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突然感觉头皮一痛,腿腕一软,人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击地面,好痛……。
佑熙紧皱着眉,紧咬着唇,才没有哭泣出来。那个恶魔王爷的手用力地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向后仰着,看到她倒立的脸。
俊美,却冷血,眸子漂亮却嗜血。
“见到本王,记住下跪,如若下次再犯,本王不介意,找人剜掉你的膝盖,让你一辈子都跪着。”说着他的手更加大了力道,仿佛要揪掉她的头皮才甘心。
佑熙带着痛的眼睛,控诉着王爷的粗暴,却也不敢再吱声。
凌啸阳望着佑熙痛苦美丽的脸,冷酷的道:“还有,要喊本王主子,爷,或者王爷,再敢说‘你’字,本王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佑熙沉默,她能做到吗,像周围这些人一样,随时匍匐着跪下,瑟瑟发抖。
凌啸阳见游戏不说话,只是用那无辜和痛楚的眼神望着他,恼怒的挥手,一巴掌打在佑熙的脸上,怒道:“别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说,听懂没。”
佑熙耳朵嗡嗡作响,委屈的泪在眼中隐忍,却不肯落下。她要对着一个强要了自己的男人卑躬屈膝?不!
很好,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倔,凌啸阳黑眸阴沉,邪恶的唇贴住她红肿的脸,带着一种嗜血的味道,吻着她的脸,仿佛要撕碎她一般。“昨天的滋味好受吗,我想,你还想再来一次。”
佑熙的眼中写满了惊恐……。
佑熙恐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弯腰俯身蹲在了她的面前。
手上的力道似乎轻了些,虽然她还是得微微仰着头,可是却和他面对着面。
佑熙的手去掰他的手,可是却是徒劳,他的唇再次靠近她,强壮的身体也贴近她。
邪恶的俊颜就近在咫尺,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常常的睫毛,带着冷冷的气息微微上卷。
“放手……。”佑熙掰不开王爷的手,又急又怕。
王爷的手却再度用力,揪着她的发向后拉去,佑熙的身体不得不向后倒下,而他的身体也随之压了过去。
“啊!”佑熙砰的一声,直直的躺在了地上,而他的手依然揪着她的发丝,好痛好痛……。
“放手?你在命令我吗?”他说着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不要!”佑熙挣扎,不让他得逞。
“不要?”凌啸阳满脸怒气,低头狠狠吻住了佑熙的唇瓣,味道美极了,芬芳甘甜,让人上瘾的感觉。
佑熙挣扎,却被吻的呼吸快要停止,他霸道的舌侵进她的口中,粗暴的吻着。她的挣扎却换来了他更激烈更深入的吻,他邪恶的手扯住了她的领口,眼看着就要衣不遮体,佑熙银牙捕捉到他霸道的唇,狠狠咬下去。
‘嘶!’凌啸阳吃痛,两人口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剑眉紧皱,松开了佑熙,唇边一片血迹,佑熙用了最大的力道,竟然咬的凌啸阳唇上快掉下一块肉来。
凌啸阳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
佑熙眼中带泪,慌忙起身,跪坐着连连后退。
凌啸阳望着眼前的佑熙,咒骂着,该死的,这个贱妾,竟然敢咬他,从来没有那个女人敢这样对他,他就是天,他就是一切,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反抗他,眼前的女人是第一个。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死寂,所有人都吓得战战兢兢,生怕佑熙的触犯惹怒王爷而殃及池鱼。
“贱人,竟然敢咬我。”凌啸阳庞然的身体带着怒气站起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佑熙咬破的唇,血腥味更浓……。
佑熙惶然的望着凌啸阳,她站起身来,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娇柔的声音带着颤抖大喊道:“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权力,很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权力。”凌啸阳一甩袖子,怒喝道:“刘安,给本王好好教训教训着贱人,让她知道什么是顺从。”
“奴才遵命!”哪老奴原来叫刘安,他应答一声便向佑熙走去。
这时也有两个男仆上来,抓住了佑熙的双臂,让她无法动弹。
