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做过朋友。”虽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无法隐瞒住,但康熙依旧微笑,并未端出任何架子。
“我们现在不也是朋友么?”闻言,凌依依一脸调皮之色,怪叫道:“叶玄,玄烨,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
“但愿如此吧。”不知为何,眼下瞧着凌依依虽然并不做作,但康熙总是觉得二人之间多了些隔阂,转念一想,其实这也并不怪她,毕竟自己与她地位悬殊嘛,随即,心中倒也释然了。
许久后,二人相互对视,许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康熙率先道:“陪朕出去走走。”
“这算是圣旨么?”凌依依表情古怪的问道。
听到这话,康熙目光一滞,随后,直接转身移步帐外。
见状凌依依思考片刻,最后暗自叹息一声,跟了出去。
刚刚从帐内走出,便见康熙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前方,夕阳洒落,将他的身子照的十分耀眼。
眼下,康熙背对着帐篷,背手遥望天空,闻得身后的脚步声,却是头也不回的问了句:“会骑马么?”
这话问出了片刻,对方始终没有回答,见此,康熙转过身来,嗔道:“问你会不会骑马,怎么不回答朕?”
“啊?怎么没有回答你,刚刚我不是摇头了么?”听到对方的质疑,凌依依满脸委屈的答道。
“你…哈哈!”
“呵呵!”
下一刻,二人仿若有着某种默契,彼此间竟同时笑了起来。
……
夕阳西下,日光余晖洒落大地,就在这临近傍晚之时,香山脚下的一片营地中,一匹骏马缓缓移动着前蹄。
此马通体雪白,四蹄健硕,偶尔发出的阵阵嘶鸣让人听了,难免不心生惧意,虽然此刻天色已有些昏暗,但多数人还是认出了这匹马的来历。
当下,上至王公大臣,下到宫女太监,但凡骏马掠过自己身边之时,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叩拜。
马上,一男一女,侃侃而谈,时不时的还透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除了朕外,这匹漠北名驹从来不许任何人亲近,本以为让你骑上来还要费些手脚,现在看来,是朕多虑了。”遛了一会马后,康熙一拉缰绳,惊讶的问道。
听闻此话,凌依依撇了撇嘴角,神情中透漏出些许得意。
过了不久,康熙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色道。
“对了,你得罪了鳌拜,日后不会好过的,此人权倾朝野,就算是朕也要忌他三分。”
对于鳌拜被擒的历史,凌依依还是知晓的,此刻正直康熙七年年末,也就是说,还有一年的时间,鳌拜便要被夺了权,想到这儿,不削的说道:“那个糟老头没什么了不起了,依我看来,他得意不了多久,最多也就蹦跶个一年而已。”
望着对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康熙摇头道:“你这丫头,尽在这里胡说,鳌少保虽是年迈了些,可眼下他无病无灾,身体健壮的很,怎么可能活不过一年。”
被一个小了自己四岁的人称作丫头,凌依依心中颇感苦恼,想都没想的急道:“谁胡说了,历史上的鳌拜就是…”说到一半,凌依依突然发现不对劲,于是便不再说了。
初闻如此模棱的话语,康熙双眉紧皱,疑惑道:“历史?什么历史?”
“啊…没什么,我是说,历史上的那些奸臣都不会有好下场,这鳌拜是个奸臣,所以他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后,凌依依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暗道:“还好没有说出,记得上学时候听人说过空间与历史是并存的,如果历史改变,那么空间便会改变,如果我将自己熟知的全部东西告诉他,说不定就会改变了历史,到时候只怕这个空间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喔,刚刚听你说一年后鳌拜可能会死,朕还以为你懂些古怪的医术,暗中瞧出他得了绝症呢。”说到这,康熙话语一顿,再道:“其实你说鳌拜是奸臣,并不全对,虽然此人喜爱玩弄权势,但其对于大清的贡献却是不可磨灭的。”
“诶呀!别说那些费神的话了,刚刚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过会去寻吴世璠一起喝酒,依我看,也别过会了,我们现在就去吧。”眼下,为了不想在鳌拜的问题上纠缠太久,凌依依急忙岔开了话题。
不得不说凌依依打岔的本领却是很高,当下,只见康熙恍然的点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好吧,我们这就去寻世璠。”
虽然凌依依对清朝的历史知道一些,但也仅仅局限于一些并不是全部,想来想去,印象中并有吴世璠这个人,当下好奇的问道:“对了?既然你是皇帝,那想必吴世璠的身份也是非比常人吧,可不可以透漏一下,这小子到底是谁。”
“这个吗?还是你自己去问他吧。”
说罢,康熙一脸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