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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炮而红

接下来,刘行的日子彻底恢复了平静。他就这么每日静静地修炼,到了第十日一早,曹帷和他一起入宫,告知了姬洪宙他要开药馆的决定。

姬洪宙和曹帷对此早有准备,当即下了一诏,刘行私自医治战俘,因无先例而且军法明文,判定为行为不端,贬为平民。同时,姬洪宙还私下赏赐了刘行一大笔金钱,数量足以让刘行在京城买上两座大宅子。随后,刘行便与曹帷出宫,来到了早已选好的开药馆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好,想不到你们这么短的时间就物色到这么好的地方。”看着宽敞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刘行满意地说道。在他的身前,是一幢三层高的楼房,门面足足有十丈宽,而且是在一条极繁华的街上。

曹帷翻了个白眼道:“这原本是宫里的产业,之前是京城里最大的珠宝玉器店之一。专门给你腾出来的。”

刘行指着大门上遮着红布的牌匾,问道:“药馆叫啥名字?”

“留行药馆,就是你以前在云山用过的名字。”

刘行开心一笑,信步走进药馆,却发现里面都彻底做好了开张的准备。足足有四百余平方的大厅里分隔成了三个部分。十余个高大整齐的药柜占据了一半的面积。剩下的一半除了两个小的诊疗室之外,便是大片的等候区。

第二层有两间专门用来做手术的房间,让刘行感到十分意外的是,这里面准备好的手术器械居然和他自己用的一模一样,而且材质更好。二楼的余下部分则是几间放了多张病床的大隔间,标准的病房。

三楼则是两个专门给医师准备的休息室,加上几间条件好很多的单间病房,还空出了一半的面积。

刘行对于这一切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他又回到一楼,开始仔细地查看起准备的药材来,发现自己曾经用过的药材一样不少,而且品质都极其优良。药柜的后方有一个仓库,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器具,其中,竟赫然有输血的用具,和他给柳郃用过的一套完全一样。

对这一切,刘行高兴之余又觉得有些不快。看来姬洪宙是吃定了他,早就让人到军中做过了解,准备好了所有东西。

曹帷仿佛是察觉了刘行的不快,他解释道:“准备这些东西之前,我们早就咨询过顾医师,都是按他说的准备的。如果你不来,那么坐馆的将会是顾医师。”

想起那个有点类似于医痴的顾天明,刘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顾医师很好,他来的话肯定能将医馆办得很好。”

“对了,刘药师,你的药馆什么时候能开业?”

“我现在还需要一些能帮忙打下手,能认药、抓药的小厮就万事俱备了。大概要七八个人就够了,这些人什么时候到位药馆就什么时候开张。”

“好,那就明天。”曹帷极高兴。

“啊?!”

······

······

药馆开张的第一天,刘行便忙得脚不沾地,从早晨巳时正式开张时起一直到午饭,刘行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他十分诧异,看着诊疗室外还排着的长长的队伍,更是十分不解。

此刻坐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人,他的问题是伤口感染。伤不重,在左手手掌,之前伤口曾在医馆处理过。刘行将他的伤口仔细拆开,用配好的烈酒和生理盐水仔细冲洗之后,再重新缝合起来。做完这一切,他好奇地问:“大哥,我这里第一天开张,您怎么就知道了呢?”

中年人一愣:“呃,难道医馆门口的那些人不是你雇的?”

“医馆门口?什么人啊?”

见刘行一脸的疑惑不似作伪,那中年人接着道:“我一早就去了医馆,那边有十几个大汉,逢人便说这边有个药馆开张了。还说这边的药师也可以给问诊,还不收诊金,只收一点药费和材料费。我家里穷,上次去医馆也没治好,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了。刘药师,您的手艺,真不错,我觉着比医馆的强。”

医托真是无处不在!医托能拉来这么多的人,除了说明姬洪宙准备充分之外,更说明了医馆的不得人心。

此外,刘行还特别地注意到,今天来的病人,从穿着来看,全都是家境贫寒的样子。而且他们的病症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像这个中年人这种伤口感染,另一类则是旧伤和劳损类,特别适合针灸医治的。看来这些医托在选择病人的时候都是有的放矢,只选择自己独门而且特别擅长的病症。看来,顾天明没少给这药馆出主意。

这时,中年人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刘药师,咱倒不是从医馆那边来的。咱是看到门口有这么多的人排队就进来看看了。后来听说刘药师您是第一军医顾天明医师的传人,就决定来看看咱腰椎的老毛病。”

