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家具都搬进了屋子,看到满屋杂乱的东西,狭小的空间和屎黄色屎黄色的墙纸,深深的叹口气。尼玛这么小的空间才放下一个小巧的沙发和茶几,加上本来就有的床还有迟莫拿来的好几个吉他就已经挤得满满的了。好吧,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你好歹给我个厨房吧,没有厨房让我怎么做饭啊,让我情何以堪啊。
这下好了,不用我故做嫌弃状了,我是真的有些许的不满了。
“迟莫大少爷,你赚的钱都捐给红十字会养郭美美了吗?这么小的房子我可以不在乎,屎黄色的墙纸我也可以不在乎,房间里只放得下床和沙发我更可以不在乎,但是连厨房都木有,你要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啊?”
迟莫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说“这个我早就意料到了,所以,zanzan,看,我带了电磁炉和锅,就找个空地做就好拉,沫沫你也要理解我啊,最近我也在很忙的赶通告啊。可是通告都还没结算啊。”
我冷哼一下看着他笑着拿出电磁炉和锅,表示不屑,哼,你没钱还弄这么多吉他。
“亲爱的,我肚子好饿哦。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迟莫见我没有动弹,竟然开始撒起了娇,我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这样的迟莫,真新鲜。这是那个冰山王子么,这是那个只对我冷哼的白眼迟莫么?怎么上个虚拟节目,整个人神经质了都。
更神经质的是我只是愣了一下,便嗯了一句后开始整理他拿出的厨具开始找能做饭的食材。从导演那边接过了鸡蛋和面条,蹲在屋里仅剩的一小开空地上,轻轻的打着鸡蛋,突然纳闷了起来。我的定位明明是冷都女啊,凭什么还要我做饭啊,凭什么他说一句好饿啊我就乖乖做饭啊,凭什么只是看到他浅浅的笑可爱的撒娇我就忘了我自己。难道我天生就是被奴役的命?白沫沫,你真没出息。
正在内心进行深度的自我鄙视时,突然一双温暖的手围上了我的腰。
“沫沫,做饭也不围围裙的吗?别弄脏了衣服。”
迟大哥,我们是新婚啊新婚,要不要这么热情啊,我都要流鼻血了。真想立马回过身去扑到这可耐可口滴小乖乖莫。
还没等我享受够,迟莫抽回了手,又迅速的伸了回来,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个围裙。迟莫正在为我慢慢的套上一件白色围裙,他的手柔柔的,暖暖的。
如果是前面的角度,是一个标准的backhug吧,此时是正午时分,阳光真好透过狭小的天窗穿插进来,我们俩的影子就那么斑驳的印在了屎黄色的墙纸上。好像一不小心就刻成了永恒。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
突然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白沫沫,你疯了吗?戏子,怎么能在别人的剧本里,动自己的真情。小心翼翼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迟莫的手也早已抽了回去,他开始整理旁边堆得满满的杂物,我又重新打起了鸡蛋,除了敲打鸡蛋的声音,周围安静急了。
“喏,做好了,吃吧。”终于在尴尬里做好鸡蛋面,颤颤的把锅推倒迟莫面前。
“沫沫,你是打算要我在锅里吃吗?”
