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宸梨面色煞白,她居然全都知道!心中一紧,就要飞身而起。她生自北番,一个女尊、尚武的国度,若没有点本事才是奇怪,今日出手便是绝杀!只要她命丧与此,她就有一百个理由可以推脱。
她不知道,如影随形傍身的瑄玥。看她就如一只蝼蚁抬手便可覆灭,他更不知道,若是今日瑄玥有个三长两短,离会立即斩他于此,辰叶会昭告天下,使她遗臭万年,而等轩寒听到这个消息,北番,就面临着举国全灭的危险。
瑄玥手中软鞭挥出,把她刚跳起来的身子又摔回软塌上,然后看了看离:“今天是不是穿错衣服了,血是红色的,沾上的话是很不好看呢。”
离瞥一眼再次跃起的浅宸梨,脚下步法展开,立时便点了浅宸梨周身的几个大穴,道:“你若不愿动手,还有我在呢,我替你动手也就好了,白衣,又有什么关系?”
然后,又对真气涣散的浅宸梨说:“北番女王也不过如此。女王,生病的人是面色苍白,不是面若死灰。”他的语气带上了淡淡的嘲飒,为了装病在脸上抹那么厚的铅粉,也就骗骗一般人,想骗手底下有脂粉行业的瑄玥,门都没有。
瑄玥勾着唇角,用白帕再次把软鞭擦了一遍,然后盘回腰间,对浅宸梨说:“娘娘方才急气攻心,行为失常,这几日,还是不要下床好了。至于沐儿,胆大包天,目中无人,臣妾将禀告九王,贬为三等宫女,芳凌宫中的人,也会换上一批。”浅宸梨只说周身真气被抽空,无法再次汇聚,手脚无力,只能瘫软在塌上,完全不能站起来。口中狠狠道:“你少装模作样,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的弯弯绕绕,邡瑄玥,本宫与你,势不两立。”
瑄玥起身:“娘娘说笑了,臣妾与娘娘,本就属不同的阵营,何来今日的势不两立之说?今日发生的事想必娘娘也不会多嘴的吧?否则,只怕对娘娘心中的计策,不利。”
“若若,”瑄玥打开门,吩咐,“刚才那几个要闯进门的人你可是记住了?就明天吧,去通禀九王,就说,一等宫女沐儿,以下犯上,当贬,芳凌宫众宫人,目无法纪,当罚。”
若若心领神会,也故意提高了音量:“是,小主,若若明儿一早就去。”
待几人走后,沐儿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半瘫的主子一眼,走到几案边,提笔写下几个字,塞到小竹管里,绑在信鸽的腿上,从窗户放出去。
瑄玥注意到这动静,便知,计策已经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