刘行一头黑线,顾天明的传人?他们也太搞了吧。不过,想想也对,前世大家到医院去看病的时候,尤其是到中医院,都喜欢找年纪大的医生。这个世界想必也是一样的。另外,顾天明还是有些名气的,二十年前他顾家就是京城里祖传的名医,有一个不小于此地的医馆。说是他的弟子还能吸引病人。

那中年妇女接着道:“刘药师啊,您虽然看着年纪轻轻,但看您刚才给这位大哥治疗这么熟练,就像是有本事的人。还有,您给病人问诊也不避讳其他的病人。可不像医馆,就连家属都不能待在旁边,他们在里面糊弄别人也不知道。”

午饭后,刘行发现大厅里排候的队伍一直延伸到了门外。这其中,居然还有几个上午他医治过的病人,这些人显然是上午得了甜头,下午带着亲戚朋友来了。

看到人太多,刘行只能让小厮到门口,劝退了排在后面的人,更是将药馆的门虚掩起来。在里面大厅等候的病人都看完,估计也要到晚上掌灯时分了。

······

······

此刻,诊疗室里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位病人,左腿的肌肉明显萎缩了。刘行抹了抹脸上的汗,手里拿着一盒银针,犹豫不定。

此人的旧伤在大腿上部,十年前的旧伤,当时受伤较重,虽然没有致命,但经脉的受损使得这条腿已经有十年没有使用过了。从刚才的脉象和检查来看,这条腿已经基本废了。经脉更是被浓稠的杂质彻底堵塞,用内力辅助的针灸虽然可以帮助经脉的疏通,但这种程度的杂质是不可能清除得了的。也就是说,最多只能让他的腿在发作的时候,不像现在这么痛,但是要将经脉完全疏通,是不可能的了。

刘行的犹豫在于,要不要帮他进行针灸。这样的伤势,针灸了也不会有根本性的改变,只能是缓解。而且给他做一个疗程的话,每天都要花费上近半个小时在他身上,而此刻门外还有这么多的病人在等候。

正在犹豫中,一个白发青袍老者走进来道:“你给他针灸吧,我来帮你。”

刘行闻言一惊。这老者正是那天杀死‘五步’的皇叔祖姬蒙非,自打早上刘行从客栈出来,他便一直跟在刘行的身边。因为怕招摇,他今天没有穿那明黄色。

姬蒙非从早上到现在,根本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作为一个仙师,这话不可能无的放矢。难道,他竟然有能让这伤者痊愈的神奇法门?

刘行激动起来,走到病人跟前,拿起银针,问道:“姬老先生,您会如何帮忙?”

“你还是按你之前的来,我会在你加注完内力之后再搭一把手,你只当我不存在即可。”

刘行依言开始了正常的针灸,先在患者身上穴道刺入了五枚银针。随后他便逐一地开始轻轻转动这些银针,在转动的时候,将自己的内力通过银针缓缓输入患者的经脉,慢慢冲刷着经脉里的阻塞。

每次他的手离开一枚银针的时候,姬蒙非都会将自己的手接上去。刘行看到他的手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呈金黄色,随后那枚银针竟然通体变成了同样的金黄色,而后那患者针刺的穴道处也沾上了金黄色的光芒。这过程仿佛是一道金黄色的液体,从姬蒙非的手里发源,通过银针注入了那患者的体内。

半个小时以后,刘行微微喘息着拔出了银针。以前做针灸是十分轻松的事,但加上内力之后,情形就大不相同了。不但要小心控制内息,更要精细地控制内力的输出,否则一个发力过猛便会让患者彻底瘫痪。

他转头看了一眼姬蒙非,发现他的额头上竟然也已经布满了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看来消耗并不小于自己。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刘行急忙给患者号起脉来,半晌之后,他的眼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而嘴巴,也大张开来,再也合不拢!随后,他又用内力仔细地探测起患者那受伤的经脉来。

一炷香工夫后,大张着嘴的刘行猛地跳了起来,浑身微微地颤抖着,就像是刚刚发现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宝藏!

他的举动将躺在床上的患者吓了一大跳,那患者道:“刘药师,您这是怎么了?您的医术好神奇!我的腿明显感觉好了很多,不但疼痛轻了很多很多,还感觉可以动了!”

刘行转过头,发现姬蒙非早已不知何时走出去了。他在心里大吼道,何止是神奇,根本就是神迹!那原本就像水泥墙一样的阻塞,被姬蒙非用那金黄色的光处理过之后,竟然变成了泥墙!以这个程度,再做上个四五次,这人的这条经脉只怕就可以彻底痊愈了。之后,再加上合适的恢复和锻炼,那条伤腿要痊愈,也不是不可能。

靠,竟然可以起死回生!要修仙,老子一定要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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