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里,悠悠地响起一阵阵悦耳的琴声,这琴声让人感觉是处于潺潺流水间清爽,又似乎感觉是置于万重山中沉静。琴声时缓时快,就如快要下雨时缓慢的前奏,再到一阵阵急雨,忽而又转为雨后初晴……
一曲渐渐结束后,让人留恋其中,久久舍不得出来。
许久,屋里才响起一阵掌声,“月华,不错啊!才学了一个多月就能把这曲《琵琶语》弹得如此出神入化!”
一名二十三四岁的女孩连忙站起,她甜美的笑了笑,那两个小酒窝格外动人,她对来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老师过奖了,是老师教得好!”
“我就喜欢你这性格,胜而不骄!不似其他学生,交了钱来学习,却不用功,如果不是我这清风轩需要资金来维持,还真不想收这些不学无术的学生呢!”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夸奖杜月华一番,又抱怨起其他那些不爱学习的学生。
杜月华见他心情这么好,她趁机开口,“老师,你看我今天琴也练完了,可不可以先下课?”她答应今天晚上早点回去,和她的室友兼闺蜜齐郁玉过生日。
“好!你有事就先走吧!”中年男子也不为难她,爽快地答应。
“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她没想到一向固执呆板的老师这么爽快就放她走,她又怕他突然会变卦,拿起背包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中年男子摇摇头,他教古筝教了二十多年,杜月华是他第一个觉得有天赋、又愿意刻苦去学的学生,只可惜她的心没有完全放在古琴身上,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兴趣爱好而已,不然,应该可以成为他的接班人。但人各有志,他没有理由勉强她。
杜月华出了清风轩,连走带跑地走到公交车站,她赶时间啊!回去迟了,又该挨抱怨了!她什么都能忍受,就是怕齐郁玉没完没了的唠叨。
“姑娘,给我一点吃的吧!”
杜月华焦急地望着公交车,突然她身边响起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她拍拍胸口,望着身边满头乱发的乞丐,全身脏兮兮的,旁边等公交的路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杜月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正在此时,她要等的公交车到了,她望了一眼公交车,再看一眼眼前的乞丐,思考三秒钟之后,她闭上眼睛,她始终做不到忽视眼前这乞丐一走了之。
她弯腰对老乞丐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她朝着一家士多店走去。
那乞丐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她奔跑的背影,露出一个迷一样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
没有让乞丐等太久,杜月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老爷爷,这里面有些水和干粮,还有这一百块现金,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工资除了勉强够生活,便没有多余的钱剩下,连学古筝的学费都是分期的,又有什么能力去帮助眼前这位乞丐呢?
那乞丐点点头,接过她的东西,“小丫头,你真是好人!好人总会有好报的!我没有看错你,这两个坠子就送你了!后会有期。”
杜月华愣愣地望着他手中晶莹剔透的玉坠,她连忙摇头,“我只是举手之劳,怎么能收爷爷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玉坠只送有缘人!更何况这玉坠本来就属于你,而我只是代为保管而已。”他硬把玉坠塞到杜月华手中,神秘地撸了撸花白的胡子,然后一拐一拐地走开。
杜月华还想追上去还他玉坠,只见那乞丐朝她摆摆手,“若你执意不肯要,就是看不起老朽!老朽虽然沦为乞丐,但我既然要了你的食物,便会回报于你,如此,你我在这个世界里算是两清了。”
杜月华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站住脚,不敢再贸然追上去,在这个世界算是两清了?这……这是什么意思?杜月华摸不着头脑,这乞丐倒不像是乞丐,更像小说里神秘莫测的老神仙!
她望着老乞丐越走越远的身影,突然想起齐郁玉还在等她,“糟了!回去又该被骂了!”
坐上回去的公交车,杜月华摊开手掌,望着一红一绿的玉坠,陷入沉思。
那老者说这对玉坠本来就属于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属于她?这玉坠晶莹剔透,似乎又有年代感,说不定是哪个朝代的古董还说不定呢?
这……里面有字?杜月华摸了摸这月牙玉坠的中间凹凸不平,似乎刻着什么字在里面,这是……月?那个翠绿色的玉坠刻着是一个月字,而那红色的玉坠刻着是一个玉字。
月?玉?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杜月华吃惊地从座位站起,待她回神,发现车里的乘客都齐刷刷地盯着她,她尴尬地对他们点了点头,笑了笑。
“客村立交到了……”
到站!
杜月华下了公交车,一阵冷风刺激她的神经,让她打了个激灵,她拉了拉外套,往租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