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家的公子已经口吐白沫了哦,确定不先救他吗?”阮倾曦从素锦身后探出了脑袋,抬手指了指妙音对面的男子好心提醒道。
两人一愣这才想起自家少主子的存在,从刚才开始少主子就没再说过话,当下忙移过视线,只见方才还活蹦乱跳的男子,不知何时已倒地昏迷了,嘴角还泛着一丝白沫。
“少主!”两人一惊顿时跑了过去,眼里的光芒自惊愕变为悲拗继而变为愤怒,侧头盯着阮倾曦,眸子似是要喷出火来。
“方才不是要解决我们吗?来啊,正好让你家主子跟我们陪葬。”阮倾曦顿时换上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其实那痒痒粉是有轻微毒性不错,但不至于致命,可阮倾曦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只得随口扯了一个谎,没想到他们还真信了。
见她这番模样,那两个男人直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撕了,无奈自家少主子的性命攸关,当下咬了咬牙,生生将肚子里的怒火压了下去,挤出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友善的笑容。
“人命关天,还望阁下出手相救,方才之事,我们既往不咎。”
“那可不行,你看这房间里的东西,全被你家少主子给砸了,你们得赔吧。”阮倾曦抬手指了指凌乱不堪的房间,就这么扯平?这可不是阮倾曦的作风。
“好,不知阁下打算让我们赔多少。”那两个黑锦男人咬牙低声道,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阮倾曦眨了眨双眼,认真的冲他们伸出了一根手指:“多的不要,一千两吧。”
一,千,两?!两人的脸色顿时青了起来,牙齿不断在口中咬磨,连身上传来的奇痒都无暇顾及。
“时辰不多了哦。”阮倾曦好心提醒道。
“你!”黑锦男人的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了,但再怎么生气,自家主子的性命还放在这里,当下重重的点头,“成交!”
“这是解药,三息之内滚出这里。”阮倾曦随手从腰间拿出了三个药瓶,在空中抛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后,稳稳的落到了两人的手上。
两人谨慎的对视了一眼,各自将解药涂抹在了自己身上,生怕阮倾曦又动了什么手脚。药粉刚覆上皮肤,那种奇痒的感觉顿时消失而去,两人松了口气,其中一人走过去将昏迷的男子扛在肩膀上,从窗口跳了出去。
“这是一千两!”留下来的黑锦男人重重的将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自己纵身一跃,跟随者前两个人的步伐从窗口掠了出去,消失前还不忘看了阮倾曦一眼,心里暗自将这个黑煤球男子记了下来。
“我说你们寻雅楼就应该盖到一百层那么高。”阮倾曦走到窗前往外探头看了看啧啧感叹道。
“今日真是多谢你了。”妙音缓过神来,眸中多少带了丝哀伤。
“呃,你认出我了?”阮倾曦愕然,方才她可是听到,妙音用的是‘你’,而不是‘公子’什么的。
“从你一进来我就认出来了。”妙音好笑的摇了摇头,瞬既疑惑的盯上了阮倾曦黑糙的脸颊:“不过,你脸怎么了?”
阮倾曦瞬间尴尬了,还未等她说些什么,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卫润冕风尘仆仆的身影就闪现在了门口。
望着这屋里的遍地狼藉,卫润冕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方才听小二说出事了,他便匆忙跑了上来,还好没出什么事。见妙音并无大碍后,卫润冕便把目光移向了背对自己而站的阮倾曦。
“倾曦?”卫润冕试探的叫了一声。
阮倾曦闻言恨不能从窗口上跳下去了,当下故作镇静的转过身来,“你认错人了。”
接着阮倾曦就瞄到卫润冕眼中那被雷劈似的震撼,好容易走到了门口,就听到卫润冕不可置信的喃喃了一句,“话说,倾曦,你去挖煤了吗?”
挖你个大头煤!阮倾曦的脸色顿时一黑,忿忿的回过头来怒视了卫润冕一眼,结果就看到卫润冕憋笑的神情。
卫润冕努力的咬着牙齿,尽量憋着笑意,大腿都快要被自己掐出血了,此刻阮倾曦的表情,再配上漆黑无比的脸颊,着实好笑。
碍于现在的妆容,阮倾曦也懒得搭理他,转过头就欲往前走去,结结实实的跟要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一个不稳差点没摔了去,嗅着鼻间传来檀香,阮倾曦心头一震,忙退后了两步,与来人拉开了距离。
“三王……”良儿跟素锦看到进来的南离殇,刚要行礼,就对上南离殇冷冽的眼神,吓得将快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学着以前释晋的动作,对几人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阮倾曦斜眼看着已然走出房门的良儿跟素锦,低着头也开始缓缓移动着步子,现在这副尊容,实在不宜在他们面前露面。
望着跟乌龟一样慢吞吞挪步的阮倾曦,南离殇竟越发觉得有趣起来,大步一跨挡在了阮倾曦身前。
一步!就差那么一步,她就出去了,心下忿忿,抬头正对上南离殇探究的目光还有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吓,对,就是惊吓。
南离殇无语的盯着阮倾曦的脸颊看了半天,他是说让乐提给她打扮打扮,可没说把她搞成这个鬼样子,不过,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哈。
“看够了吗?”阮倾曦微微蹙眉,实在搞不懂这王爷的兴趣,对着一个黑煤球有什么好看的。
“倾曦,我这里有水,你要不要,洗洗?”妙音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
“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我又没什么心上人什么的,不必那么多讲究,这样挺好。”阮倾曦淡然的耸了耸肩,完全没有理会南离殇逐渐变黑的脸色。
“咳咳,这房间太乱了,去我房间吧,妙音不是新做了首曲子吗,正好让我们听听。”卫润冕低声咳了咳,移开了话题,目光不住在南离殇跟阮倾曦两人身上打量,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