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后,张邪来到了梅城公安分局的审讯室。
“你怎么又来了,什么事?”
秦丽见到张邪有些诧异,算这次她和张邪已经见了三次了。
再次见到秦丽,张牧自己都有些面上挂不住,他向秦丽道:“秦队长,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的两个学生在一中打架,被抓到分局来了。”
“哦,原来你就是他们的班主任,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他们不肯告诉父母的名字和家里的电话,竟然让你这个班主任来,你这个班主任挺受学生信任的。”
唐凯和赵瑞吉正垂头丧气的蹲在屋的角落里,脸上青一块肿一块,衣服上都是脚印,看起来吃了不少亏,看到张邪进来头垂得都快到裤裆里了。
“还好吧。”张邪摇摇头,也没有介意秦丽的调侃,道:“能不能不给他们留案底,他们还是学生,有了案底对以后的工作升学和参军都不利。”
秦丽看了唐凯和赵瑞吉一眼,不屑的道:“就他们,如果这样下去,以后也就是当个小混混的邪笑了,道:“不会的,我的职业就是拯救他们的灵魂。”
秦丽哼了一声,道:“还是先救救你自己的灵魂吧。好了,你带他们走吧,他们已经做了笔录,不过没有给他们备案,但是下次就不会再这么走运了。”
张邪向唐凯和赵瑞吉厉声道:“还不向秦队长道谢。”
“谢谢秦阿姨。”
唐凯和赵瑞吉在局里蹲了两个小时,腿都麻得站不起来了,心里有气,故意叫才26岁的秦丽为阿姨。
所有的女人都爱年轻,都爱漂亮,秦丽果然被气得脸色发青,瞪着张邪道:“以后最好不要在这里让我再看到你们。”
张邪苦笑不已,心道躺着也能中枪,他不想在这里多停留,怕这个有些变态的女人再把两个学生留下,便赶快带着他们走出了分局。
推了自行车出了分局大门,张邪很意外的发现大门口站了十几个身着奇装异服,头发长的像女人或者短的像和尚的小混混,为首的一个长的五大三粗,横肉丛生的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让人望而生畏。
唐凯和赵瑞吉咯噔一下站住了,脸色变得苍白,唐凯低声向张牧道:“是龙头的军哥,我们今天打得就是他的表弟,张老师,你先走吧,我们回分局再呆一会。”
张邪却一点也不害怕,他凭借着丹药冲进了炼气期第二层,虽然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修士,但是已经堪比内家先天武者,即便没有血影神君帮忙,对付几个小混混应该没有问题。他很平静的插上车,道:“用不着,在公安局门口,他们敢怎么着你们。”
这时候,军哥走了过来,正眼也不看张邪,恶狠狠的向唐凯和赵瑞吉道:“你们两个****崽子,敢动我军哥的人,今天在条子门口,我也不难为你们,每人扇自己一百个耳光,然后给我滚蛋,以后不要让我在龙头见到你们,否则,打折腿让你们爬回去。”
这个时候秦丽和沙虎闻讯从局里出来了,秦丽冷声道:“洪军,在公安局门口,你们想干什么?”
