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坐在椅子上的身影有些落寞无助,皇北天站在那里一身孤寂和无奈的痛。
“北王,时候差不多了,该准备了。”门外传来了救她之人,老于的声音。
佑熙不由站起来。
时间过的这么快,她转头望向了皇北天,只见他一脸怅然,黑眸凝望着她,有着痛苦和不舍。
看得出皇北天此刻内心很难受,他艰难开口道:“去吧……!”
“皇北天……。”佑熙想说什么,却看到皇北天转过身去,看不到了他的眼睛还有容颜,只看到了他落寞的背影。
“走!”他背对着他,霸道冷硬的命令。
佑熙慢慢向门外走去,推开门的那一刻,她转头,忍不住回望皇北天的身影。
而他却不肯看她一眼。
他的感伤佑熙感觉得到,他的痛,佑熙能看的到,都写在了他的身影上。
狠心,迈出了门槛……。
“佑熙……!”
身后传来了皇北天疾呼声,带着不舍的伤痛。
佑熙迈出的一只脚缩回来,转过身再一次看到了皇北天的容颜。
他的眼眶有些红……隐忍着……痛苦的眼望着她,终于开口:“佑熙……。”
“我在。”佑熙期盼着皇北天能说什么,或者有更好的办法。
他却说。
“要幸福!”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包涵着太多的祝福……。
其实他想说,要幸福,要快乐,也不要忘了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希望你,会在某个时刻想起我,后面的话,皇北天藏在了心里。
三个字却深深地撼动了佑熙的心,泪,涌上眼眶。迈开脚步奔向了皇北天,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皇北天伟岸的身躯。
泪珠落在他的胸膛上。
滚烫而苦涩。
“皇北天,你也要幸福,谢谢你,我会想着你,记着你。”你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佑熙松开了皇北天,转身,向门的方向跑去,再见了皇北天。
希望我们真的可以再见。
佑熙已经在害怕离别,每一次和亲人、朋友的离别,总让她心痛落泪。
佑熙的身影消失在了皇北天的视线中,他高大身躯,此刻那样的颓废,落寞痛苦得坐在椅子上。
这样的分别,值得……。
皇城内,此刻还不是多么热闹,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开始走动起来。
城门已经打开,守门士兵已经各司其位,出皇城的门有两个,一个南门,一个北门。
而今天,守门的人似乎特别注意出入的人,仔细的注意相貌,详细的询问去向和身份。
皇北天坐在马车内,一脸沉寂,一身银灰色衣衫,更承托出皇北天的冷硬霸气。
车夫则默默地赶着马车,来到了城门前。
“站住!干什么的!”守城门的士兵,吆喝一声,伸出了手中的长毛,挡住了去路。
马车停下,皇北天撩开了轿帘,探出身来。
另外一守城士兵,看着皇北天的脸,然后展开手中画像,对照着什么。
拿画像的士兵向身边的小兵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而后问:“你可是北王?”
皇北天冷眼相对,沉声道:“正是,有何指教。”
“不知北王要去何处,车内还有其他人吗?”哪士兵言语中带着几分恭敬,却探头向马车内望去。皇北天却故意挪动身子挡住了哪士兵的视线。
“别无他人,本王急着赶路,让开。”皇北天剑眉紧皱,一脸不耐,冷声喝。
“请北王恕罪,上面交代了,如果北王想出城,要经过上面同意,还请北王稍等。”
皇北天满脸恼怒,双目阴狠,不悦的训斥道:“岂有此理。”
“北王兄,何必走的这么急。”凌啸阳的声音在马车的一侧响起。
皇北天侧目望去,看到凌啸阳带着一队人马走过来,没几下便站在了他的眼前。
皇北天镇定的坐在那里,沉寂不语,有些慢待的拱手,“不知王爷有何吩咐?银两可好用?”
凌啸阳却强势的一把撩起了未完全打开的轿帘,看到马车内只有皇北天一人,再无她人,黑眸不禁一沉。
“王爷在找什么?可有找到?”皇北天似笑非笑。
凌啸阳甩开手,冷哼,俊美的面孔上有着浓浓地不悦,大声喝道:“来人将北王拿下!”
皇北天皱眉,冷凝的道:“臣犯了何罪?”
“本王怀疑你和王府一桩命案有关系,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只能待在牢中度日。”
他知道,佑熙被劫走,与皇北天脱不了干系,可是经过一夜也没搜到人,因此今天严守城门。
可是,却只发现了皇北天要出城,那么了冷夜卉呢,她在哪里?
