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着是反问句,但是说出来的口气,难以执行的肯定。
听到这个问题,幺幺明显感到手下的肌肤绷紧了几分。撒上消毒药粉和止血粉后,拓跋骁咬紧的牙关松开些,想了想对着幺幺说:“小鬼幺,没想到咱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的。你放心,曾经我答应你,哥哥再也不离开你。”
“知道了!”幺幺口头应着,手里收拾着茶几上染血的纱布,有点心不在焉。
其实幺幺还是记得的,这个承诺,她记得很清楚,在她不是很懂事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曾经和妈妈吵架,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害怕爸爸不要她了,哭着跑去和严哥哥哭诉,八岁的小女孩就这么扑到十三岁的他怀里,他答应她,无论谁会离开她,但是他不会,可是,可是……
在自己十岁的时候,她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从车上下来,蹦哒到严哥哥房间,等他放学。可是一天下午放学后,她和往常一样跑从进严家大门,她就没有发现一个人,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她没有反应过来,进入严哥哥房间后,房间内的衣服都不见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以为还会像以前一样,每次在他的房间,她的严哥哥就会像以前一样,背着书包回来,脱掉校服外套后,习惯性揉捏着她的脑袋。然后开始检查她的家庭作业。
可是没有,那天她等到妈妈过来好几趟,告诉自己严哥哥他们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到饭点她乖乖的跟着妈妈回去。可是连着一个学期,她都是回家先去严哥哥房间做作业,到饭点就乖乖回去。直到有一天,喝醉的父亲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以后严哥哥一家再也不会回来了,骂她这个赔钱货,天天只知道往别人家跑。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三天。最后饿晕在房间里。
后来她和没事人一样,唯一的改变,妈妈知道,她笑起来的时候,再也不会任性了。好似没有了保护的洋娃娃,美得那么脆弱。
“小鬼幺,对不起!”
“哥,都过去了!”
“以后别喊我哥了,你得对我负责,你可是把我全身上下一寸都不落看完的。”看得出来,幺幺的情绪很低落,拓跋骁忍不住调侃她。其实在见到她的第一面,他甚至没想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会是谋害自己的人的同谋,一股莫名的信任。
“你想怎么负责,一日三餐算不算。”
“不行,我得保留那个摸你脑袋的特权。”
“不可以把我的发型弄乱了。”
“这个好说!哈哈……”爽朗的笑声响起,幺幺的脑袋上不可避免的出现的一只大手。
“你还记得么,你三岁的时候,穿着黄色小裙子看见我,跑过来非让我带你去厕所,哈哈,那个时候的保姆阿姨满脸的无奈……”一脸怀念状。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我那次怎么会那么丢人,三岁了诶,居然还去了次男厕所……”咬牙切齿状。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这么蜷着睡在了沙发上。
在幺幺没看见的地方,拓跋骁抱过起沙发上的她,将她放到了床上,自己轻轻的躺在她的身边,环过她,嘴角慢慢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