣扎一点点停下,我内心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取得她们的谅解。
“你滚,你不想痛,为什么就忍心让那傻子痛。”裴粒用另一只手拍开我的控制,起身,俯瞰我“我再也不想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
我没想到平时那个最是大气的裴粒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用最后一丝气力揪住六清的手掌,不敢想象要是她也说出这样的话,我是否承受得住。
六清温柔的抚上我的右侧脸颊“云朵,粒粒说的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很难过”我呆呆的点头,蓦然,六清声色大变,狰狞的质问“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刚刚比你还要痛,当初是你们让我原谅我的父亲,让我接受丹奥,是你们,是大家一起的呀!”
裴粒断然切开我们紧握的手,拽起六清就要离开“清清,不要和她说这么多,我们回去。”
“不要”我急急追上去,抱住六清的腰,要是她们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大家这几年的情谊就没了,六清不断扭动身躯,我打定主意不放她走,顿时场面混乱成一团。
“走开”裴粒气急,顺手丢过一直抱着的背包,想制止我的阻拦。
“哎”背包上尖尖的配饰划伤了眼角,我受痛放开双手。
六清趁机迅速挣脱束缚,回身见云朵捂住眼睛,狼狈的蹲在地上,用责怪的眼神剐向裴粒,裴粒也是心里急才会错手伤了云朵,心里发发狠,拽起六清不要她再看,催促“走了,又不是扔刀子,不要被骗了”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自己再也说不出违背心肠的话,带着哭腔径自跑开。
六清挣扎许久,毅然跟上裴粒的身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