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秋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院有朝一日竟然可以热闹到这个程度。
因为这个暂且还不知道身份与名字的女孩子明显是来“救”自己的,张知秋在她昏倒后的第一时间便施以援手,将女孩子的肋骨和断腿熟练地使用接骨之术接了起来,并用针灸止住了她的内出血。
关于救人地这一点,邻居老魏头也做出了证明,之前和他在听到异响后一起猛砸大门的,正是这个突然间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女孩子。
换句话说,老魏头以前也不认识这个女孩子。
不过,这一切张知秋都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假公济私地多摸几把女孩子娇嫩地皮肤,院内便已经突然间多出来无数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事实上,当张知秋进入给人治病的模式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机械化”的状态,完全都是以第三者般的存在去处理问题,象诸如女孩子皮肤手感之类的与治疗不相干的问题,在那个时候却是全然没有什么感觉的。
这个事实张知秋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和意识到——因为在大东山三道沟时,他也从来都没有过医治女患者的经历,只是在现代连续出手之后,才恼人地发现了这个非常严重地问题。
换句话说,如果张知秋想要体验一些其他什么感觉的时候,其实在那个时候是根本不能治病救人的,这让张知秋在丧气之余也有些恼火。
当然,也不是说张知秋就有多大地色心,只是这种强制性地限制,让张知秋对于吴老道的怨念更加深重了许多而已。
在张知秋看来,这正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导致自己处于这种尴尬困境的罪魁祸首,不用问也是出自吴老道交给自己的那套功法上!
“他奶奶的贼老道,老子不会因此而修炼到清心寡欲、断情绝性地程度吧……”张知秋在心里碎碎念:自己可是老张家的三代独苗啊!
事实上,进入院子里的人们,除警察以外,大多在第一时间便以比进来时至少要快一倍地速度逃出门外了;即便就是警察,也仅仅只是比别人多呆了那么一小会儿时间而已,同时疯狂地紧急呼叫更多地支援。
没有办法,任谁看到一头一脸阴森模样地黑豹正以蓄势待发之态对你虎视眈眈之际,还能够坚持站在它面前的不远处,就已经是有着绝大地勇气了。
虽然此时黑猫已经离开了张知秋等人一段距离,但任何看到一个全身近乎****的女孩子满脸是血地躺在那里人事不省时,都会有些什么样的想法也就不问可知了。
“刚刚是谁开枪,站出来!你已经被包围了!”
大约混乱了足有二分钟之久,门口的警察才终于开始喊话了,这时他们已经全部地退到了院外地铁门后,并且随时都准备关门。
这些警察是附近派出所的人,而且大多都是协警,也就是那些经常惹是生非地所谓“临时工”们,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如此快地赶到现场,也正是受益于张知秋前些日的折腾,这个小区成为了派出所近些日地重点监控地区。
作为协警,他们手中只有一根警棍,连身上地手铐都是违规之物——协警是没有权利对疑犯进行逮捕的,是以退出院外其实是他们唯一地明智选择。
作为这队协警中唯一地正式民警,被称作“王队”地王小波却是知道眼前这家户主地来头的:这可是能够让国安局长和公安局长联袂出动的人!
当然,或许在那次让王小波印象极其深刻地事件中,真正有来头的是那个女子,但看当时的情形,两人的交情却是不浅,因此这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主儿,更不要说,此刻蹲在一边的还有那个传言中来头极大地老魏头。
“里边的人,赶快撤离,先不要管伤者了!”想到这里,王小波纵声高呼:不管做的对错,就当是赌一把好了!
当张知秋被院外突如其来地涌入地大批警察用枪指着脑袋时,他还在一脸惶急地为自己地未来“性福”而担忧着,也因此而更加地看起来不大象是好人。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好人,是绝不会因为被警察拿枪指着脑袋而变色的,因为即便是个白痴也知道,你就是直接拿刀砍了一个警察,只要不是当场毙命,他们也未必就敢对你直接开枪的……
当然,背后打黑枪的另算。
“不要误会,开枪的是这个女警官,与这孩子无关的!”