另外两个男仆从一边走上前来,一个人手里是一把宽宽的戒尺,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藤条。这刑罚的恶毒之处就是让人口不能言,脚不能动,让你无法开口说话,吃饭喝水,行走,犹如一个废人一般。
两个男仆用力一摁,佑熙不由跪在了地上,有人踢掉了她的鞋子,露出了她的小脚。
他们要做什么,佑熙的心忐忑而害怕,恐惧的眸子带着恨望着凌啸阳,他却给了她一个嗜血的笑容,寒意从心底升起……。
刘安呼道。“给我打。”
一声呼喝,拿着戒尺的男仆手起手落,戒尺重重的抽打在佑熙的嘴上。
身后那男人,则用藤条抽打着她的脚心。
“啊!”痛,好痛,钻心的痛,佑熙忍不住发出惨叫声,一声一声回荡在大厅,恨不得此刻就死去,结束这痛苦。
她美丽的小脸苍白而痛苦,嘴巴上鲜血直流,脚心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身体随着抽打而颤抖着,身上因为痛而冷汗直流,充斥着痛苦的眼神,望着前方一脸冷血的凌啸阳还有那些麻木不仁的妾。
痛的钻心,痛的麻木,她已经无法哭出声来,叫出声来,只是在心中低低哭泣,一辰哥,佑熙想你,一辰哥,佑熙好痛,可是佑熙好想活着,因为佑熙好想再见到你。
一辰哥……佑熙再也无法思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头软软的垂下。
鲜血满地。
“王爷,她昏过去了。”刘安拱手说。
凌啸阳阴沉着脸,满眼冷酷,大步向佑熙走了过来,高高的站在她身前,俯视着她。
伸手捏住佑熙的下颚,看着她满是鲜血的脸,狰狞而无情的道:“想活就学会顺从。”说完一甩手,喝道:“拉下去,别再这里脏了爷的地儿。”
“是!”两个男仆拖着失去知觉的佑熙,向外走去,大厅内一片死寂。
舞姬,歌姬,还有一干奴才吓得动都不敢动,凌啸阳想着佑熙那带着恨的眸光,心中一阵烦乱,挥手道:“都滚下去。”
“是!”大厅内一阵嘈杂,一干人等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
几个妾福身,也默默退下。
凌啸阳心中一阵的烦躁,黑漆的双眼望着门外的天空,夜阑,我答应你不杀她,可是我也不会让她痛快的活着。
我要让她为你的死赎罪,夜阑,你该高兴才对,夜阑,你看到了吗,害死的你的人正受着惩罚。
夜一片宁静,出了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人心惊外,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
痛,好痛,佑熙幽幽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在属于她的小屋里,屋子里安静的让人害怕,寂寞,孤单的想哭。
想起了在大厅被打的一幕,佑熙蜷缩着身体,心痛的呼喊着,一辰哥,佑熙还能再见到你吗,或者死了以后就会见到你了,如果死可以见到一辰哥,那么佑熙愿意死。
因为在这里活着好痛苦,那个王爷要整死佑熙,他好可怕,一辰哥……佑熙好想你……。
身心剧痛,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来。
因为嘴巴好痛,好痛!
脚也好痛好痛,一辰哥,你……有没有在想佑熙,佑熙好想你,好想……。
在这这深夜里,一个孤独而无助的女子心在泣血!
这刑罚还真是折磨人,佑熙的脸肿的和猪头一样,脚也痛的无法行走。
她第一次知道,除了继父,还有比继父更恶毒的人,现代都有被施暴的现象,何况古代,一个王爷要做什么,除了皇帝谁也无法左右他把。
这具身子已经是她活下去的载体,所以她也要接受这个事实。
身体不是自己的,可是思想还是自己的,她还是她,爱着一辰哥的那个糊涂鬼。
皇权是至高无上的,王爷的权力也是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看看府中的人,卑躬屈膝的样子,佑熙想起了电视上演的古装剧,原来电视上演的一点都不假。
佑熙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是有口不能言,要活着就要遵循游戏规则,要活着就要忍耐。
她,要活着!
她要再见一辰哥!
她要报仇!
报仇,为了那非人的羞辱!
蜷缩着身子躺在这里,又痛,又饿,又冷……却没有人愿意来问候她看她一眼。
痛……席卷着她的身体,她却用心去想念着她的一辰还有牵挂的弟弟。
很想睡,睡着了又想醒来,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佑熙心里点奇怪,她怎么了,她想醒来,可是却只能在梦里徘徊。
梦到一辰哥,还有弟弟,真好,或者一直睡也好,能见到自己最爱的人。
佑熙昏睡着,知道第二天才被福妈发现,禀报了王爷。
为佑熙诊断完的大夫恭敬的道:“启禀王爷,病人伤势引起了发热症状,小人开几贴药就好。”
“去开!”凌啸阳挥手。
咦,谁在说话,好吵,佑熙迷糊中轻轻皱眉,想要醒来,却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