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十二点后才来得及上传,真得很抱歉,本以为能在十二点前更,请各位原谅了……所以今日两更!
花祭夕夜,晚月高挂,河涧花墟仙境到处张灯结彩,车水马龙,游仙如鲫,花仙们在空地点燃篝火围坐,欢歌载舞,也早有花婢们于凉亭深处弄筝拨弦,奏起飘渺之音。一时之间可谓真应诗云: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采尘跟着信步闲游的花主与重千红后面,整段路程一句插话的机会也没有,倒是他们两人聊得欢畅之极,你一句我一言相互往来,言洽意悦教她顿感被冷落。
“千红,这么多年你已经没来过河涧花墟了,今夜当尽意游玩,不可与我客气!”花主和蔼道。
“这当然,不用玉哥哥说,千红也自是会给玉哥哥三分薄面,留下来陪玉哥哥游玩一番,只是,许久不曾来过,这河涧花墟的仙境委实变化巨大!”说到这里重千红已是颇有感怀之意叹道,似历尽海田沧桑,一时之间与她十岁稚嫩童颜颇为不符。
“瞧你说的,倒似不愿来似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你有事没事都要过来多坐坐,以前你和我都不懂事,总以为自己是对的,一直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如今想来,其实大半的好日子都被我们错过了,你说对不对?”
“玉哥哥……”重千红声音突然声带哽咽。
花主似察其异,但捋捋胡子,呵呵一笑,轻拍她小小肩头以示安慰。
那一霎间,采尘突然之间感到花老妖重千红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偏激与残虐,她犹如卸下重重盔甲,放下累累戒械,疲惫而憔悴,终于允许自己流露出不曾展于人前的感绪,可能这是她最不像花老妖的时候了。
这触动她心中那根多愁善感的心弦,采尘忍不住也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未料这个善意的举动却引起重千红迅捷的阴厉回视一望,那一望带着浓浓杀气,她口中花舌蠢蠢欲动,直教采尘心惊胆跳,急缩回手,一下子退后跃出丈许,警惕地保持距离。
下一秒,她身后便猝不及防传来一把温和的嗓音,“尘儿,原来你在此,我可找了你许久,几日没见,你上哪了?”
采尘蓦地一惊,回身望去,叶语着一袭青衣,在凉如水般的夜色中对她温煦微笑,依然是那一个春衫薄的月下少年。
“我,我,我……”她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讲出半句话来,如果她没有在太虚镜中见到那个红衣男子与自己,或者这一切就变简单许多了,她会更坦然地面对叶语,但是如今的自己,就似红杏出墙般做了亏心事,多望叶语一眼,已是心中的愧疚更添一分。
叶语见她说不下去,便径直道,“尘儿,这几****可有打算跟我回蜂界见一见父亲呢,我母亲也挂念你得紧,总希望好好看看你……”
他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已是羞意漫上脸庞。
可是采尘已经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急中生智,立即紧捂着肚子,脸色痛苦,嚷道,“不好了,今晚吃坏了肚子,我,我要如厕……”
说罢,她就脸色恢复正常,急急转身向前逃走,留下身后的叶语连声急呼。
就在她以为摆脱叶语之际,她喘息向后张望,又见叶语不死心地急急追来。采尘暗暗叫苦,看来这场捉迷藏的游戏她只能奉陪到底了,于是她拼了老命又是拖着疲累的身体向前竞走。
到底是不是她将简单的事情变复杂,还是事情到底本身就是如此复杂呢?她没这个概念,她只知道拼命地走下去,似乎再走一步,离叶语更远一步,就逃出生天,柳暗花明,就再也没有人提醒她会有那个红衣男子的真实存在……
她拼命地走下去,以致最后竟然变成发疯的奔跑,再也无法停住脚步,凉风迎面打来她的脸庞,风劲拍得她脸发疼,直到她身体突然撞击到前方一团物体,她才紧捂着脸蛋意识到要停下来,彼时叶语早已被她远远甩在身后,不见其踪。
“哎呦”,地下那团物体躺在地上连连呼痛。
采尘一怔,待趁着夜色细瞧一眼,方看到地上那四肢平躺的物体正是花主座下童子阿呆。
她急忙将他从地上扶起,那小子满身酒气,一脸醺然,看来定是不听花主吩咐,偷偷跑去猜拳喝酒了。
未料阿呆被采尘扶起来后,两只小肥手就使劲乱挥,一把甩开采尘的搀扶,自个儿走得东倒西歪,撞撞跌跌,活像一个满地滚的西瓜。
他口中不住大声嚷叫,一脸豪气干云,“哥们,再来一杯,今晚不醉不归……”
采尘好笑地拉住这个小酒鬼,“阿呆,你是上哪喝得如此醉,小心姐姐去告诉花主哦!”
岂料阿呆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大半,急得连连摆手道,“姐姐,姐姐,不关阿呆的事,是那人让阿呆喝得,他说花主不会说阿呆的,所以阿呆才喝的……”
采尘遇到这阿呆后,适才被叶语追赶之事早忘得七七八八,这时心底只被好奇占据,“哦,那人是谁呢,阿呆你认识他么?”
阿呆老老实实摇头道,“不认识.”
这时采尘更奇了,道,“既然不认识,何以喝酒倒一块去了?”
阿呆微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我人小肚子小,嫌我酒量差,哼,我就偏要喝给他看!”
采尘闻毕和蔼抚了抚他的头,道,“这么说阿呆倒真有出息,那么你将他比下去没有,可教那人输得五体投地没有?”
岂料阿呆更加不好意思低下头道,“没有,所以阿呆跟他说要带人过去,再跟他比一比。”
他说到这里,采尘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步,阿呆莫非想……
果然,接下来阿呆满脸期待望向她,“姐姐,你跟我去吧,你是千杯不醉,定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实际上,这个千杯不醉她是吹出来的,所以她嘿嘿一笑,朝阿呆惊道,“咦,那个人来了!”
下一秒,她捋袖又一次做好临阵退缩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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