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庄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钟灵敏秀,是个不可多得修养生息的好地方。
而萧家是萧家庄内的第一大户。
“开门,开门,本少爷回来了!”萧哲自打唐安降下飞剑起就恨不得直接跑回家,一路上拉着唐安走的飞快。才道大门口就嚷嚷个不停。
守门的小厮开门见是自家少爷回来了,转头就跑,边跑边嚷嚷道:“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
萧哲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安安别介意,这小子就这德行,总是毛毛躁躁的。
唐安摇头浅笑,“快去看看你母亲吧。”
远处已有一穿着华贵的美妇带着一群丫鬟迎了上来。萧哲看见母亲笑得花儿似的,三两步跑上前去,扑到了那美妇的怀里。
萧哲的母亲是个远近闻名的贤淑妇人,温柔婉约,美丽的紧。萧哲的父亲是生意人,出门是常有的事,往往一出去就是一整年,所以萧哲的母亲并未察觉出不对。她先是拉着萧哲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才眯着眼睛笑道:“我儿长高了,在外可受什么委屈?”
“儿子,儿子很好。”萧哲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眼眶不由有些泛红,他眨了眨眼,强忍悲痛道:“娘亲爹他,他不在了。”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萧夫乍得知此噩耗,眼前一黑就倒在身边的丫鬟身上,想到丈夫竟是客死他乡,连尸骨也未能带回来,不由哭的梨花带雨,泪眼婆娑。
“娘亲。”萧哲抱着母亲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也跟着哭了起来。
唐安看着哭成一团的母子,安静地退了出去,有些伤痛不是说两句节哀就能消失的,只有时间才是唯一的良药。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老管家萧海迟疑地站在唐安面前,眼露精光地上下打量着唐安。
“小子,李久棠。”唐安恭敬地弯腰答道。
“老奴只是个下人,不敢当公子如此,少爷这些日子麻烦您照顾了。”
“哪里,您客气了。”管家见唐安不欲与他多说,招来了几个小子跟在唐安身边,自己退下了。
“今日多有不周,老奴且先去为公子安排客房,公子请随意。”
初次到别人家里,唐安当然不会乱走,她也只是在院子里随意逛了逛。整个宅子里十分的安静,下人们训练有素,来去匆匆,并无人嬉戏打闹,看来萧夫人倒是有几分手腕。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跟着他的小子来传话说管家请他去用饭,屋子里萧夫人哀哀的哭泣声时时传来,整个萧府笼罩在浓浓的悲伤中。
晚饭很简单,都是素菜,管家解释道:“家主人刚刚过世,府内不宜奢华,请公子见谅。”
“合该如此,多谢老人家。”
“招待不周之处请公子见谅,您请慢用,老奴先出去了。”
老管家一言一行都十分守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安很不喜欢他,总觉得这位老人家的气息十分古怪。
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唐安就随着身边的小子去了客房。客房很大,摆设皆为上品却并不庸俗,可见主人并非没有品位之人。
府中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到处都挂满了白色的帐幔,哭声隐隐约约地阵阵传来,悲伤的氛围也感染了唐安。
床铺很柔软,连日的奔波也不轻松,但她就是睡不着,即使明明很困。
第二天萧老爷子出殡,排场办的很大,几乎萧家庄所有的人都来了。因为没有尸体只办了衣冠冢,萧哲决定以后一定要把父亲的尸骨迁回来。
唐安闷闷地呆在屋子里很无趣,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只有一个仆人按时送饭过来,她只得呆在屋子里看书,道藏中的内容多不胜数,实乃一异宝也,只可惜以唐安的修为大部分还不能观看,但就目前的部分也足够她研究了。
翌日,唐安洗漱完毕正在用早餐,忽隐约听见类似,“凭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家产也有我们一份”之类的话语,前院吵吵嚷嚷,十分热闹。正在这时老管家推门走了进来,“公子,我们家公子难当大事,夫人又是个妇道人家,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还请公子帮衬一二。”
“是否有人要分家?”
“公子睿智。”
“你们大房凭什么不分家,当年就霸占了我们二房的家产不肯归还,如今你们凭什么还霸占着家产不放。”
“就是,让萧哲做族长,我这个三叔就第一不同意,他萧哲是那块料吗?”
“就是,就是,如今大哥不在了,萧哲年纪还小这家自然是要分的。”
萧哲的几个叔叔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畅快,萧夫人柔弱地坐在萧哲身边,哀哀地道:“几位叔叔莫要欺人太甚,当年分家之时老太爷已将家业分给几位叔叔一份,这家早已分完,何来再次分家之说。”
“笑话,爹爹偏心的厉害,这家当本该是各房均分,今日却都便宜了你们大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家你们今天是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这根本就是明抢啊。
“来人啊,几位叔叔身体不适送他们回府休息。”萧哲一声令下,家里的年轻力壮的仆人一起冲了上来。
那边的几位也不是吃醋的,见萧家的人动了手,这边也直接动手了。一时之间竟是混战了起来,噼里啪啦打得火热,唐安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别打了。”用了一招刚刚偷学来的狮子吼,唐安心情好了许多。
一屋子被震迷糊的人都晕晕乎乎地盯着唐安,眼神里都是迷茫。这些人被震迷糊了。
“既已分家还闹什么?都回去吧!”
“哦!好!”萧哲的几位叔叔和他们带来的人都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他们觉得很奇怪,却又不知道哪里怪,只晓得应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