洪军笑眯眯的道:“秦队长,我们来散步的行不行,公安局不能不准别人散步吧。”
秦丽道:“我刚刚听到你威胁那两个学生了。”
“威胁?我威胁了吗?”洪军很嚣张的道:“我是建议,建议这两个逼崽子打打耳光,清醒一下头脑,哈哈哈。”
沙虎道:“洪军,少这么嚣张,告诉你,你犯的事我们都清楚。”
“你们清楚,好,那你逮捕我啊。我就在这儿呢。”洪军冷笑着道,“秦队长,弟兄们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给你脸不要脸,看你这样,还是处女吧,别连男人味道都没有尝过就因公殉职了。。。。。”
洪军的话还没有说完,秦丽就气得把枪拔了出来,“洪军!你这个王八蛋再满嘴喷粪,我毙了你。”
“好厉害啊,我好害怕。来,秦大队长,你毙了我吧,快点,我都等不及了,你要是不敢,你就跟我干一炮。”洪军向前走了两步,烟熏的黄牙龇着,污言秽语都冒了出来。
秦丽气得浑身发抖,把枪的保险都打开了,沙虎赶紧抓住秦丽的手,道:“队长息怒,不要跟这样的人渣生气。”
“是啊,我是人渣,但是你们警察又比人渣强多少。”洪军冷笑一声,把手一挥,道:“走,弟兄们,抽个时间再收拾这两个逼崽子。”
“走?谁让你们走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邪忽然拦在了洪军的面前,冷笑道。
“**的是谁?”洪军有些诧异,他故意环顾了一下四周,哈哈大笑道:“喂!你们谁撒尿没提裤子把这小子露出来了。”
“你不知道你父亲很正常,因为你连畜生都不如。”张邪微笑道。
“去你妈的。”
洪军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当面骂过,他挥起拳头向张邪的面门打去。洪军从小练武术,还学习过散打,这一拳足有好几百斤,让他打实了,张邪的脸肯定得开花。
张邪晋级炼气期第二层之后,身体被天地灵气改造的远非肉体凡胎可比,而且六识敏锐,反应和力量就是一般的内家高手也无法和他相比,当然更重要的是信心和心态的变化,因为所有的凡人在修士的眼里都和朝生暮死的蝼蚁一样,张邪虽然不这样认为,但是面对任何人他却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滚!”张邪轻蔑的低喝一声,挥拳迎击过去。
洪军这一拳使出了八成以上的力气,张邪还没有试验过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力量,看洪军这一拳打得凶狠,他也使出了几乎全部的力量。
嘭!
两拳相撞,只听见咔嚓一声!洪军的小臂一下耷拉了下来,竟然被张邪一拳打折了小臂,拳面血肉模糊,连骨头都碎了。
张邪呆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拳威力这么大,他收回拳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没有受到一点伤,连疼痛都没有感到,就像是钢铁做成的一样。
洪军这厮不愧是在道上混的亡命之徒,倒也凶狠,他忍住疼痛,大叫道:“这小子扎手!弟兄们上,弄死他。”
“我先弄死你。张邪忍不住大笑一声,闪电般的一脚踹在了洪军的小腹上,原来很能打的洪军在张牧面前就像孩子一样,连躲闪的能力都没有,被踹的飞出去四五米远,中午吃的酒菜混着鲜血和胃液都吐了出来。
因为是在公安局门口,洪军手下的小混混们冲过去的速度慢了一点,老大已经被打趴下了。
几个先冲上来的混混想围攻张邪,但是张邪大学时候也是打群架的高手,知道面对人多的时候就必须快准狠,张邪不退反进,冲到最先赶到的小混混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张邪没敢用全力出手,但是这个小混混还是被打得直挺挺的仰面倒下,直接昏迷了过去。
另外一个小混混一脚踹在张邪的肋部,张邪要害被踢了一脚,却像没人事一样,反手一巴掌打在这个混混的脸上,这个小混混被打得牙齿都飞了了出去,转了两个圈摔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和胆量都没有了。
看到张邪这么勇猛,眨眼之间就放倒了三个人,剩下没有冲上来的混混吓得转头就跑,也顾不得他们的老大还躺在地上呻吟。
唐凯和赵瑞吉震惊的嘴巴能放进一个鸭蛋,这些喜欢混社会的学生并不尊重才高八斗的老师,他们最崇拜能打能拼的地痞混混。今天亲眼看到张邪一拳一腿瞬间就把称霸龙头的军哥打的断臂吐血,张邪在他们心中的形象陡然升级成为大侠和大英雄。
嚣张跋扈的洪军被张邪打得躺在地上像一只癞皮狗,秦丽心中那个痛快,就像大热天吃了一块雪糕。她看到这群混混群殴不过想跑,她马上向已经闻讯赶来的干警们道:“把这些寻衅滋事殴打人民教师的地痞流氓给我抓起来。”
警察刚刚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听到队长发话,他们在副队长沙虎的带领下就像猛虎下山一样冲向了豕突狼奔的小混混们。
秦丽看到洪军躺在地上还没有起来,担心的道:“这个家伙不会被你打死了。”
张邪这是进入炼气期第二层之后第一次和人动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出手的轻重,正要上前去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被自己打死了,洪军却托着一条断臂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嘴角依然在流血,看起来分外的狰狞。
“小子,你死定了。”洪军恶狠狠的向张邪道。
张邪轻蔑的看了洪军一眼,向秦丽道:“秦队长,他这算不算威胁?”
