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等候多时的日子,等待的时间越是长久,便越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等待是一件极其苦闷的事情,因为等待非常的无望和寂寥。如果一个人选择在漫长的时光里面等待,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拥有心的人。在这个换血的时代里面,情感究竟是有多么的薄凉,我想每个人都是知道的。很多事情被含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成了生活最难熬诟病。
有太多的苦难是不被人们所知道的,那些事情被隐藏在黑暗之处,我们咬牙切齿的活着,怨恨着,无法逃出牢笼的哭泣着。生命在这一刻没有办法得到证明,我们堕进深渊,至此再也没有办法再见得光明。
时至周日下午17时,这场由人精心策划的暗战已经拉开了战前帷幕。由冷菲涵挑选出来的5个顶尖高手,已经出发去科洛酒店。太阳已经西沉,金色余光没有正午时那般耀眼,像是细细碎碎的金粉洒进窗户,落在大床上人的脸上。冷菲涵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安静的看着闭目躺在床上的人,他并没有衰老,还是五年前的样子。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都停止了,似乎那个人再也不愿意醒来看一眼这个是非世界。
“父亲,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冷菲涵看着昏迷躺在床上的冷绍齐说道,五年前发生的那一切,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哥哥的死,父亲变成了植物人。这所有所有的一切,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父亲,你可要快些醒来,看一看他们凄惨的下场。”冷菲涵的生命因为刻毒而被挂上了悲剧,死亡的生命和昏迷的父亲,家道的中落和所爱之人被夺,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不断滚动的雪球,在冷菲涵的心里面经由时间的漫长,越来越大,再也没有办法消除。
夕阳的余光照在冷绍齐的脸上,房间里面再没有了坐在身边的身影,所以离开的冷菲涵并没有看见这一刻,昏迷的冷绍齐眼角留下的泪水。这像是一个带着悲伤论调的隐喻,不知道是不是对未来有所启示。
与此同时,市中心,水晶之意餐厅21号店。
这是家极其漂亮的餐厅,精致的装潢彰显出了设计者的品位,全餐厅都是用紫水晶做以装饰,给人一种非常罗曼蒂克的感觉,服务的体贴更是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不得不说这是一家非常好的餐厅。
而此时坐在靠窗位置的三个人却已经吸引了餐厅里面所有人的目光。一个俊美潇洒,一个秀气可爱,一个绝美倾城,三个男孩子单单是坐在那就已经是令人不敢相信的绝美风景。但是他们身上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让所有红了脸的女孩子不敢上前去搭讪。
这就是人性的一种最原始的表现,没有人不喜欢美丽的人,而这也没有什么可以厚非。
“青,你是怎么回事,最近老来这个餐厅,这一个星期我们都去了七八家水晶之意了。”坐在青洛对面位置的白至问道。听到好友的抱怨青洛轻轻的端起面前的水晶高脚杯喝了一口,没有答话。
“白,有青做东请你吃饭,你还这么多抱怨。”玄睿接口道,他不像白至那样的粗线条,自然是知道青洛的用意,这家餐厅是那个人开的,在开业的时候那个人还藏了一个宝藏,只怕青很想知道吧。
“青做东我当然很高兴了,但是这样开放式的餐厅真的很讨厌。”白至稍稍委屈的抱怨道,玄睿知道好友是不喜欢这样被很多人观摩。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就在这时青洛放下手中的水晶高脚杯对好友说道,看来也不是这家餐厅呢。青洛在心里面轻轻的叹道,那个人所说的爱的宝藏究竟是不是真的呢?想到这儿青洛不由得嘲笑自己的愚蠢,怎么还在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而真的抱有期待的去寻找呢?
三个人一行出了水晶之意餐厅,坐上青洛的跑车,一路向着科洛酒店开去。这场暗战已经到了最后开始的战前时限,只不过青洛从来都没有料到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聚会竟然会发展成那样的结局。这是命运这个坏小孩又一次的精心安排,要把所有的事情再一次推向恶意的牢笼之中。
市中心,可卡大街。
一辆商务宾利停在街角处吸引了很多人侧目,夏佑葵一脸冷淡表情的坐在车里面看着车窗外的来往路人。刚刚和王智宸谈完关于市场份额的倾吞结果以及下一步的实施方案,离了写字楼,觉得有些疲劳。现在的对手除了冷氏集团以外,眼下又多了一个棘手的方氏集团,真的是让人觉得麻烦。
“您还好吗?”Alma担忧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开口问道。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车里面萦绕着邓紫棋的歌声,我最近很迷恋她转音的苍凉落寞声线。她落寞的唱【给你我的心,能不能请你别遗弃…….】
我在这样落寞的声线里面忽然间瞥见对街处一个熟悉的脸孔,正是我刚刚还在抱怨的源头,方妍姗。她一袭盛装走到停在街旁的黑色奔驰旁边,似乎要去参加宴会的样子。
“跟着那辆奔驰。”我忽然间脑中思绪一闪,对着司机吩咐道。
“怎么了,CFO?”司机驱动车子,Alma不解的问着到。
“我看见了方妍姗。”我解释道,我心里面直觉一定有什么事情,有一种一定要跟上她的感觉。
“这样太危险了,CFO。”Alma很不认同的说道。
“没关系,我不会贸然做什么,只是跟着她去看看。”我淡淡的笑着对Alma说道。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也根本没有料想到我就此卷进了一场暗战。这是一场我无从预料和想象的战局。后来,在那些时间都过去以后,我才知道那是未来结局的一个缩影,让所有人都所料未及。
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参与那个人的生命,我以为就像那个人所说的那样,我们就应该至此相忘,再也不要彼此伤害。但是命运根本就不允许,那样草草的就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