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媚娘带着刘康带来的人,将柱子和春妮的婚房改好了,爹每天负责照看水稻田里的情况,柱子却忙得不可开交,赶制着他和春妮新家的家具。
三间屋子,一间堂屋,一间大些的屋子是柱子和春妮的卧房,另一间就是喜旺住的,柱子还做了很多玩具,木马等,喜旺开心的不得了。
媚娘帮着进城买来了几匹布,各种颜色,把新房布置的非常喜庆,还亲手给柱子和春妮还有喜旺做了新衣服。
这天一早,庄子家挤满了人,热闹非常,柱子身穿大红色的喜袍,头发梳的光亮,神采奕奕,在众人的簇拥下,把盖着红盖头的春妮,从屋里领出来,柱子爹娘在堂屋的椅子上坐着,身上穿着媚娘做的新衣服,喜笑颜开。
庄子和媚娘,作为伴郎伴娘站在柱子和春妮的旁边,苗子也接回来了,方鸿建也带着方雅娴来参加婚礼了,跟刘康,王阳都作为贵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珊因为王阳,也非要跟着来。
柱子爹的旁边,坐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他是村子里年龄最长的,是柱子爹请来主婚的。
一位二十来岁的男子,站在老人身旁,忽听门外有人喊:“村长和刘老爷来贺喜了。”
众人纷纷回头,果然见村长和刘生春笑呵呵的进来,身后分别跟着两个人,一人端了一摞花花绿绿的礼盒。
柱子爹有些茫然,媚娘忙对庄子道:“怎么也不能棒打笑面送礼的,你先去招呼吧。”庄子似乎不太情愿,上前接下了二人的礼盒,道:“二位贵客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参加我大哥的婚礼,真是荣幸。”
刘生春笑道:“当然要来了,咱们村的小伙子娶媳妇,我们作为村里的领头人,当然要来恭贺一下了。”
年轻的男子见人都到了,大喊一声:“新人拜堂!一拜天地。”柱子和春妮跪在一个垫子上,磕了头。
男子又喊:“二拜高堂!”二人朝爹娘叩头拜礼,柱子爹娘笑得合不拢嘴,“夫妻对拜!”柱子转过身来,对着盖着红盖头的春妮,深深的鞠躬,春妮由媚娘扶着微微欠身,男子又喊:“入洞房!”
庄子和媚娘把一根红绸,一头递到柱子手里,一头给春泥,牵着进了新房。
庄子家的大院子里,摆了十来张桌子,乡亲们各自坐了,纷纷给庄子爹娘敬酒贺喜,庄子,媚娘,方鸿建,王阳,刘康,还有静珊坐了一桌。
庄子爹看看媚娘跟那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的,深深叹了口气,娘看见了,问道:“怎么了?”
爹瞟了媚娘一眼道:“这样下去,只怕轮不上咱们庄子了。”娘朝媚娘那桌望去,只见刘康,王阳,等跟媚娘说说笑笑的,庄子却在一边,只是看着笑,似乎插不上话,娘道:“他们不是要一起好避暑山庄吗?这也是要让咱们村的人都过上好日子啊。”
爹不再言语。
新娘子送进了洞房,新郎官柱子还在院子里,每一桌的客人之间,举着酒杯穿梭,到了庄子,媚娘这一桌的时候,柱子显然已经喝多了,刘康和王阳还不肯放过他,刘康举着酒杯,搂着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柱子道:“柱子哥,你好艳福,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嫂子,今儿的多喝几杯!”
说着,举起酒杯就朝柱子嘴里灌,柱子心里本来就高兴,再听到刘康夸春妮,心里更是美得不着边际,不等刘康来灌,自己接过刘康手里的杯子,自己喝起来,一饮而尽,用袖子擦着嘴角露出来的酒,望着众人只是傻傻的笑,满脸掩不住的喜庆和幸福。
王阳拿起酒杯,举到柱子面前,道:“柱子哥,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当兄弟的当然要好好敬你一杯,祝你和嫂子白头到老!”
柱子嘿嘿的笑着,接过酒杯又喝下去,众人纷纷拍手起哄,方鸿建也端起酒杯来,媚娘赶紧拉住方鸿建的手,道:“方先生,别再让他喝了,你看他已经喝多了!”
刘康见媚娘拉着方鸿建的手,这一画面在他眼里非常刺眼,刘康忙站起身来,扒开媚娘的手,媚娘和方鸿建突然怪异的看着刘康,刘康忙笑道:“今天是柱子哥大喜的日子,哪能不喝醉呢?媚娘就别拦着了。”
柱子此时已经没有意识,只要有人给他递酒,拿起来就喝,媚娘赶紧让庄子把柱子扶回屋里去了。
春妮还坐在床上,盖着盖头,却被庄子扶着进来了,春妮赶忙自己掀了盖头,跟庄子一起把柱子扶上床,帮他脱了外衣,庄子觉得非常抱歉,冲着春妮道:“嫂子,真是,今天洞房花烛,可大哥喝多了!”
春妮不在意的笑笑道:“不碍事,他今天高兴吧。”庄子把柱子扶上床,出了洞房,春妮看着烂醉的柱子,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庄子回到桌上,刘康,也喝得有些多,还缠着方鸿建,不断给方鸿建敬酒,媚娘在一边拦也拦不住,王阳似乎看出些端倪,却也不知该怎么劝。
众人都散了,刘康还拉着方鸿建:“方先生,谢谢你给媚娘帮这么多的忙,我要跟你多喝几杯。”
方鸿建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端着酒杯和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直劝刘康:“三少爷,你喝多了,少喝点吧!”
刘康哪里肯罢休,媚娘赶紧给王阳使了个眼色,王阳把刘康往屋里拉,刘康嘴里还念叨着:“别拉我!我要跟方先生一醉方休,方先生不要走……”
方鸿建匆匆跟庄子爹娘告别,阿炳备了车,媚娘和庄子送方鸿建到村口,方鸿建道:“媚娘。你回去吧!家里还有客人,我走了!”
王阳拉着刘康走开,方鸿建起身与庄子爹娘告别,阿炳备了车,媚娘和庄子送方鸿建到门口,方鸿建望着媚娘,想到刘康刚才拉纠缠自己,方鸿建深深地叹口气,他知道刘康今天为什么这样针对自己,可是,他却似乎无力与刘康抗争什么,他羡慕刘康,羡慕庄子,他们可以对媚娘保留一份爱,甚至可以去表白,而自己似乎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