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中师听到林宇的嘀咕,纳闷地道:“你说什么?”
林宇摇头道:“没什么,谢谢提醒,那我小心点好了。”说着挥了挥手随楚雨妍向教室走去,臧中师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很是遗憾,但是谁也没有看到他转过头后脸上那一丝诡谲的笑容。
“怎么了,雨妍?”虽然楚雨妍平时也只是这样文文静静的,但是林宇却不曾见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摸样,故而出声问道。
不得不承认,有些女孩子不论什么时候表情和动作都是这样轻柔动人的,楚雨妍在深思的时候也仅仅是蹙着黛眉,嘴唇不时地轻抿一下,此时听闻林宇询问之后,止住脚步,随手捋过额前的秀发,徐徐说道:“那个臧中师,好像有点太殷勤了,总之感觉不太好。。。”
“有吗?我倒觉得这个胖子蛮有趣的,妍妍,该不会是他让林宇当他小弟,所以你才对他感觉不好吧?”苏雅在一边打趣道。
“哪有。。。”楚雨妍局促的辩解。
林宇却是点头道:“其实我也有同感,昨天我晚上闲着无聊看新闻,其中有一条是关于SH市最大珠宝商臧天启的新闻的,那时我突然记起臧中师无意中透露过他家的势力并不逊色于韩非,所以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
“去网上搜索就搜索了,还稍微留意了一下,好像自己多心细如尘一样。”苏雅先是好好鄙视了一下林宇,然后兴致勃勃地问,“难道你发现臧中师是臧天启的私生子?”
林宇看到旁边掩嘴轻笑的楚雨妍,明知道苏雅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无奈地摇头说道:“臧中师是臧天启唯一的一个儿子,什么私生子啊,而且他姐姐更是被称作商场上的天之骄女,现在看来,貌似这对姐弟都不简单啊。”
楚雨妍在边上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倒是苏雅有点不屑,不过林宇有点没跟他们说,虽然臧中师说要收他做小弟时,看到楚雨妍和苏雅的表情后一脸的茫然,然而眼底的那抹得意还是被林宇捕捉到了。论心机,林宇可能比不上他,但是论演技和观察力,林宇绝对是宗师级的,林宇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臧中师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么不论他来招徕自己还是维护自己,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情谊和友好,他都会无视掉,甚至这样的举动反而令他厌恶。
由于这周是比赛周的关系,林宇他们只是在班级里集合,让老师清点了一下人数,就像赶羊群一样被老师赶到了操场上,而室内的项目一般都在下午进行,所以大家也乐得在操场上围观热火朝天的赛况。而林宇现在跟楚雨妍确定了关系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楚雨妍他们班级去看望楚美眉了,至于韩非看到自己是什么反应,林宇是不会关心的。但是到了楚雨妍旁边之后,林宇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韩非今天根本就没来学校,不过林宇转念一想也不觉得奇怪了,韩非见了自己,想必是不会让道的,但是碍于这么多人的面,脸上又挂不住,躲在家里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确实,韩非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韩非在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报复林宇。对于屡次栽在林宇手里这个事实,韩非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想到自己以后要绕着林宇走,他就无法平静下来。所以,他现在才会把安伯叫到自己的卧室,准备给林宇一个难忘的教训,还要他把他们打的赌取消。
“少爷,不是我不愿意出手,不过一旦我这么做了,可能会引来龙组的猜忌和监视,要不我帮你找几个保镖去帮你出这口气?”安伯试探着说。
韩非知道林宇还是有点花拳绣腿的,现在他要的是彻底地修理林宇,他决不允许任何意外,所以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行,这一次一定要你亲自出马。难道安伯,你是怕招惹到林家而不愿意出力?还是说你怕上次那个黑衣人找你报仇?”
“不是,少爷,我的意思是先天武者虽然强大,但是所需要受到的束缚也多啊,我是怕连累了少爷和老爷。”安伯苦口婆心地劝道。
韩非不满地乜了安伯一眼,道:“安伯,你难道忘了上次那个黑衣人是怎样羞辱我的吗?他做的为何你就做不得呢?你堂堂一个先天高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还会出差错吗?而且我又不是让你杀了他,我只是让你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折个胳膊折个腿什么的,很困难吗?”
安伯那个郁闷啊,心道:“先天高手也不是万能的啊,头上还有龙组这个大组织管着呢,虽然我暂时不会被龙组察觉,但是这边一出事,我就算上天入地也无济于事啊。”鉴于龙组成立以来积久而成的威压,安伯还是有点心有余悸的,不过他也知道韩非说的有点道理,随即又安慰自己,“林宇不过小毛孩罢了,怎么可能认出我呢,而且作为市长的儿子,这么点小事估计也不会传扬出去,所以估计这亏,他吃的也得吃得,不吃得也得咬牙咽下去。”
这么一想,安伯心里果然舒坦多了,而这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少爷,你这不是还要让他取消赌局嘛,我要是不说出来,怕难以成事啊?”
韩非冷笑道:“这有何难,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点分寸你是知道的,想必几个月后,同学们也就淡忘了这件事了,要不怎么说时间是最好的药剂呢,就让时间来消磨这个赌约岂不完美?”
安伯闻言做恍然状,赞叹道:“少爷高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我这就去办。”
韩非心中不无得意,但是脸上还得挂着谦逊的笑容说:“安伯过奖了,那我就敬候佳音了。”
于是,得了指示的安伯就兴高采烈地奔着二中去了。
等到安伯找到林宇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不过任他神通广大也不敢在学校里光明正大地掳人啊,所以他踱着步,假装毫不在意地走向一边的茶馆,惬意地点了壶龙井,半眯着眼呷了几口,享受起难得的安逸时光了。
自以为悄悄的走正如悄悄地来,而且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安伯完全没有料想到林宇已经觉察到他的踪迹,当然更不会发现林宇嘴角勾起的那一抹邪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