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佑熙抬手擦了一下眼泪,“眼睛有点不舒服,可能太累了。”
皇北天拥着心痛的道:“吃了早饭休息一下,衣服什么时候都可以做,不急这一时。”
“嗯,有机会我再做鞋子给你。”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好休息吧,我去端饭菜给你,犒劳你的辛劳!”
皇北天穿着佑熙做的衣服,其实心里美滋滋的,心情觉得非常好。
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佑熙却一把将他抱住,“北天,我不想睡,我想看烟花!”
“大白天怎么看?你先休息!”皇北天瞪眼,想了一下,“晚上我带你去看。”
“好!”佑熙的脸贴在皇北天背上,眼泪湿了脸庞,抱着他,呼吸着他的味道,听着他的心跳,北天,再见了,原谅她的懦弱和退缩。
佑熙躺下休息,皇北天则穿着佑熙为他做的衣服走了出去。
出门之前,忍不住站在铜镜前看了看,相当满意,相当高兴,这可是他的女人为他亲手做的。
她要看烟花,他会满足她的心愿,转身离开了佑熙所在的房间,去吩咐人,今天晚上放烟花。
皇北天离开了,佑熙咬着唇,哭泣起来,心痛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北天,再见了,再见了!
用过早膳,佑熙休息了,皇北天则去布置放烟花的事,他想给佑熙一个美丽的夜晚,完成她的每一个要求和愿望。
其实很简单,不过皇北天亲自吩咐要怎么布置,什么时间放。
布置好一切,皇北天等着佑熙休息足了才去找佑熙。
进入佑熙休息的屋子里,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佑熙早就不在。
皇北天的心,突然慌乱起来,大吼着问丫环佑熙人哪去了,丫环只说佑熙出府了。
皇北天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想着佑熙没日没夜的做衣衫,想着她一早上的眼泪,想着她恋恋不舍的眼神,皇北天的心要抓狂了。
他急匆匆的来到了佑熙的花坊门前,门锁着,佑熙不在,她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皇北天心急如焚,彷徨的四处张望,寻找着佑熙的身影,安佑熙,你要是敢做逃兵试试看,试试看。
皇北天一遍遍的在心里怒喊,人也向山坡奔去,或许,佑熙只说调皮,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了山顶上,等着他一起看烟花。
他抱着希望,满怀的希望。可是等他站在山顶上的那一刻,黑夜中,只有他的存在,佑熙没有来这里,没有来……。
皇北天的心慌乱不堪,感觉世界好像毁灭了,黑眸仓惶的望着夜色,只有轻风的声音,痛苦的大吼:“安佑熙,你给我出来,出来!”
他大声的呼喊着,回答他的却是风声,还有烟花噼啪的声音。
璀璨的烟花在天空中散开,落下,又有新的出现,美丽炫目。
皇北天望着天,心痛难忍,佑熙走了吗?离开他了吗?因为那该死的圣旨,还有所谓的责任,不想让他抗旨,不想让他为难。
可是说好的不分手,说好的不离不弃,爱他,留在他身边的,为什么,转眼间,她便反悔了。
相要相守在一起,怎么就这么多,为什么一路荆棘!
为什么?
其实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家人,其实皇北天完全明白佑熙的心,可是,她走了,他就可以娶别的女人了吗?
不,他做不到啊,傻佑熙,她不懂吗,不懂吗?
她懂的!
她只是这样告诉他,他希望他娶妻,娶大将军的女儿,这样对大家都好。
为什么,人不能活的自私一点……。
只是这自私,会让他家破人亡,这样沉重的包袱,他和佑熙,能背得起吗?
不能,不能!
皇北天失魂落魄的下山,满心创伤。
来到花坊门前,他依然希望有奇迹出现,佑熙的身影、笑脸,出现在眼前。
抬脚,皇北天踢烂了门,呆呆地走了进去,屋子里摆满了花。
桌子上放着一束玫瑰花,皇北天感觉,自己快要疯掉,看着这一切,心更是痛的撕心裂肺。
退出,退出了花坊,他一定得找到佑熙,一定……。
皇北天痛苦心焦着,也派出手下,没日没夜的寻找佑熙,可是几天过去了,却依然没有找到佑熙。
他要疯了,要疯了,佑熙能去哪里?