“呃,家里还没有碗。”
“先在锅里凑合吃吧,一会记个清单,一起去超市买吧。”迟莫温柔的笑着。
Asa,去超市什么的最喜欢了。听到了超市2字身为超市狂人的我一时竟然没有hold住,什么冷都女什么冷淡的通通抛到了脑后,连忙转身在旁边的茶几上拿到纸笔,准备列个清单。
嗯,漂亮的碗筷,好吃的零食,舒服的抱枕,充满活力的小植物,最好在买点可爱的墙贴把这屎黄色盖住。正沉浸在购物清单的制定里,一缕面条送到了嘴边。想也没想,就伸头准备去吃。
“沫沫,你看我们的样子现在像不像老夫老妻。”
“噗”我一口气没上来,刚刚含进嘴里的面条就喷了出去,以一个绝美的抛物线挂在了正准备给我送第二缕的迟莫白净的小脸上。
整个世界安静了。
突然发现今天真是可以登上苦逼日之最了。多次意外冷场外加出糗。如果可以,此刻我真的想回到我妈妈温暖的肚子里。
“cut,好了,今天先拍到这里吧,估计今天的份量基本都不会删减,每个镜头都很精彩啊。做得不错你们。”
此时的我顾不上导演说的话,我带着一脸歉意望向迟莫被我摧残过的小脸。迟莫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默默的拿起纸巾,又开始了,白眼大放送,亲包邮哦亲。
迟莫用力擦了几下脸,把纸巾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转身潇洒的离去了。这次倒是一句话都没说。
我攥紧了抓在手里没能递过去的纸巾,手心,好像出汗了呢。白沫沫,要你自作多情,要你自作多情,欠抽呢不是。
没来得及再抒发内心的小文艺小郁闷,就要赶去下一个通告了。艺人忙啊,我这做牛做马的忙一天搬家做饭晚上还要上通告,更何况车坏了还要自己打车去。好悲催,可是转念又想到大把大把的银子,突然又充满了动力。嗯,白沫沫加油,你可以的!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女人,只有在你的男人面前才能软弱,在其他时候你必须像个男人去战斗!
晚上这个节目实在太恶俗,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坐在一起,每期请些当下有话题性的人物开始八卦企图挑起争端增加收视率。这期就请了我和费佳,因为我们同时出演了时下热门的综艺《我们结婚吧》。不同的是我颠覆了我纯洁的玉女形象开始准备性感,而费佳仍然是单纯美好的小白兔。
你最近怎么样形象变好多人更漂亮了之类的寒暄一阵后,几个不太尖锐的问题被我嘻嘻哈哈的太极了过去,节目的上半段就混过去了。我本身对这种没挑战性没营养的问答就一直在心理深深鄙视之,压抑的不行只能奔向洗手间释放。
可是偏偏洗手间永远是最最恶俗的地方、也是八卦流传的摇篮。我正坐在马桶上幸福的吞云吐雾,八卦就传了进来,呃,好像还是跟我有关的:“费佳你听说了吗?白沫沫走****运了,《失业66天》要让她当女主角。”
《失业66天》?那部还没有拍就火起来的电影?那部为冰山王子迟莫转型倾力打造的电影?那部云集几亿投资最佳导演的商业巨片?找我演?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费佳妖娆而又熟悉的声音透了过来:“莫菲菲,你听谁说白沫沫下一步要演《失业66天》了?”
“还不是赞助商那边,我好不容易把赞助商哄好让我出演,结果人家最后来了一句,迟莫向导演极力推荐了白沫沫,说什么白沫沫不是女主角他也不演了。嗳,你们那模拟结婚的节目,我看了一期,迟莫对白沫沫这个装13女真的好温柔啊,这次又这么推荐她,不会是真看上白沫沫了吧?”
“哼,怎么可能,白沫沫靠什么上位的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迟莫就算在怎么嘴馋,也是个出了名爱干净的主。他能喜欢白沫沫?白沫沫不知道被多少人……”
“嘭”我用力推开门走出隔间,“我说,我们最纯洁的小白兔费佳,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先看好厕所是否有人,OK?是,迟莫不喜欢我,可是不喜欢我就喜欢你了吗?”说完我故作潇洒的转身离去。
百毒不侵的坏女人白沫沫,你傻了吗?你听了那些话就以为迟莫喜欢你了么?你以诶对你温柔对你好就是真的喜欢你了么?你靠什么上位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呸,白沫沫你清醒点。可是,为什么听了别人说他喜欢我心里会有一丝甜蜜,为什么,费佳的话会让我觉得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