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红尘的话刚一出口,那边的几个人还没怎么样。这边的倚梦已经哭的如同一个泪人了。
“师姐,太感人了。真是太感人了。”牧之辛擦了擦几乎没有的眼泪,抬头对姽婳说道:“我都要哭了。那个,师姐,反正她哭得唏哩哗啦的,我们也帮不上啥忙。不如我们就回去吧。”
姽婳看了看前面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子,冷静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真感人啊。我们走吧,不然她回过神来,我们就走不了了。不过,你知道怎么样出去么?”
“知道,我们一起握住刘贝的那枚银针,然后顺着我手上的红绳子,就可以马上出去了。”牧之辛得意的说道。
姽婳耸了耸肩膀,手一伸说道:“那还等什么?早就应该走了。银针给我。”
“什么?师姐,你在这里没有遇到枚银针么?”看到姽婳伸出手来讨银针,牧之辛有点郁闷。
“什么?你还没有银针?”姽婳惊异的叫道。
“没有银针怎么样出去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等了一小会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才刚进来,还没来得及找啊。”牧之辛郁闷的说道。“师姐,你在这里这么久,没看到异物么?”
“银针那么细小的东西。我就算早来一百年也找不到吧。”姽婳闷闷的说道。
牧之辛颓废的蹲在地上,拿着根枯玫瑰枝随便乱画。“师姐,怎么办?”
“凉拌。”姽婳恨恨的扯了朵玫瑰花,咬牙切齿的撕着玫瑰花瓣。“要么刘贝再丢进来件东西,然后我们找到。但是现在刘贝的神智都在红绳上,加上倚梦这么混乱,镜门根本没办法打开。要是硬来,那么镜子一碎,不止倚梦,连我们三个人都要没了。”
“恩?那么要么啥?”牧之辛接着画鬼画符。
姽婳撇了撇嘴,一点没以前的样子,反倒有七分彩云的神情。“没要么啥。只能找到那枚针。要么我们自己一寸寸的找。那么镜子的主人倚梦自己情绪稳定,然后感觉不对,把异物扔出来给我们或者丢到镜子外边去。”
“你觉得哪种情况比较现实?”牧之辛泪汪汪的看着姽婳。
“你觉得呢?”姽婳直接把问题丢回去。
“师姐,我不想困在这个镜子里面。”牧之辛可怜兮兮的说道。
“后悔进来了吧。”姽婳丢掉只有花心没有花瓣的玫瑰,挑着眉毛,从上往下看着牧之辛,“后悔也晚了。”
牧之辛忙辩白道:“看到你我不是很后悔啦。就是,刘贝做事情太不靠谱了。把我送进来之前根本就没说清楚。”
“哎呀。”牧之辛在地上画了几十个圈圈后,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对姽婳说道:“刘贝那个变态。不会想把我送进来以后,让我出不去。然后他就对昏迷的你做这样,那样,龌龊下流的事情吧。”
姽婳刚一开始以为牧之辛想到啥主意了,结果是这么一出,终于忍无可忍的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个暴栗子:“你这几年都接触了啥啊。脑子尽是些不靠谱的事情。”
“这几年我哪里都没去,就在古董店里面蹲着。接触最多的也就是你了嘛。”牧之辛委屈的捂着脑袋说道。
姽婳看着这幅样子的牧之辛,突然扑哧一笑:“我们这个样子,好像是回到了一起。”
牧之辛痴痴的点了点头,说道:“真的好久好久了。小时候的时候,我一说错话,做错事情。你帮我在师父面前顶着。回来就打我脑袋。我练功学琴都比你慢,绝对是你害的,都被你敲笨了。”
“哪里啊,那个你练功学琴慢是你自己笨嘛。”姽婳回忆起小时候笨笨的胖小子做错事情,满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然后自己无奈的去师傅哪里顶罪。被师父责罚后,这个笨笨的胖小子就在自己旁边哭伤心欲绝的,吵的自己不能睡觉休息。脾气火爆的自己总是忍不住敲他的脑袋。也许那个时候真的把他给敲笨了。
“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打断了两师姐弟的温馨谈话。转身看的时候,上官红尘和梦梦跪地求在一起的感人画面已然消失很久了。
“上官红尘不要走。你回来啊。”只看到少妇装扮的梦梦站在玫瑰花丛里面,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没有血色,如同疯子一般毫无形象,对上官红尘喊道。“求求你,不要走。”
上官红尘眉头紧锁,声音疲惫而无力说道:“梦梦,别闹了。休妻书上写的清楚。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次是我和你最后次见面。我要走了。婉儿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说完,转身朝着长廊里面等待的黄衣女子走去。
“好,上官红尘,你走你走。你走了,我就死给你看。”梦梦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他活生生的挖了出来,痛不欲生。
上官红尘听到后,身子一抖,然后就罔若未闻,搂着那个身材窈窕的黄衣女子扬长而去。
梦梦惨笑着,低头看着出血的右手。她慢慢的抽出小刀,一刀刀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泪水和鲜血汇聚在一起,如同一条细绳,滴落到地上的镜子上。“上官红尘,我恨你。”
倚梦扑在声嘶力竭的喊着,地上早就湿了一大片,眼睛里面已经哭不出眼泪了。“不要,不要。”
“那个,看上去是被抛弃的啊。我们要不要去安慰下。”牧之辛看着前面的剧情三百六十度打转变,整个人像是机械人一般僵硬的转过来,面对姽婳说道:“太惨了。”
“怎么样安慰?刚开始甜蜜,结果却这么凄惨。这么大的反差,”姽婳也被前面峰回路转的剧情给吓到了,呐呐的说道:“是个人都会疯了的。”
“你那个时候?”牧之辛突然问道。
姽婳下意识的回答:“我那个时候和这个情况不一样。刘贝和你到最后都对我很好。比起她,我其实是幸福的。”
“恩。”牧之辛闷闷的说道。
姽婳抬手又是个爆栗子,“别一脸这个表情。真的。”伸了伸腰,指了指前面那个呆若木鸡的倚梦:“你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