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到做到,决不食言。”萧燕燕依旧一副清冷模样,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只是那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恨意。最后那四个字,近乎咬着牙说出来。
杨怀好像没看见一般,轻笑一声,开口道:“皇后娘娘一诺千金,自然不屑欺骗,可,何时兑现?”
看着杨怀那近乎无耻的笑容,萧燕燕心里一阵恶心,但思前想后,横下心来说道:“随时随地,本宫就当被鬼压了!”
“哈哈哈...哈哈哈。”杨怀止不住笑意,哈哈大笑,晓得前俯后仰,晓得腹中隐痛难当。
“你...你当真?”杨怀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萧燕燕说道。
萧燕燕眼里寒光一闪,瞬间消失不见,心里想道:“小子,等我回到北地,定然将你千刀万剐!”
可嘴上却说:“我看还是找一家客栈,如果你敢在这里用强,我便一头撞死在这!”
萧燕燕也是个刚烈之人,虽说这等丑事不愿,但也绝对不愿在这等粗陋的地方。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出现一道红晕。
杨怀对此到没发觉,沉吟了一番,说道:“不急,不急,等韩德让来了,大家一起。”
杨怀这话说的正儿八经,可再萧燕燕一听,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和韩德让一起上么?这小子不但虚伪而且下流可耻。
萧燕燕羞愤难当,眼里好似快要喷出了火,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怀见萧燕燕一下没了声响,笑道:“怎么?不愿意见到老情人?”
萧燕燕不自觉手里一抖,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了,鬼影一定知道,鬼影知道了,那岂不是他也知道了...萧燕燕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是恐惧,脸色发白,不由的脸上渗出了一层细汉。】
杨怀哪里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萧燕燕和韩德让有奸情,历史上人人皆知,这随便一说,便识得萧燕燕产生了极大的误会。而这一个误会,也是杨怀这个小小的蝴蝶第一次煽动翅膀。
“你...你好。本宫从没有这般吃亏。哼!萧峰,一次性简单明了的说,还有什么条件?帮那贱货撺掇后位么?妄想!本宫才是堂堂正正的皇后!萧氏一族的掌权人,当今太子的亲生母亲!那个****有什么资格来要挟我?就凭这个?韩德让?本宫可以立刻将他处死,死无对证!你认为皇上会拿此事大做文章么?不!除了太子,他已经再无子嗣,试问他会吗?会吗!”说道最后,萧燕燕几近咆哮的说道。
这静溢的山洞,只剩下萧燕燕愤怒的喘息声和杨怀紧皱的眉头。
这一层消息可谓太过震惊了,那鬼影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连萧燕燕都忌惮他三分。看来他这个皇后当得也不安生啊。史书上说,韩德让和萧燕燕青梅竹马,只因辽景宗横插一刚,棒打了鸳鸯。这才有了萧燕燕掌权后和他明目张胆的成双入对。可反观现在,萧燕燕居然轻易的说杀就杀,丝毫没有半点儿情分可言。可想而知,一个女人在权力的面前,比男人还要来的可怕。
其次就是辽景宗应该知道这个皇后和韩德让的一切,可我和不借此发难,照杨怀的猜想,辽景宗大限将至,膝下除了太子一人,再无子嗣。更别提从新立后,生养子嗣。就冲这点,就不难能看出,辽景宗顾全大局,硬生生的戴下了这顶绿地晃眼的帽子。
“你慌了?”杨怀沉声问道,只不过这看上去并无丝毫感情色彩的语言,让萧燕燕听来,却又那么一点嘲笑和讽刺。
萧燕燕惨然一笑,笑的和勉强、笑的很不屑。
“我生在将相之家,你应该知晓我父亲萧思温,位居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大伯更是大辽的开国宰相。母亲地位尊崇,是太宗皇帝的亲生女儿。怎么样?在你们看来我可谓是皇天贵胄,但你们又何尝知晓这其中的苦?”
萧燕燕叹了口气,轻移莲步,跺到洞口,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连山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只有在此刻她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我与韩德让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别人看来,我们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我不愿意!”萧燕燕的声音变得异常有力。
“为何?可是他家世配不上你?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人了?”杨怀这样问,只是想给这个适才被自己羞辱的女人一点安慰。
“不,韩德让无论样貌家世在大辽都是出类拔萃。只因为我不喜欢被人操纵的感觉。为何女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为何作为女人就应该成为男人政治权利斗争的牺牲品?我不服!我不服!”萧燕燕虽然声音依旧平淡,但杨怀还是发现他的话在隐隐颤抖。
“韩德让有何背景?”杨怀接着问道,因为他事绝对没有历史上说的那么简单。也就是说萧燕燕一韩德让感情甚好,完全是他娘的扯淡,韩德让只不过是萧燕燕政治上的一块垫脚石。
想想这个历史上仅此与武则天,权力大过慈禧老佛爷的萧太后,杨怀背脊发凉的同时,有深深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悲哀。
“你以为没有么?”萧燕燕冷笑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对杨怀讥讽。接着说道:“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突然一道圣旨降落我家,封我为后。我的心从那时起就已经凉了,凉的再也缓不过劲来。但也从那时起,我便发誓,总有一天,我要靠自己掌握属于我自己的命运,我要让天下间所有忠于权力的男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当然,除了你。”萧燕燕霎时间回过头来,对杨怀展颜一笑。
杨怀被看的脸颊现红,只好借机看向了别处,说道:“我可以让你回辽,不过这宝藏还是归我所有,韩德让也烦你忍痛割爱。”
萧燕燕对于杨怀所说的并不惊讶,只不过对于想拿下韩德让,他说的那般漫不经心、那般无所谓。萧燕燕一时半会搞不清杨怀的心思,不由问道:“此番前来宋境,带来了五十护卫,个个都是军中好手。发现我消失不见,以韩德让的谨慎,必定与他们寸步不离,你如何拿得下?”
杨怀咧嘴一笑,伸着头,笑道:“只要他没回北地,取他人头,有如探囊取物,区区五十护卫何足道哉?”
萧燕燕眉头轻蹙,有点不高兴杨怀的自大,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道:“那我就静观其变。”
“不过,还是要不厌其烦的问一句,你带我来看这宝藏到底是何用意?平白无故,恐怕不止是想要得到我那般简单。”萧燕燕问道。
“搞死你也无妨,我再等我那兄弟。”杨怀无所谓的答道。
萧燕燕嗤笑一声“你那兄弟虽然武艺马术不错,但还是以卵击石。年纪轻轻的,还是别让他冒险的好。”
“当然,我那兄弟又不是温侯吕奉先,即使是,我也不忍让他冒险。”杨怀轻笑一声,顿了顿道:‘只不过,我让他带兵来了。”
这句话好似一块巨石,狠狠的砸在了萧燕燕的心里。带兵?带什么兵?大辽的兵马就那么好带入宋境?绝对不可能,那只可能是,这萧峰带的一定是宋军!难道他降了宋?那鬼影是不是也同他一样?
不解、迷惑,霎时间萦绕在萧燕燕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