“小子,不要跟我玩法律,玩法律你这就是故意伤害。”
“是你先动的手,我最多就是防卫过当,你要是不打算报警就赶快滚蛋,想乞求警察保护就赶快向秦队长哭诉,也许我还能赔偿你点医疗费。”张邪很恶毒的道。
“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洪军没有请警察处理,而是托着断臂,一瘸一拐的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像他这种人,靠的就是敢拼敢杀在道上混,如果去乞求警察保护以后也就别想在道上混了。
“谢谢你。”秦丽很认真的道。
“客气什么,你们警察还能治不了一个地痞无赖。”张邪笑了笑道。
“我们还真的治不了他,这个洪军不是一般的地痞,他是梅城最大的流氓头子李六的手下,李六财大气粗,黑白两道通吃,他手下的小流氓都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秦丽很无奈的道。
“这么说我是摸了老虎屁股了,秦队长,以后出了事你可要罩着我啊。”张邪半真半假的道。
“你简直就是一个武林高手,还需要我罩着啊,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练的是什么功夫。”秦丽今天心情很好,竟然和张邪开了句玩笑。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架不住他们人多啊。”张邪道。
“你还得真的要小心他们的报复,他们有枪。”秦丽面有忧色的提醒道。
“这里的地痞流氓还有枪?”
张邪表情凝重起来,经过今日一战,他对自己的武力值信心十足,敌人就是真拿着菜刀他也不怕,但是如果有枪就不好说了,千万别还没有修成不死之身就被地痞流氓用枪崩了,那可真成修真界的大笑话了。
“有枪,李六和他的手下走私贩毒什么都干,但是我们抓不到他的证据。”秦丽道。
“不是你们抓不到,是你们内部太腐败,流氓没有你们警察罩着能这么猖狂。”张邪不屑的道。
秦丽不满的道:“你不要把我们警察都看得这么坏,没有警察你看看社会变成什么样。”
“不能因为你们做的不合格就说没有我们看看世界会是什么样,农民和环卫工人也可以这么说,世界比没有警察还糟糕。”张邪微微一笑道。
“哪个行业都有蛀虫,别只盯着我们警察。”
“盯着你们说明你们重要,总得要人民监督吧,好了,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秦队长,抽空回家看看吧,你父亲很想你,我现在住在你家的阁楼上,不再占用你的卧室了。”
“你给我父亲当说客的是吗?”
“哪儿的话,给你父亲当说客又没有报酬拿,我是觉得你们父女都是不错的人,没有必要闹的这么僵。”
“你管的太多了,还是管好你的学生吧,今天的事情还要多谢你,你以后小心洪军的报复,有危险就打我的电话,不要逞能,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你再能打也不行。”
秦丽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下来郑重的交给张邪,转身去处理抓来的几个小混混了。
张邪摇摇头,把纸条放进兜里,向唐凯和赵瑞吉道:“还不回家,想等着警察请你们吃饭吗?”
唐凯和赵瑞吉这才如梦初醒,毕恭毕敬的道:“张老师,我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