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滋月才开口“你们猜这个老师有什么目的”虽然熊老师说话得体,我们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可图的,但是滋月就是觉得那个老师并不会那么单纯的上来给她们嘘寒问暖。
“谁知道呢,不过感觉他并什么恶意。”我佩服滋月小小年纪就有那么敏锐的观察力,要知道我可是经历上世几十年的打滚才有所觉察。
“就是,想那么多干嘛,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自己吓自己干嘛啊。”六清也看出了点端倪。
“你们说什么啊,我为什么听不懂啊?”裴粒也从头听到尾,不知她们哪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
“孩子,你只要好好玩就行了”六清了解她的性子,对裴粒没什么要求。
裴粒把六清的手从头上打下来,说的好像她就知道玩似的。
“滋月,熊老师也有邀请你们吗?”几个人还站在门口议论,小山不知什么时候把头从602伸出来。
“嗯,难道也有叫小山你吗?”小山点点头。
见状,几个人陷入沉思,难道朝阳中学真是对交换生实行全方位服务,还是那个熊老师对我们一伙人有什么特殊的企图。
“喂,小山,怎么还不放我出去”顾原的喊声陆陆续续,像是隔了好远传来的。
“哦,我把阿原锁厕所里了。”小山慌忙往里赶,刚才那个熊老师突然出现,害怕顾原被发现,就把人赶到卫生间了。
周五只要上4节观摩课,下午我们这些交换生可以自由出去,顾原憋了那么几天,早就摩拳擦掌想出去找证据了,从昨晚开始就不断对大家洗脑。
上教学观摩课的是个老教师,皱巴巴的老脸,眼眸里不时闪烁智慧的光芒,有些像是太爷爷的模样,看了就有种亲切感,那个蒋老师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脑袋不时转过来。
“对了,同学们,老师这有一套困恼了很久的题目,你们可不可以帮老人家看看”蒋老师的台风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位知识渊博的学者,学生看他讲笑话,对于他的这种幽默很是买账,兴趣十足的要解那个题目。
是一道物理题,难度确实有一些,我把本子摊开,想了下应该是可以做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样法子。”做到一半时,感觉身边笼罩一团影子,蒋老师的声音响起。
“咦”我吃惊他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蒋老师趁我不备,把整个作业本拿过去,兴趣盎然的研究。
“不错,不错”蒋老师连连点头,把本子还回来,把手踱在身后,到讲台宣布刚才那题就当课堂作业了,大家下课后交上去,他会改,学生哀嚎一片,看来大多数的人没做出来。
蒋老师临走时,调皮的对我眨了下眼睛,顿时让人有种哭笑不得,难以想象像他这样的老者会干这种事。
“云朵,你可真是老师的心头宝。”六清暗中观察了许久,看到一连好几个特级教师对云朵表示出特别的关爱。
我自己也有这种体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如果是在A市还可以理解,在这里我一直都遵守低调的原则,就连话都没什么敢说。
“花六清在吗?”门口站着个男生,看样子是找六清的。
六清对我摇摇头,表示她不认识那个人,不过还是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好奇看了那男生一眼,好像是来第一天给我们带路的吧,那个动作,那个神态,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总觉得像是许飞扬第二。
六清去门口会会那个陌生男,说了一会的话竟和那个男生一起离开,裴粒和滋月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身影,跑来问我六清去哪了,看了是没见到那个带路乙同学。
我不敢肯定六清是不是被拉去给人告白了,含含糊糊“刚才有个男生找她,出去了”。
裴粒和六清在一起那么久还真不知道她有什么亲戚是在W市的“谁啊?云朵你见过吗?”
是那个带路乙同学“不知道,没见过呢”我发现我重后变坏了。
没办法,大家只要在教室等。
大约20分钟左右,六清独自一个人回到教室,脸色苍白,衣服和头发似乎有些凌乱。
看到我们都在,眼色有些慌乱,给我们道歉“大家都在啊,呵呵,走吧,吃饭去。”
滋月看她不对劲“清清,你怎么了?”六清看瞒不住,索性什么都招了,不过说的意味深远“两只雄孔雀求偶,不小心把自己卷进去了”。
“什么雄孔雀,清清,是有人欺负你吗,谁不要命了,我替你报仇去”裴粒拖起袖子,看起来斗志昂扬。
六清刚见过一次男人之间纯体力的斗争,裴粒这小胳膊小腿还不够人家一拳槌的。
“没事,就倒霉的多管闲事了”要知道男生都是那么不可理喻,六清绝对不会理那两个人,打死算了。
“好了,好了,既然清清都说没事了,那就算了,下午还要去体育馆,大家快回去准备准备。”照六清的说法,那只路人乙孔雀告白并不是那么顺利,还有另一只孔雀又是乱七八糟,六清因为丹奥的事养成了那种不愿意把感情公布于众性子。
“好了,好了,快走吧”班级门口有一个身影可疑的转来转去,六清怕又闹什么事情,带大家赶紧从后门离开。
裴粒也看到门口的人,把手挽上我的胳膊,悄悄问我“云朵,你看到那个男生了吗,好像是张珊珊的那个朋友,上次我们学校开舞会时见过他”。我也认出来,不过不想这个小三八知道太多,否认“没看清楚”,裴粒看的很认真,坚持“真的,我见过那个男生哦,哎呦,你怎么没看出来啊”六清走在前头,对裴粒的嗓门听的一清二楚,难为情的催促“许裴粒,还在磨蹭什么,快点啦”,裴粒看六清连她的全名都吼出来,调皮的对我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