“王爷府上死人了,和臣有什么关系,臣奉公守法,王爷不要冤枉臣。”
“你把人藏在何处?”凌啸阳阴沉的问。
皇北天装傻,“臣不知王爷什么意思。”
凌啸阳逼视着凌啸阳,阴阴的道:“太医死于牢房,冷夜卉被劫走,这怎么能和你没关系呢?除非让冷夜卉回来作证。”
“臣没有做过,让王爷失望了。”皇北天不想赘言,冷硬的回答。
“来人拿下!”凌啸阳挥手,怒喝。
“清者自清,无须王爷动手。”皇北天下了马车,一脸冷峻。
“带走。”凌啸阳一声怒喝,侍卫已经押着皇北天向衙门走去。
皇北天走着,想着,此刻佑熙已经乔装打扮,在老于的帮助出城了吧。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佑熙漫步在自由气息中那欢笑的脸,佑熙你一定要走得远远的,一定要幸福的生活,不要再被抓住。
而等待他的,却是牢狱之灾。
皇北天被关入了衙门大牢中,身系着命案,凌啸阳则派人放出风声,要许多人知道皇北天入狱之事。希望逃出牢房的冷夜卉能出来指认,凶手是不是皇北天,逼着冷夜卉自己回来。
却说那一日,老于进入牢房,杀死了要伤害佑熙的黑衣人后救走佑熙。
凌啸阳赶到后,看到了死去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照顾母妃病情,留在王府的顾太医。
联想着佑熙说和张妈密谋毒害太妃的男人,凌啸阳可以断定,这太医,就是张妈的同伙,指使张妈下毒之人。
又怕佑熙认出他声音,这才铤而走险,在狱卒饭菜中下了药,而后进入牢房想要杀人灭口。
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北天的人赶到,救走了佑熙。而太医却丧命。
凌啸阳推断的这一切,却也是八九不离十,可是,太医和母妃有什么过节,竟然要杀死母妃。
凌啸阳知道,他的暴怒和对母妃的重视,太医不敢在医病的方面下毒手,因为要是这方面出了问题,他必死无疑,所以想到了下毒。
母妃被毒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更多的凌啸阳是在思考,为什么下毒,真是太医要杀死母妃,还是另有其人在背后主使。
佑熙的嫌疑,已经排除在外,他只是恨,恨佑熙的不贞洁。
只是占有,不允许他的玩物逃离自己的身边。
皇北天被关入牢中,已经三日,凌啸阳带着看戏的心情,来探望皇北天。
他站在牢房门外,而皇北天挺直着脊梁站在牢房内,虽然深陷囹圄,可是他依然是哪个霸气而不折不扣的好男儿。
“女人不过如此,你这样死心塌地又如何,她似乎不会顾及你死活。”他只是等都有些心焦了。
凌啸阳闲闲的说,注视皇北天的脸色,他会后悔自己帮一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吗?
“不明白王爷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她快乐就好。”皇北天双臂交叉,环在胸前,一脸淡定。
“你真的不肯说她去了哪里?”凌啸阳真的有些担心,害怕,佑熙不会为了皇北天而回来。
他知道,佑熙是多么渴望逃离他,好不容易离去,会这样轻易回来吗?
她为了争宠,杀死自己的姐姐,这样的女人有良心吗?可是这样一个没良心、没人性的女人,却让他揪心着……。
“臣无话可说。”皇北天背转过身,不想多说。
“真为了你这样伟大的男人自豪,那么你就在牢中慢慢享受吧。”凌啸阳暴怒得说完,转身离去。
三天过去了,他等的有点心急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果然有着最丑恶的人性。
凌啸阳在心里鄙弃着佑熙,她和所有爱慕虚荣,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女人一样,还有着一副蛇蝎心肠。
可是即便她不为了皇北天自动回来,他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找到她。
衙门口传来了击鼓声,是谁在击鼓鸣冤……。
衙门内府尹还有衙役,各司其职。
府尹留着长胡须,看上去有一张刚正不阿的面孔,高声问:“何人击鼓!”
“我!”一道女性清脆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接着一道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府尹伸手一指走进来的女子,满脸威严,“有何冤情?”
“我是冷夜卉。”佑熙报上了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名字,因为,今天这里需要冷夜卉。“为北王喊冤!”
府尹一听,眼光一闪,“你可是王府牢中丢失的冷夜卉。”也顾不上佑熙是不是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