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贝儿转过头,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说的是我?”
见李二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贝儿眨巴着眼睛,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怪异,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回味。
话说,她这名字有招惹到他吗?
就这辈子而言,自打老伊斯将这名字安在她的头上,她这名字从来就没有被人诟病过。当然,在前世,作为一个毒圣,她是有一些不好的名声。可这一世,她不都是本本分分的,没有弄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流血事件么?
这么多年,再次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名字让他感到厌恶,贝儿不来由的产生一种亲切之感。
将要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贝儿几步走到李二床前,笑嘻嘻的问道:“李二,我这名字怎么让你厌恶了?”
“哼!”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接下去的命运,反正嘛,这几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家伙,不会将他怎么样。而自己的秘密也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给揭发出来,到时候,自己真回到了光明教廷哪里,一定要给这些人好好上上眼药,让他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这样一想,他的底气也就足了起来。同时,也对这几个人有那么一丝的同情和怜悯,哎,这些人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没有几天可活了吧?
“叫贝儿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二语气有些愤怒,同时也有些哀伤。
“更何况,”李二看着贝儿那火红色的头发:“再有红色的头发的,更是可恶。”
“哦?”贝儿看着这个怨念颇深的李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越发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呃,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贝儿再看了看四周,对着大家说道:“我有事情想和这个李二单独谈谈,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吗?”
听贝儿这么说,大家面面相觑,当然,也都很识趣的离开了这个帐篷。
众人退散,贝儿便在李二的床沿边坐了下来:“李二,呃,或者,我该叫你瓦拉?”
贝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李二就没有转动过。
躺在床上的瓦拉听贝儿这么一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敢置信。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有些颤抖的手,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你!就是你!真的是你!……”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大声的吼了起来:“你才是魔族,真正的魔族,你这个……”
后面的话,瓦拉没有再说出声,因为他被贝儿消音了。只是看见他的嘴皮子不停的翻飞,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贝儿抚了抚额,幸好,刚才她弄了个隔音结界。
拍了拍还在说话的瓦拉,贝儿低笑着说:“说到底,你还要叫我一声姐姐呢。”
无视掉瓦拉那愤怒的神色,贝儿才认真的说道:“我将你身上的禁制解开,但你不要再吼出来了。从之前你的表现来看,这个任务,你不是自愿的吧?”
听贝儿这么说,瓦拉虽然脸上仍旧是一副生气的表情,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看瓦拉这副傲娇的样子,贝儿将他的禁止解开,然后才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会帮你的。”
“哼!”瓦拉别扭的将头转向一边,然后冷笑着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像当年一样,拐带我的妈咪逃走?要不是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我何至于会参加这个任务?我们的家族也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尴尬的地位?”
这是怎么回事?贝儿一脸的愕然,这怎么和当年的事又扯到一块去了?
“当年,”贝儿小心的问道:“我还是个孩子吧?拐带你的妈咪?这话从何说起?”
果妮不是自己的亲生妈咪吗?难道中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当年还是个婴儿的自己,原来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哼!”瓦拉一脸怒气不平的样子,他直视着贝儿,声声指控:“当年要不是你用魔族的能力诱惑了我的妈咪,让她失去了分辨的能力,带着你一起出逃,她会被通缉吗?若不是她带着你一起出逃,我们伊斯家族,会像如今这样被镇子里的大小家族打压吗?要不是爷爷苦苦支撑,要不是我因为有光系魔法的天赋,被选入光明教廷中学习,我们的家族早就消失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加入这次任务吗?”瓦拉越说越生气,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受重伤的这个事实,想要坐起来对贝儿进行指控。只是随着他的行动,一阵锥心的疼痛从他的腿上传来,他疼得脸上都有些扭曲,才终于老实了。
可是,他还是不忘对贝儿进行谴责:“因为光明教廷的人说,这次任务过后,我们家族的那些黑色的历史都会被抹掉,还会让我们家族的地位更近一步。”
说道这里,他也有些心酸,当时看着爷爷和爸爸跪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答应参加这个任务的时候,自己内心是多么的难受。可是,他明白,相对于家族来说,他的牺牲不算什么。
可是,从来没有人顾忌过他的想法,当年,自己的妈咪带着一个捡到的孩子弃他而逃。而他,从那一刻开始,便注定要为这件事而背负一身。母债子偿,他没有怨言,只是对这个拐走自己妈咪的魔族小女孩,他一直都是痛恨有加。
记得玛莎阿姨告诉过自己,当年,妈咪是相当的疼他的。
听瓦拉这声声的指控,贝儿无语的同时,也觉得有点伤感。这个孩子,到底被灌输了多少的虚假消息,才会得出现在这种和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的结论?
不过,有些事贝儿还是要问清楚:“你的父亲,还是肯纳?”
瓦拉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贝儿,难道妈咪没告诉她?
“当然!”瓦拉没好气的说道。
说到底,虽然这么多年痛恨贝儿,但瓦拉还是对她羡慕有加,能在妈咪的呵护下长大,想来是很幸福的吧?虽然这些年在光明教廷中,他也学会了很多光明教廷处事的手段,但,心中的那份渴望却从来不曾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