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倾推开房门,屋内的华贵和院内的萧条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风叶自落。
凤舞倾抬手捻住落下的叶子,一瞬间,叶子化作虚无。
栀子和鸢尾跟在凤舞倾身后,随着凤舞倾走向凤府的堂屋。
一路上,不少仆人丫鬟在凤府里挂着红灯笼和红绸,喜庆祥和。
栀子和鸢尾默口不言,凤舞倾周遭的气场顿时发生了变化,冰清玉洁,生人勿近。
不少干活的仆人看见凤舞倾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呆呆地望着凤舞倾。
在一片喜庆的凤府中,一身雪白的凤舞倾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大家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被她所吸引。
所有人心头涌上一个念头:这是哪家的仙女下凡?
凤舞倾目不斜视,走到堂屋门前,驻足停了下来。
“逸云真是一表人才!来来来这边坐!”
如此豪迈的声音除了她的便宜爹地还有谁?
“岳父言过了。”
谦虚沉稳,皇甫逸云。
凤舞倾眼眸中一片冰冷,虽然她对皇甫逸云无感,但是他对前身做的事情丝毫不能理喻,她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凤舞倾让栀子和鸢尾先留在了堂屋外,她走至门前。
堂屋门前多了一抹洁白,凤烈阳豪迈之声戛然而止,眼睁睁看着凤舞倾走了进来。
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
凤烈阳也只是愣了一下,方才看清来人是凤舞倾:“你来干什么?”
凤舞倾冷若寒霜,笑得轻蔑:“我来看看是谁能配上我的好二姐姐。”
柳眉一挑:“原来是三皇子啊。”
“二姐的趣味还真奇怪,喜欢穿别人的破鞋。”
皇甫逸云还未发话,凤烈阳一拍桌子,怒道:“住口!你说的这些是什么话?!”
凤舞倾轻笑一声:“人话。”
凤烈阳被气得不轻:“大喜的日子穿一身白?你是在给谁奔丧?!赶紧滚!”
凤舞倾就那样冷然地站在他面前,巍然不动。
凤烈阳心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但这点恐惧又让他感到奇怪,他是堂堂的凤家家主,镇国将军,没有道理怕他的女儿!
瞬息之间,凤烈阳身上的威压爆发,铺天盖地压向凤舞倾。
凤舞倾傲然地直视着凤烈阳,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受到威压的影响,轻松极了。
因为,现在的她,是黄阶巅峰,与凤烈阳仅一阶之差。
凤烈阳清楚地看到了凤舞倾眼底的蔑视。
凤烈阳抬手就是一对火球,呼啸着直冲凤舞倾而去。
皇甫逸云站在凤烈阳身边,手象征性地拦了拦,又放了下来,好似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凤舞倾下意识地单手结起一张水盾,水纹在水盾上萦绕着。
有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水盾的水纹越多,越不牢固。
凤舞倾却看起来胜券在握。
这张水盾,在她看来,坚固无比!
火球飞至水盾上,又弹了回去!
皇甫逸云见状,双手结印,帮凤烈阳破解了这一击。
凤烈阳心中惊诧:“你……怎么能够,结出水盾?”
凤舞倾勾唇一笑:“惊喜吗?父亲?”
“我不是个废物呢!”
凤烈阳满心疑问,用灵识探测了一下凤舞倾的修为,让他惊心的是,他居然看不破这丫头的修为!
凤舞倾腕上的凤吟镯是关键所在,陌颜在凤吟镯上加持了屏障。
皇甫逸云也暗中探测凤舞倾,作为绿阶巅峰的他同样看不破凤舞倾的修为!
皇甫逸云眼睛眯了眯,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眸中有些一闪而过的东西……
小东西的鲜血,尝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呢?
凤舞倾拿出一张满是褶皱的纸,赫然是之前的订婚书。
凤烈阳喝道:“你要干什么?逸云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
凤舞倾勾唇一笑,刺耳的“撕拉”一声,漫天碎纸洋洋洒洒落下。
“不好意思,是我,和三皇子解除婚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