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起来了。”几个姑娘睡得七倒八歪,我推推靠门的滋月,滋月揉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问“,到了吗?怎么那么快。”
我好笑,难以想象高贵美丽的滋月起床时是这副样子。
“粒粒,你叫叫清清。”裴粒醒过来了,眼神直愣愣望向高高的校门。
六清自动觉醒,要下车,催促滋月下车“走啦,走啦。”
保安室灯火辉煌,张希帆上前替我们和保安交涉,不知说了什么几个人顺利通过,连句话都不用问,裴粒不屑的撇撇嘴,耻笑“官僚作风,真是典型的腐败官二代”,六清捂住嘴一旁偷偷笑。
“白云,你们上去吧”送到公寓门口,张希帆就停下脚步。
我奇怪,他也是交换生,不是应该也住在这里吗?想想算了,人家家大背景厚,说不定有更好的安排,何必多此一问。
“谢谢你,今天多亏你了”我真心给他道谢,就算再不喜欢他,基本的文明礼貌确实也不要丢,不然和张希帆这种人有什么区别。
“我看你们去体育馆像是有事,需要帮忙吗?”张希帆体贴的关怀。
“不,不要了。”我下意识的拒绝,就算知道张希帆真的可以帮上很大的忙,但是如果和他再教训有交集,我真的受不了。
“你···”像是没想到我会拒绝的如此坚决,张希帆脸色顿了一顿,原本还有一大堆话要说的,“你们早点歇息吧,要是需要帮忙,招呼一声就可以了”最后丢下一句绝对够分量的话就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小云,你对他有什么看法”滋月虽然对这个太子爷没什么好感,但不可否认他的气度与本事都不是那个许飞扬比的上的,要拒绝这个人不容易。
我就怕滋月会把我和张希帆拉在一起,忙不及重申立场“月亮,他再好我也是不愿意和这种人有什么来往的。”
滋月意外,云朵在自己面前都是这副不留余往外推的样子,不知那个男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引得一向温柔可人的人儿会有这种态度。
“月亮,你们是在哪里跑回来的”刚才张希帆在身边,一直没机会问大家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关在体育馆里的。
滋月不顾形象的翻翻白眼“你以为我们真那么没大脑,什么都没准备就回来,自然是有了“救星”才回来的。”虽然这个救星不讨人喜。
很明显这月亮是在暗示我不顾后果就跑了的事“对不起啦,月亮,我是听到阿原的声音才跑回去的,是惨叫声啊,我担心他出什么事了,才、才···。而且我相信滋月他们的能力,一定没什么问题的。
滋月用手戳我的脑门”是啊,就你耳朵好,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听到”心里暗暗检讨了一番,明明大家都在一起,为什么只有云朵能听到,要不是她跑了回去,说不定顾原就没那么幸运。不过那个逛体育馆的太子爷出现的还真是时候,虽然他帮了大家的忙,但是滋月对他的厌恶程度一点不下于裴粒。
“你们俩还磨叽什么,快点睡啦,累死了要”裴粒一趴到床上就像长在上面一样。
滋月看时间差不多了,给我递个下次再聊的眼神,我把头直接缩在被子了,自我催眠,神佛保佑,再不要让那个冤家出现面前,顾原事情一完结,我就火速回家,再也不来W市了。
“姐姐,你们怎么来了?”小山双手拎着一袋粥,在走廊与我们不期而遇,很惊奇的问。
“你睡了没有昨天”滋月看小山脸色不是很好,白玉般的面颊上没一点血色,焦急的关心。
小山空出一只手拍拍脸,面上浮现一些红痕,安慰大家“没事,医院有家属陪床的地方,只是认床不习惯,弄得有点迟。”
我心疼小山,这些时间只顾着顾原的事,都忘了小山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好。
“小山,你回去学校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替你”滋月怜惜的给小山整整衣服,虚弱的小山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小山笑笑“没事,真的只是没睡好而已,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再说,阿原一个大男生,你们一群女孩子怎么方便做看护”。
裴粒不好意思的捉捉头“是哦,还是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方便一点”。
“小山,顾原怎么样了。”六清记起我们大清早来的目的。
“没事,医生说阿原的伤处理的很好,伤口没什么问题”小山微笑为我们解惑。
“呼,还好,害我们担心的一个晚上”裴粒怪叫。
我也放下心来,没想到那个年轻保安真的没有骗人,对小山的伤有一手。
“我带你们去看看吧”小山提议。
“哦,好吧,我们走,看那个傻子去”裴粒欢呼。
“小声点”六清注意走廊旁边贴有禁声的标签,拉拉裴粒的袖子,提醒她注意点。
裴粒也感觉到旁人对她的异样的眼光,俏皮的吐吐舌头,住嘴。
“白云,王滋月···”身后不知谁在叫我们。
我停下脚步,往四周看了一圈。
“云朵,你在干嘛”六清被我挡住去路。
“清清,你有没有听到谁叫我们”我疑惑。
滋月也迷茫“小云,你也听到了吗?”
“嗯”
“白云,王滋月,白山···”声音越来越清楚,真的是有人。
“咦,老师!!!”裴粒叫的惊天动地。
“怎么、怎么啦”我急忙往裴粒那看去。
“熊老师,您、您是怎么啦?”谁能想到我们恨的咬牙切齿的熊老师会在医院,还全身都缠着绷带,就连唯一露出的面孔又青又紫的。
熊老师双眼露出关切的目光“看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一直一直都放心不下呢,你们还那么小···”。
熊老师不断自责,神情激动。
我不知他到底怎么了,但是看那个架势,伤势肯定不轻。
“老师,您镇定点,小心伤口”我赶忙搀住他,小心把他扶坐在椅子上。
熊老师似乎碰到伤口了,直到坐上椅子冷汗还止不住的流。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那个应该意气风发、阴险恶毒的人怎会成这样子。
“老师,您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滋月试探性的问。
熊老师单手抚摸缠满绷带的脑袋,苦涩的说“我那时出来体育馆就给校长打电话,没想到一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车就把我撞了”闪着痛苦的眼神“我应该早点醒过来的,你们肯定吃了不少苦吧,还这么小呢你们···”熊老师难过的流下眼泪,右手握成拳,青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