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一名女子终于忍受不住叫了出来,身旁手执长鞭的男子不忍地看着她,最后两鞭他实在不忍心打下去,挥鞭重重打了自身两下。
打完自己后,扔掉手中的长鞭,跑到女子身边,“日荷,你没事吧!”
日荷勉强地笑了笑,面无色色地摇摇头。
“来,先起来!”男子轻扶气日荷,“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他声音之温柔,让本以为自己心如铁石的日荷微微一怔,差点没忍住流出眼泪。
“没事,你不过也是奉命行事,主子的脾气你我都清楚,若你徇私舞弊,我受到的惩罚会更重。”
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背起日荷,走出黑暗潮湿的地下室。
“震义,你的伤也很痛吧!”日荷望着震义肩上见血的伤痕,心里五味杂油,他对她已是手下留情,但他不会违背南宫宇冥的意思,所以在最后的两鞭才下这么重的手。
“对我来说,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皮肉伤罢了,过两天就会好!”
震义咬咬牙,装作轻松。那两鞭他可是用尽全身力气,又怎会不痛呢!
上完药的日荷一颤一颤地走回齐郁玉的院子,齐郁玉正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花草,她抬头看了一眼日荷,“回来了?”
日荷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齐郁玉也没有注意到日荷的脸色异常难看,她只顾着修剪她的花草。
没办法,无聊的时光她只能靠和这些花花草草打交道度过。
“对了,日荷帮我搬那个花瓶过来!”
“是!”
“砰!”说完,她还俯身去捡地上花瓶的碎片。
“你别弄了!走,回去让我看看。”齐郁玉拉起日荷,不让她再碰地上的东西。
“王妃,我可以……”
“闭嘴!你还当我是王妃就跟我进来!”齐郁玉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虽然她和眼前这丫头没什么感情,但至少主仆一场,就算日荷只是南宫宇冥派来监视她的人,但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看日荷的伤势不处理真的会出事的!
日荷犹豫一下,还是跟齐郁玉进了房里。
进到房里,齐郁玉让日荷坐在椅上,她不知什么时候藏了一个药箱,打开那药箱,里面什么都很齐全,她熟练地为日荷处理伤口,慢慢地上了药,再拿绷带为她包扎伤口。
一开始日荷还有点抗拒的,看着齐郁玉这么上心,顿时放松下来,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王妃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而且心地善良,还懂得医术,和大家口中的完全是两个人。
“是谁那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齐郁玉边包扎着伤口,边替日荷愤怒着,她看着日荷满身是伤痕的后背,替她感到伤心,那么多旧伤、新伤,该有多疼啊!
“是奴婢做错了事,受罚也是应该的!”
“你傻了吧!别人打了你,你还替别人说话!肯定是南宫宇冥!”齐郁玉想不出除了南宫宇冥自己,谁还敢动他的人。
“不怪王爷,是奴婢自己的错!”日荷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解释着,“王妃,谢谢你!”
“这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是南宫宇冥为什么无缘无故罚你啊!”
“奴婢做错,自然该罚。”
齐郁玉很无语,这日荷三句不离承认错误,看来南宫宇冥教训人的手段还真可怕,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是不要招惹南宫宇冥好,否则就是日荷这下场。
“你好好休息吧!我可不会像南宫宇冥这么没人性!我不会为难你的!”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日荷的肩膀,笑了笑。
日荷也对她回以微笑,只是日荷她习惯了整日板着脸,这笑总觉得不是很自然。
“你终于也会笑啊!这就对了,有事没事多笑笑,这样心情就会好一些,明白吗?”
望着一脸傻气的齐郁玉,日荷突然觉得心头一暖,她从小无父无母,从七岁起被主子收留,是主子给了她重生的机会,教会她武功,她才有今天,此生她活着就算为了报恩!
除了震义,没有人关心过她,即便是主子,也只是在乎她武功有没有长进,当然,她不敢奢求主子会对她有多好,她更明白主子心中的痛比她多得多,她不开心还可以表现出来,而主子的喜怒哀乐只能放在心中,她多希望眼前的王妃能给主子带去一点温暖啊!就像带给她的温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