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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考察市场

等贾母那边的回信送来了,已过了中秋节好多日。林府因有丧,便没有怎么过节,林如海只是命家中仆人做了些可口的饭菜,与家人共坐赏月罢了。虽有些清冷,但也算温馨。好在几位姨娘知趣,没有弄出拈酸吃醋之事,过了个清净的节。

贾母在信中夸赞林黛玉的孝顺,说自己虽然思念外孙女儿,但念及其孝心,也不愿强求。于是就定下,当三年孝满方接她进京。林黛玉看完信,喜不自胜,第一步已经成功。又看到贾母命人送给她的几箱衣物首饰之类的东西,更加欣喜。这样一来自己一举两得,即拖延了去贾家的时间,又有了创业的资金。林黛玉这几日详细打听了一下林府的规矩,准备出府看一下这里的市场经济情况。

这日吃晚饭时,她看着林如海面色和缓,知其心情愉悦,便半请求半撒娇的提出了想要出府玩耍的事。林如海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又见她近日身体大好,便应允了她。又担心女儿出事,吩咐明日出府时多带几个丫鬟仆人。终究不是太放心,第二日又派了两个身手不错的护院跟着她,方才放心让她出门。林黛玉无语的领着这些人上街去了。

西楚国的风貌还不错,街面上人群熙熙攘攘,颇有些繁华。林黛玉在家仆的护卫下,乘轿来到了雪雁她们口中最热闹得蒲柳街。但见街上人人笑容满面,卖东西的买东西的,摩肩接踵,一派祥和富足之相。林黛玉见街上人太多,轿子难以通行,便命轿夫先行回府,自己带着余下的人逛逛。下人门虽有些担心,但也不敢忤逆自家小姐的意思,又看街上的状况确实如此,只得遵命。

林黛玉扯了扯脸上的白色面纱,虽觉碍事,也只得如此,谁让这是西楚国的规矩呢,咱也不能太离经叛道不是。西楚国凡是女子,只要满六岁,不论嫁人与否,上街都需蒙面,否则视为不洁。毕竟在西楚国,只有贫贱百姓家的女儿和妓女不遮面。所以,女子上街遮面也是身份的象征。只要不是地位特别高,或是特别蠢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都不会调戏这些女子,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贵人。

今日黛玉似乎有些走运,刚走进一家名为“清泉楼”茶楼,便听到二楼有女子的求饶哭泣声。她心里暗喜,刚想着能不能见到小说和电视剧里的经典情节,就来了这么一出。她面上仍是淡淡的,领着丫鬟提脚便上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见黛玉等人衣着行事不凡,又见黛玉用白纱遮面,知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小姐出门玩耍,忙上来招呼。“小姐,用些什么?”她因只管趣味盎然看着对面的好戏,开口随便吩咐到:“来壶碧螺春,再来几样你们这有名儿的点心。”小二听到黛玉的声音,清脆甘甜,如溪水叮咚,如琴音悦耳,不免有些痴了,久久未动。这下雪雁不乐意了,开口训斥了几句。小二这才回神,忙着赔了不是,匆匆下楼准备茶点去了。这时黛玉也回神了,注意到雪雁等人还在站着,就吩咐他们到邻桌坐下,叫些茶点来,歇歇脚。几人领命去了邻桌坐下,唯有雪雁依旧站在旁边。“雪雁你也去吧。”黛玉笑着对她说。哪知雪雁这丫头是个极其衷心的,只说:“雪雁不累,雪雁留下来伺候姑娘。”黛玉见她推辞不去,就命她坐在自己旁边。雪雁不敢逾越了规矩,执意不坐,也就随她去了。她知道,古人规矩甚严,尊卑观念已刻入脑海,难以改变,也就顺其自然了。

茶点上来了。雪雁斟了一杯茶捧给黛玉,她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味,却很失望。在林府里喝的茶也只是稍有些茶叶味儿,没有茶韵茶意,这里的茶还不及林府,只有茶香。黛玉自谓泡茶的手艺要远远强过这里的人。再看点心也有些粗糙,不精致。黛玉尝了一口芙蓉糕,便决定先开一家茶楼。又想到,这里的人衣服样式太过单调,布料也不是太好,丝绸在这里是珍贵的料子,普通的百姓家和小富之家多用棉布和麻布。而且街上只有布店,没见成衣店。她准备问下王嬷嬷,打听一下这一界的情况。凭自己的本事,完全可以开起一家享誉西泽大陆的布匹成衣店。前世自己的工作范围内可不乏时装,虽差别甚大,但弄出几件漂亮别致的古装还是不在话下的。想了想,准备再去酒楼饭庄看一下。

正要起身离开,却不想对面的喧闹声大了起来,聒噪的人难受。她的本意只是看看戏,不欲插手做好人。但奈何快闹出了人命,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妞也着实好看,而那调戏她的公子又是在长得不怎么样,身形猥琐,面带油光,让人恶心。本着爱美心理,不愿一朵鲜花被这坨不堪入目的牛粪糟蹋了,只得开口阻止。“住手!”又转头吩咐雪雁将那女子带过来。那牛粪公子见有人阻止,面露不快,带着几个小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还未开口便被黛玉迷住,眼睛放光,如饿狼对着垂涎已久的食物,目光中带着****。黛玉虽年幼,但身形窈窕,姿容妩媚,气质高雅。这人见她以白纱遮面,不敢轻易得罪,但又被露出的如星双眸所吸引,不免口气轻佻。黛玉本就懒得搭理这个精虫上脑的蠢货,看他猥琐的样子,不想还是个恋童癖,更加不屑,只扭头打量在雪雁身旁哭得惨兮兮的小美人儿。细看之下,黛玉也不免感叹那人眼光很好。这姑娘虽只十五六的年纪,却发育良好,丰胸纤腰翘臀,虽衣着普通,却难掩诱人的身形。再看容貌,确实俊俏。青丝如瀑,没有什么能入眼的装饰,却让人愈发感觉清丽无比。怪不得会遭人调戏,若她是男子,也会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那公子年仅十四五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平时在家里又被宠惯了,见黛玉不搭理他,又扣了他的人,顿觉恼火,想也不想便出言侮辱。黛玉听他口不择言,只笑了笑,先拦下了欲出手的两位护院。开口语气天真,声音清亮的问雪雁:“雪雁,不知这南苏城内谁最大?”雪雁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到:“自然是咱家老爷。”黛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瞅了瞅周围看热闹的人,用眼神示意两个护院,更加无邪的说道:“那,就给我好好的收拾一下这几头不知所谓的猪。”末了又加了句,“不出血你们就不用再回林家了。”两人本就气愤,哪有不往狠了揍的道理。周围人听到黛玉之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厉害。雪雁也不禁念到,自家小姐何时如此有气势了。此时有几个聪明的想了一下黛玉的话,便知她是南域盐政司总督兼南苏城主的林如海大人的掌上明珠。众人一听此,恍然大悟,纷纷称赞林家千金嫉恶如仇。那花花公子才知自己是踢到了铁板,哭爹喊娘的求饶。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位七八岁的带粉色面纱小姑娘,带着两个丫鬟,直奔楼上,大喊“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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