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山山脚下那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村子此刻被穿着军装脸上涂着油彩手里端着冲锋枪的士兵围的水泄不通,十分钟前还步步为营的特警队员,此刻全都属乌龟了。
毕竟谁都不想像躺在地上的几个出头鸟一样,被手中端着冲锋枪的士兵抬起枪托对着下巴就是一顿猛砸,躺在地上穿着特警制服的几个家伙连哼都不敢哼。
并且还有源源不断看不到边的军车朝着烈士山山脚下开来,这情形让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顿时老泪纵横赞不绝口“终归还是我们的子弟兵疼老百姓,枪杆子下出政权这句话永远是真理!”
雷燕握着手枪悄悄走出院子,见有人影闪过,闪电般举枪瞄准,却听道:“饶命,俺们三是军区的,周连长让俺们来的。”
雷燕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几个士兵,向后看去,那些全副武装的特警皆束手待毙的样子,雷燕眉头一挑疑惑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说话的士兵转身指着身后的特警打算说什么,却发现特警中有个眼神死死的盯着雷燕,士兵指着那特警怒呵道:“丫的,看什么看?”
站在特警身后的另一个士兵抬起枪托就是两下,边砸边嘟囔道:“看,看你丫的。”
把那个死死瞪着眼的特警干翻后,那个士兵对着不远处站在雷燕身边的三个士兵做了个OK的手势。
站在雷燕身边的士兵这才道:“俺们是军区的,刚才周连长打电话来过来让俺接你去俺们军区。”
周沐图,宣城省军区连长职位,可军衔却不低,因为他带领的是一群饿狼,而他则是头狼,在宣城省军区,除了那位年过古昔的老者外,周沐图就是二把手,在短时间内美名其曰一次大规模的演习,那只是一句话的事。
就这样,雷燕和昏迷不醒的雷鸣的被军区的人借走,在上百个特警的眼面前大摇大摆的走了,就在同时,宣城县人民医院的住院部的七号病房内走进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可单薄的白大褂却掩饰不住肩上军衔的特征,雷燕的父母双双被推出普通住院部,任何繁琐的出院手续一切从简,二老直接被推上军车,送往军部。
张依帆此刻坐在吉普车上,由周沐图开车,周沐图开车的技术与夏侯闻有的一拼,横冲直撞,吉普车挂着省军区牌照,就算是周沐图把车横在路上,也不会有人跳出来说半个“不”字。
周沐图豪爽的性格藏不住话,见张依帆沉思着不说话立即道:“你这厮想什么呢?担心那妹子?担心个屁呀,哥已经让三百勇士赶往烈士山,就算是特警队那帮家伙再牛,看见我的孩子,他们也得认怂,还有那妹子住在医院的父母,我让军部的前线医生亲自去接回军部,要是有半点闪失,不用你哼一声,回去我就拿枪把那群废物都蹦了。”
周沐图见张依帆还是保持沉默,无奈一踩刹车。
“嘭”的一声,转头看去,只见后面一辆凯美瑞结实的爆了吉普车的菊花。
周沐图丝毫不在意,原地倒车,路过丰田凯美瑞时扯着嗓子喊道:“开到军区隔壁的4s店去修理,就是我老周叫的。”
说完一轰油门朝着军区而去。
军用吉普车唯一的优点就是经的起折腾,比起悍马来丝毫不逊色,这也是周沐图钟爱军用吉普车的理由。
很快,吉普车开到宣城省军区门口,站岗的士兵一见周沐图回来,立即敬礼放行,周沐图开着车直接进入军区内部,停稳车后,周沐图率先下车,宽敞的跑道上此刻全是端着枪的士兵,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相互调侃着。
周沐图大步下车,声音浑厚的大喊:“集合!”
原本人生鼎沸的跑道上瞬间只停到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持续两秒后整齐划一,跺脚声如千军万马铩羽而归,整齐的让人产生错觉,所有端着枪的士兵昂首挺胸,一脸的严肃,军人的威严顷刻间弥漫宽阔的跑道。
周沐图站在人群最前面,双手负在身后,一副领导视察的模样沉声道:“今天的演习非常成功,经过首长同意,今晚伙食加餐。”
昂首挺胸的士兵们依旧如铜钟般站在那纹丝不动。
周沐图咧嘴一笑继续道:“开酒庆祝!”
“噢”
发自内心的吼声响彻天空,跑道上少说有三百多的士兵欢呼雀跃拍手称快,在部队能喝上酒比瘸了几十年的人突然能走路还兴奋,这一点也不夸张,参过军的人那可是深有体会,当然,老兵除外。
周沐图转身走到张依帆身后炫耀道:“怎么样?这帮孩子不错吧。”
张依帆道:“你带的兵,毋庸置疑,就是一身匪气。”
对于周沐图带出来的这帮兵,张依帆可是深有体会,尤其是那招无人能挡的枪托出击,更是让人拍手叫绝,上砸大小书记,下砸特警队的耀武扬威的牛人。
周沐图咧嘴一笑道:“我可不能姑父了这帮孩子们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的父母把孩子送到这是为了让他们接受锻炼,不是让他们都变成木头,你看其它军区那些兵,一个个呆头呆脑的,见到比自己军衔高的就叫首长,见人除了敬礼就不会说句人话,那样的孩子回到家那还不得饿死啊。”
说着话时,周沐图已经把张依帆带到军部医院门口,宣城省军区占地极广,这个军区内部医院绝对比宣城县最好的医院都要大,更别提技术和设备上的差距了。
周沐图和张依帆刚走进医院大门,周沐图脸色顿时大变,拍了下张依帆轻声道:“别说哥不仗义,我先避一下,你自个上楼去找那妹子,这次老哥为了你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老爷子只批了我五十个兵,可是一想五十个兵够干个屁呀,现在连黑社会打架都几百人混战,而且还不准带武器,我私自从军库提的武器,带了五百个兵出去,要是让老爷子现在碰上我,老爷子那暴脾气非毙了我不可。”
张依帆看着站在医院院子那个满头引发腰杆却挺的笔直穿着一身褪色无军衔老军装的老者怎么都不能和“无毒不丈夫”这句话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