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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路途遥远

清晨,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未升起,清新的空气阵阵清凉,杨辰迷迷糊糊的醒来,行尸走肉般的穿衣、下床、去厕所。

站在院子当中深吸一口气,那还留恋在梦中的心瞬间被吸引了出来。杨辰站在井边上洗脸刷牙,厨房里母亲已经开始张罗早饭了。村里人本来就吃饭早,加上今天杨辰又要跟着孙石柏去采药,母亲便更早的起来做饭并准备杨辰在山里的干粮。

饭桌上杨辰一手拿着馒头和鸡蛋,一手拿着筷子,吃的那叫一个欢快。也不知是梦还是饭菜的香味把熟睡的给姐姐吵醒了,姐姐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拿起干粮,告别老妈,杨辰匆匆的往山中走去。一想到昨天所走得路程,杨辰就觉得头大,王易用神行之法带两人走了一半的距离,他还用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完剩下的路程,到那山谷中有多远就可想而知了。

杨辰可不想一个人在山里待的太久,一是恐惧、二是寂寞、三是冷,是真冷,要是再跑出个大型食肉动物来,那小命肯定要再交代在山中了。

独自一人在山中走了半个小时,那种原本还能感觉到的人烟渐渐变得稀薄。杨辰以为孙石柏会在家等他,没想到他去找孙石柏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此时太阳才刚刚露出一个边,金色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大地,森林中的黑暗也被金光刺穿的支离破碎。

这么远的山路如果没有人带领着很容易迷路,而在山中迷路无疑是致命的。杨辰在昨天一去一回的路上,记住了沿途的风景线,如若换成平常人那是绝对记不住的,这也得益于王易神行之法的带领,使杨辰在记忆力最稳定的时候走完了全程。

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生怕碰到毒虫毒蛇,这时他手中的木棍便有了用武之地。翻过两个小山头杨辰看到了那山间中流淌的溪水,如此他便不用再刻意找寻标志物了,逆着溪水走就能找到目的地。

溪水旁碎石路,杨辰越走感觉脚底越爽,此时杨辰的身体已经被汗液侵透,筋骨感觉暖暖的还有点痒。此时再看杨辰会发现他精神与原先有了天差之别,皮肤已经有了微微的光泽,这是气机良好循环的情况。

山谷里草屋中,孙石柏拿着一本医书不停的翻看着,而王易则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桌子上放着几十味草药。

“王易,这几十味药草已经配齐,你打算怎么使用?”孙石柏有点疑惑的问道。

“你把药碾碎放桌上,剩下的我来就行,他的穴位已经恢复了,只要行功把药融入到他的身体里,让药物慢慢淬炼他的身体就行了!”王易回答道

“哦~!,那太好了!”孙石柏甚是高兴的说道。

“今天见你在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埋一包驱虫的药,是怕他遇到危险吧!?“王易睁开眼睛笑眯眯的道。这两人说让他一个人走山路就一个人走山路,一点也不含糊。

“他第一次走这么远的山路,没有咱们俩人的脚力,也没有人保护,这要遇到危险怎么办,虽然这段区域的豺狼虎豹不常出没,但也不是没有啊!”孙石柏有些担心的说道。

“年轻人连这点困难都应付不了那就不要谈什么修道了,不过昨天回去的时候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灵印,要是有生命危险我会立马得知,再说这孩子也该在危险中历练历练了。”王易说道。

“你未免太着急了,这孩子身体刚刚恢复过来,这么快就让其经历危险是否不妥啊?”孙石柏不免有些对王易的调教法子有些意见。

“你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不过有些东西越早激发出来对他以后的路越有帮助!”王易心有所盼的道

如果孙石柏知道王易说的灵印而非灵引的话,不知会做何感想。灵引只能传导施法之人所需要知道的信息,而灵印则是可以寄托是法人法力的,还可以寄托法术,施法人甚至可以直接遁到灵印所在之处,这也看施法人所启用什么级别的灵印了。灵引是固定在某个物体上,随着物体的移动而移动,而灵印则是可以随意移动的,他会照顾被施法人周围方圆一定距离的安全。

其实如果杨辰故意不接受王易传道,他的身体也会慢慢恢复正常,只不过成年之后身体不会太强壮罢了,也不会再影响到他的性命。

杨辰还在山中上蹿下跳,偶尔森林中出现窸窸窣窣的一些动静,可能是松鼠或是野鸡,杨辰的周围倒是没有出现过任何危险的动物。

山里很静,路过的地方时而明亮时而幽暗,脚底下的枯叶散发出阵阵的腐朽之气,是死气也是生气,腐朽的物质流出的养分被周围的花草植被吸收重获新生。

突然一阵响动,眼前不远处一道白影闪过,这突然的动静让杨辰楞了一下停在了原地,这白影速度太快,他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似乎是一只兔子。杨辰这一停留便不想再走了,他已经奔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了,身体已有些乏累,刚好这一幕让他停留下来,索性就在原地休息一下。

虽然是夏天,但在深山里还是觉得有点凉,杨辰捡了一些枯柴堆了起来点着,并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防止有动物骚扰,这热气也能驱散周围的湿气,杨辰就坐在距离火的不远处休息。

