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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着整个小院儿,何虞不得打心里叹口气,她争取了,得到的却还是这样的结果。
“夫人没有为难小姐吧。”这是董彩衣过来的第一句话。
何虞摇摇头,在外头站了半个小时,什么话也没说,这个不算为难。
“这里以后就是家,好歹有个自己的地方。”
董彩衣留在院子里看着,何虞回去史府了。来的时候绕了一个半小时,回去的时候只需要几步。
西厢房里紫罗也问同样的话,何虞把即将要住的院子告诉给她,紫罗没有说什么,只展开了包裹,道:“先把不穿的衣服收起来,那边处理好了,咱们就过去。”
第二天,董彩衣天还没亮就起床,跑去当监工,房契在何虞手里,那这房子就是何虞自己的。在她的心里,房子是一件大事,必须认真弄好。
何虞也起来去找夫人,枝桠这边离不开人,所以她依旧一个人过去。
夫人早就起床了,在外堂屋坐着,面前站了许多婆子。正是年根,府里每一项收入、支出,都得盘点清楚了,一项一项挨着来。
芬兰从屋里走出来,给何虞搬了个小杌子,“三小姐先坐一会儿,等这一波婆子汇报完了,夫人就有时间了。”
何虞点头,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听着她们说话。
年前送礼规矩多,动不动就出去一千多两银子,何虞咋舌,就她在的这会儿,听到的就快两万两银子了。
这一批婆子退了下去,二少奶奶何月递给夫人一盏茶,她至始至终站在那里,不吭声不发出声响。
“夫人安。”何虞行礼道。
“恩。”夫人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昨天上午你去哪里了?叫来郎中给你治病,怎么都找不到人影。”
“我出去买了点东西。”何虞老老实实道。
“买东西?呵呵,这点小事儿以后交给下人做就成,这里比不得你们湘陵,路上有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姐姐交代。”
比不得湘陵?意思明明是湘陵比不得京北!
“夫人说的是,城内都这个样子,更何况是城外了,何虞考虑不周让夫人担心了。”何低头承认了错误。
何月就站在一旁,夫人明知故问道:“你去了城外?”
“是,被爹爹训了。爹爹说,让何虞听夫人的话。”
“何家老爷今天临走前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以后你就住在那个院子,琐碎的事情史府会照料的,过年的时候愿意过来找你姐姐,就过来这边,反正也没几步路。”
何月终于没能忍住,问道:“哪个院子?”
夫人瞥了她一眼,何月赶紧闭上了嘴巴,低着头。
何虞道:“二少奶奶,回头你得了空闲可以过来看看。”
夫人拧着眉头,“以后出了什么事儿就找我,老祖宗年纪大了,费心的事儿就不要麻烦她了。宏儿还小做的不对,昨天也罚了他,你也别跟他生气了,以后该怎么样怎么样。”
“是。”何虞答应着,过去的事儿,她闹腾过了,没必要再计较太多。
放下茶杯,芬兰从外头进来道:“夫人,二管家来了。”
“恩,让他进来。”
何虞退了出来,去“虞美草轩”看看,虞美草轩是昨天晚上想出来的,“虞”取自她的名字,也取自于虞美人草,包括词牌名——虞美人。
“你,这里,哦……”程昱冕也明白了过来,指着塌掉的墙道:“那个就是诚王府,你推掉墙做什么?”
何虞苦笑道:“推与不推,哪里是我能决定的。”
“额,你一个姑娘单独在外头,也不好,推掉墙,好歹互相照应着,能经常过来坐坐。”程昱冕心里有点高兴的,离得近了,有句话是说近水楼台的,他要效仿。
东院儿住了很多少爷小姐,最边儿上的是三少爷的院子,一个丫鬟打开条缝隙看看,就又合上了,往里走是程昱冕的院子。
他今天也是好奇过来看看,结果碰到了也正好过来的何虞。
小道儿再往里走,三小姐,史格橙,四小姐,等等,都在这一边住着。
路上没什么话说,程昱冕搓搓手,“昨天晚上高虎跑了。”
“哦?”
何虞停下脚步,她还记得那个壮汉高虎,买卖私盐的,程昱冕不是要把于管事的银子投入到里头么。
程昱冕见何虞有兴趣,炫耀道:“嘿嘿,我昨天下午带了人守着呢,就防着他那一手,高虎背着老娘还没跑到城外,就被我抓了回来。”
“那还做生意么?”
“怎么不做,我让人把她老娘接了过去。”
何虞默然,因为是祖上留下来的地契,高虎为了不让老娘生气,就跟着他们跑到何家小庄,又被咋呼了一回,弄得生意败露。
孝子,如斯。
程昱冕作为商人,他的做法也没错,但何虞心里总有点儿戚戚然。
“什么时候开始跑这趟生意?”
“过年了,路上走比较安全,准备是小年,这样元宵节左右可以到那里。”
小年二十三到正月十五,二十多天的路程,好远,何虞驻足问道:“那……这么远,去哪里。”
她不确定程昱冕会不会说这些。
“塞外。”
何虞在心里把这两个字念了下,脸上放出笑容,“他是扮成商贾,带着这里的东西,去塞外贩卖。在暗地里又交易私盐,对不对?”
程昱冕点头,他不解何虞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帮我带点东西吧。”
“什么?”
“胭脂水粉。”
“京北什么胭脂水粉没有,塞外哪里有这东西……”
程昱冕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塞外没有,难道那里的姑娘都不爱美么?
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何虞拿手帕捂了嘴咯咯咯的笑着:“我凑胭脂水粉的钱,我跟你们五五分,过年了我自己也有院子了,赚了钱就当红包咯。”
五五分,这个已经不少了,普通的胭脂水粉在京北还是比较便宜的,可以说她只出了个主意,就得到了一半。另外五份也不是全部给高虎的,她的意思是,剩下的程昱冕和高虎分了,再留一点算路上花销她凑的份子。
生意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分出去,大家都红包拿。
“你啊!主意多!”胭脂水粉那么小的盒子,程昱冕想都没想,笑着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