只是几天时间,皇北天已经憔悴不堪,失魂落魄,好像秋天的落叶,毫无生气。
他放弃了满屋目标的寻找,冷静后,独自一人,来到了两人起点的山坡上。
他就不信,他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他就不信,老天会这样对他。
如果这是天意,他也要和天斗一次!
皇北天连着两天也不见了踪迹,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老夫人派人四下寻找着,北双和上官野得知了消息,急忙回府,安慰老夫人,也赶紧去找人。
终于,有人在山下找到了皇北天,他已经昏迷了过去,他的怀里却抱着一件外衫,紧紧的抱着,不肯松手,就像当初死死抓着的那朵玫瑰花。
他受伤了,所以找到皇北天的人,很小心的抬着皇北天回来。
一直在门外焦急等待消息的丫环,看到皇北天被抬回来,心头一喜,向老夫人房间跑去。“老夫人,找到了,找到了!”
焦急担忧的老夫人,眼光一亮,站起来,急忙要迎出去。回来陪着母亲的北双听到这个好消息,苦了许久的脸,也露出了笑颜。
可是当她们看到皇北天是被抬回之后,却再也笑不出来。
“我儿怎么了,怎么了?”老夫人恐惧的问。
上官野命人将皇北天小心地放在床榻上,脸色有些凝重。
“哥哥怎么了?”北双担心的问,看着眼前的皇北天,她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意气风发,俊美不凡的哥哥。
“我的儿啊……!”老夫人心中痛苦,想要抱住皇北天,却被上官野拦住,“岳母,不要碰他,北天,骨头可能受伤了,我们在山下发现的他……。”
“大夫呢,快去请大夫。”北双心痛的掉泪,焦急的吩咐。
上官野忙道:“在路上我已经派人去请了,马上就来了。”
“哎!”老夫人伤心的捶胸顿足,要是皇北天有个三长两短,她要偶怎么活下去。
在煎熬中,大家终于等来了急匆匆赶来的大夫,在众人的催促下,大夫急忙为皇北天诊治。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老夫人焦急而伤心的问。
大夫收手,叹息摇头,回身,惋惜的道:“北王的腿可能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脸上的伤也会落下疤痕,不过性命无碍……只是这腿,还请老夫人另请高明吧。”
这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听到大夫的一番话,老夫人一阵晕眩,差一点昏过去,幸而有北双抚着。
“不,怎么会这样……。”北双伤心的哭泣起来,那个她一直崇拜着的哥哥,再也无法站起来了吗,不,不要!
北王府陷入了悲伤之中,阴霾的气氛,让大家都透不过气来。
夜里,皇北天醒了,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我的衣服呢?
“北天,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夫人见皇北天醒来,忍不住高兴的落泪。
“我的衣服呢!”皇北天却依然重复着这句话。
“哥,衣服在,好好的呢,你看看!”北双赶紧把皇北天一直抱在怀中的衣服放在了皇北天手中。
皇北天的手小心的拿住衣服,放在了身边,他又是那个冷硬的,不会笑,不爱说话的皇北天了。
“聘礼准备好了吗?”他的眼光,比以前还冷,他的表情比以前更冷峻,连说话的声音都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所有人都呆愣了一下。
皇北天冷声道:“母亲,派人去下聘!”
老夫人抹掉眼泪,望着一脸冷然的皇北天,点头道:“娘知道怎么做,你好生休息着。”
“都出去吧!”皇北天冷冷的说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大家看了一眼皇北天,北双扶着母亲,和上官野离开了皇北天的房间。
皇北天却又睁开了冰冷的眼,望着身侧的衣衫,伸手抚了一下,眼光变得柔和。
镇北将军府
大将军正坐在屋子里,和女儿妻子一起喝茶,这时有人来报,在同城的人回来了,大将军吩咐一声,让人进来。
没一会儿便进来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奴才参见将军!”来人下跪行礼。
大将军慵懒的问:“同城那边怎样了,北王不肯下聘么?”
那奴才道:“也不是,听着府里的丫环说,正准备聘礼呢,不过奴才知道,前不久北王和他相好的女人去后山看烟花,谁知跌下了山,破了相不说,还跌坏了腿,以后怕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了。”
“什么?”大将军眉一皱,似乎有些不相信,事情有这么巧?“情况属实?”
“爹爹!”大将军女儿一脸焦急,娇滴滴的喊着自己的父亲,好好的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