按说这山里很寂静才对,可杨辰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看,不由得让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可观察了半天连动物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如果说这感觉一下子就没了还能接受,可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甚是诡异。

‘算了,我还是赶路吧,在这里感觉怪怪的。’杨辰心里想到。扑灭柴火,用溪水打湿燃烧的火柴,杨辰起身赶路,没走多长时间这感觉便消失了。

据村民说原先这山里是有狼和豹的,以前还祸害过村里人,破四旧除四害那几年大家拿着刀枪进山杀掉了不少狼和豹,再后来这山里便看不到这些豺狼虎豹了。

不过孙石柏在深山中见过几次狼,不是一群而是两只,孙石柏告诉过村里人山里有狼,没事勿往深山里去,如果去也要多个人并要带上家伙。

这山里并没有什么实际的道路,都是沿着认识的标志行走,现在还有溪水引路,要是没有东西引路杨辰早崩溃了。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走到终点的感觉让他无比懊恼,而且他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就是他这一路上竟然只遇到一只没露面兔子,其它什么蛇、鼠等都没看到,更没看到孙老头所说的深山野狼。

中间休息了两次,第三次体力快到极限的时候看到了目的地。

杨辰松了一口气,从水帘侧面钻进去,身子往石壁上一撞‘嘭’的一声,杨辰飞出了水帘落到了地上。杨辰抱着脑袋大声叫着:“啊~~,卧槽,疼死了!!”

“奇怪了,就是这里啊,水帘,石壁,没错的。难道我走错地方了,我靠不会吧,这深山老林的.....”杨辰一手抱着脑袋一手反复在墙上摸也不顾水帘的冲刷,这石壁真实无比,阵阵冰凉的寒意传到手心。杨辰使劲的推了一下石壁,石壁悍然不动。

杨辰退后几步,三步助跑一脚踹在石壁上,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山间。疼痛让杨辰稍微清醒了一些,杨辰反复确认周边环境,确实没有走错。

“师傅!我来了!师傅!开门啊!”杨辰使出了第三招疯狂的呐喊。半天无人回应,杨辰此时已不知该如何做了。

‘仔细想想,一定漏了什么!’杨辰坐在地上开始冥思苦想,突然灵光一闪,杨辰想到了昨天王易师傅所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就是:‘只要用心看,那里就是洞口。’

‘用心看’这三个字在杨辰脑海中重复,什么是心?怎样用心?他一点也不知道。并非不知只是不明而已,每个人都会有用心的时候,只是没有刻意的去注意罢了。

杨辰站在水帘下面闭着眼睛面朝石壁,背上被落下的水不停的冲刷,手扶着石壁尝试着用心而为。一分钟两分钟一刻钟时间一点点流逝,石壁没有丝毫动静,而杨辰的心越来越无法安静,心中不知为何一股无名之火想爆发,就在这无名之火欲发未发之际,杨辰突然像抓住了什么似的,然后身体轻松的穿过了石壁,进了山谷中。

“终于进来了!”孙石柏站在不远处看着浑身是水的杨辰一脸慈祥显露。孙石柏一身素衣,银白色的头发根根分明,须白的胡子随风摆动,乍一看犹如一位在世的慈祥仙人。

杨辰穿上孙石柏为他准备的衣服,一起走了进去。这一路走来杨辰足足花了六个小时,这让刚刚恢复点元气的杨辰苦不堪言,但杨辰心中却没有一丝怨言。走到屋里的杨辰已经脸色发白,两腿发软。

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休息,此时的杨辰身体左右不适,不是腿疼,就是腰疼,要么就是脖子难受。王易看着杨辰,知道杨辰气血淤积造成的不适,待杨辰缓过劲之后,王易递过一杯水道:“慢慢喝,与其坐着休息,不如定住元神,让气息运行自如,你就不觉得难受了!”

“元神?什么是元神?”杨辰被王易一句话整蒙了像个小白一样看着他。

王易愣了,转头看向来屋里拿药的孙石柏,孙石柏皱了皱眉:“我只教了他几套气功架子,可没教过他那么多概念。”

王易一脸茫然的道:“那他怎么练习气功的!?要知道最简单的气功都是需要心法的,心静神定、神定气主,这是最基本的啊!”

孙石柏不紧不慢的说道:“还没教过他概念,只交给他静心的法子,然后就是动作引导!“王易听后一阵无语。

孙石柏看着王易一脸无语状便解释道:“原本该教导的东西,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便没有再教,最需要休息的时候如果再过多运用心思,他会更加危险。”王易听后点了点头。

“算了,先吃饭吧!”王易说完便起身到外干活去了。杨辰还不能自如的活动,便待在屋里歇着。

屋外,孙石柏研磨草药,王易则在另一个土灶上蒸煮米饭,还照管着火堆上烤着的两只兔子,旁边有切好野菜,菌类和打好的鸡蛋。这里是王易跟孙石柏的第二个家,或者说是这俩人避世的地方,常常托采药的名到山里躲清静,所以这里也常常备着很多食物。这深山老林里常常有野鸡野兔出没,山中还有野山菌,野菜,野果,各种大补的草药,种类数不胜数,这里食物种类可比外面丰盛。

饭香药香交错的飘在空中,让这寂静的山谷中有了一股生动的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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