听到远处一连声地呼喝,一直都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张知秋“手艺”地老魏头,终于后知后觉地站起身来。
当然,这个姿态其实有一多半是在作假,老魏头根本就不是中医,哪里会看的如此痴迷,他只是借此来梳理眼中所见与心中所想罢了。
今天所见到的一切既在预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充分地验证了传言中张知秋地神秘与神奇之处,老魏头感到,自己受命在此蛰伏了将近两年,总算是没有白费了这份苦功。
“大白,回屋去!”清醒过来的张知秋也一眼看到了正与警察们默然对峙地黑猫,忙不迭地发出了最新指令,在等下去,恐怕它是逃不脱要挨枪了。
当然,应该是麻醉枪的时候居多——只要它不公然暴起伤人,被击毙的可能不大,此刻它可是被视之为是国家级保护动物黑豹的。
在二十一世纪,国家级保护动物的命,比人命可是要金贵多了,有很多起被保护动物入室杀人案,都是因为其他人坐视不管才酿成惨祸的。
事实上,是不敢管,因为杀了被保护动物会被判刑。
地上的女孩子在张知秋拔出银针后终于苏醒过来,由此也才免除了张知秋地皮肉之苦:自觉被一只猫给戏弄了的协警们,可是极有教训张知秋一顿地强烈愿望的。
接下来的解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以至于张知秋根本没有机会再去大东山去找寻伤药,他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伤药的需求在现代竟然会有如此地紧迫。
在见证了黑猫如假包换地猫叫声后,警察们无奈地目瞪口呆了:国家有对大型犬的限养法规,但对于养猫,却是没有任何地规定的。
面对无数对自己深怀恶意的人们,黑猫也绝不客气地以眼还眼,一双湛蓝地猫眼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作深蓝,身上的绒毛也不经意地无风自动起来!
对于其他生物的敌意,动物的感觉却是要比人类敏锐地太多了,它们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只凭感觉也是绝对不会搞错弄混的。
不过,这些人类随之而变的眼神,却是让摆明了身份地黑猫更为地紧张:如果说,在之前诸人地眼中还仅仅只是敌意的话,如今却是充满了渴求与欲望!
黑猫的尾巴也炸毛了,并且笔直地坚挺着:它感到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象此刻这般危急的时刻,从这些人的身上,它感到的是对自己生吞活剥地强烈欲望!
“如此罕见地巨型黑猫,如果是新的变异品种的话,这要有多么值钱的啊……”
与其他所有的同事一样,王小波双眼放光地看着眼前俨然便是一头黑豹地巨猫,心中充满了无边地震撼与……欲望!
秀容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二中队队长孙梅,之所以会适逢其会地出现在张知秋的小院中,据说是正在侦办一起入室抢劫案。
不过,这个说法李观棋不信,就连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杨韶辉也不信。
从履历上看,孙梅是秀容市本地人,其父是秀容政法委副书记,本人曾经就读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毕业后分配到秀容市公安局,在两年内积功升任到现职。
虽然孙梅的履历看起来很完整也很干净,但无论是李观棋还是杨韶辉,对此都根本没有任何地兴趣。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们每个人都可以无中生有地制造出无数份同样“价真货实”地档案来,但是这有意义吗?
在李观棋与杨韶辉眼里,这份履历中唯一值得关注的只有一点:孙梅就读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而这所大学是位于北京的!
公安部门的人竟然也要参与其中地分一杯羹了——这是李观棋和杨韶辉在各自分别得到信息后,所不约而同地兴起地第一个念头。
之前李观棋也曾经多次要求地方上的公安部门予以过合作,但是这一次不同,孙梅可是主动出击的!
这个事情事关重大,二人各自通过自己的渠道向上汇报,具体怎么应对,这不是他们这个层次所能决定地了的。
一般而言,国安部门虽然也算是隶属于国务院地行政部门,但却是很少与地方政府发生直接地关系的,业务上则接受中央政法委的领导。
至于总参二部,毋庸讳言,这是军方的实力体现,无论是党委还是政府系统,都是不可能绕过军方和他们发生直接地关系的。
但公安部门,却是严格地被掌控在各级政府部门手里的……
PS: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