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整个皇城人心惶惶,生怕那盗贼盗到自己家里,那些有珍宝的人家每日都紧紧盯着连家门也不出。甚至有的人还搂在被窝。
然而,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如今身为最富有的盗贼此时此刻正躺在自己的院子里优哉游哉的品着从将军府顺回来的茗茶。
“小姐,外面都传这盗贼长相凶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呢,我们有这么多宝物会不会被盗贼惦记上啊。不行,我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说着柳儿就思考着宝物该藏在哪儿不被盗贼盗取,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小姐的动作。
额,长相凶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她有吗?好像有一次因为不小心被发现了,所以才制造了一场大火才脱身。可是真的木有杀人啊,只是打晕了而已,冤枉啊。
现在本小姐也是一个小富婆了呢,敢惹我,拿钱砸死你。哼。
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心里依旧在想着那个人,为什么?明明他背叛了你,明明最爱的他和最亲的妹妹联手了,为什么心还这么痛?你知道吗?我依旧是夏梓玥,可你却不再是欧阳勋了。我依旧还活着,以另一个方式活着,虽然很想亲眼看着你们死去,但还是会忍不住流泪,欧阳勋,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而她没想到,这个想法在之后真的实现了。
悲伤的气氛蔓延了整个院子,月下的女孩儿,脆弱的内心,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一个八岁的孩子又能经历什么呢?院子外的树上,黑衣男子的心莫名的一阵悸动。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的心口,这个小女孩儿像迷一样,让他想要靠近,想要探索。
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
男人暗沉的眸子散发着一种自在必得的信号。
侯府七小姐,年八岁,是个毫无玄力的废材,可现在,她却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
她真的像传闻那样,胆小、懦弱、废材吗?还是她一直在伪装自己?那样就真的太可怕了,她才只有八岁。
夏梓玥感觉自己的胸口闷闷的,拿起桌角的梨花酿,抬手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眼神迷离,嘴角苦笑,娇嫩的嘴唇被浸湿,像一颗水蜜桃。
这梨花酿也是从将军府顺来的,柳向天的最爱,平日里就连皇帝陛下都在开他的玩笑:柳大将军真是一个铁公鸡。
喝着喝着,夏梓玥感觉一到炽热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呵呵,还有人盯着你姑奶奶,看本姑奶奶不把你小毛贼揪出来。
“树上的小毛贼,给本姑奶奶下来,呵呵,陪你姑奶奶喝一杯啊,这酒还真不错呢。”夏梓玥以为自己千杯不醉,没想到那是在前世,而这具身体可是一杯酒都碰不得。
树上的某人,
小毛贼?姑奶奶?额,、、、、黑线挂满他的额角。
难道自己隐藏的不好吗?怎么会被发现?难道她真的在隐藏自己?一连串的问题从他脑子里来。
男人还不知道自己那能融化人的目光,傻子都能分辨出来,更何况是经过生死的夏梓玥。
“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男人一身黑衣,虽然不繁琐,但却可以看出来那料子使用天蚕丝织成。
天蚕只生长在雪山,一只天蚕每十年吐一次丝,由于自然缘由,天蚕的数量急剧减少,如今也只剩不过百只。
这男人非富即贵。这是夏梓玥对他的第一印象。
这种人,能远离就远离。最好是再无交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