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的妻子裴氏醒来之后听闻小儿子又活了过来,于是急匆匆的赶来,看见程怀英那双灵动的眼睛,不禁喜上心头,拉着他的手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埋怨程咬金对儿子照顾不够,直到也闻讯赶来的大夫替程怀英把完脉之后,说他虽然醒了,可是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休息。裴氏才停止。
程咬金夫妻出去之后,程怀英动了动身体,看着床边侍立的少女,凭借着脑中的印象轻声叫道:“锦儿?”
锦儿重重的嗯了一声,接着埋怨道:“少爷,您别乱动了,好好休息,若是在害了风寒可了不得。”说着把身上的被子又盖在他身上。
被一个小女孩儿说教,程怀英脸上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想想自己的年纪也不大,再说前世当演员什么人没演过,也没在意。
程怀英道:“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以前的一些事也忘了些,你能不能都跟我讲讲?”
锦儿脸色大变,颤抖着道:“少爷你可别吓锦儿,·····难道···少爷得了失魂症?不行锦儿要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程怀英急忙出言阻止道:“千万别。”
“为什么?”
“锦儿,你想想,爹娘他们在我病得日子里操劳这么久,若是在知道我忘记了以前的事,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所以就别让他们担心了。”程怀英忽悠道。
“那倒是。”锦儿歪着小脑袋点头道:“夫人听说少爷您再也····,直接就晕倒了,还弄得旧疾复发,若不是太医诊治的及时,恐怕就·····”
“对对,所以那就麻烦锦儿了。”
锦儿闻言笑道:“锦儿可不敢,服侍少爷是奴婢的本分。”接着开始一一的讲述程怀英的生平。
·····
程咬金在大堂上,看着李世民的亲笔书信,尉迟敬德跪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喝着酒。
当程咬金看完书信之后,脸上已经流满了热泪,痛哭流涕道::“陛下,俺老程何德何能值得陛下如此厚待,俺愧对陛下啊!”
原来程咬金识字不多,不过好在李世民知道这点,于是亲手画了几幅图,第一幅是一个大汉手持长槊跪在一个青年身边,讲的是程咬金依附李世民;第二幅是大汉忠心耿耿的跟随在青年身边,南征北战;至于第三幅图则是一个宫门,程咬金一看就明白了,讲的是玄武门之变;第四幅图则是两个老人闭目睡在一起。
这四幅图表明李世民一直记得程咬金的功绩,不曾忘却,希望能与他上演一幅君臣相知相交的佳话,程咬金虽然是一个混人,可是那是说他作战勇猛,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可不是说他没有心思,能做到国公的能有几个是善于之辈。
但是李世民这四幅推心置腹的图,使得程咬金痛苦不已。
就在此时卢国公府的管家程角来报说太子殿下来了,程咬金擦干眼泪,大喝一声:“大开中门迎接。”尉迟敬德也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只见门外一翩翩少年,约莫十一岁左右正朝里走去,身上一股英卷之气,他的身前一个内侍在前引路,身后一群侍卫同行,程咬金两人看见此人,急忙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闻言笑道:“两位将军快快请起,不用多礼,两位将军为我大唐征战四方,屡立功勋,再说父皇常教育承乾要以子侄之礼待诸位将军。承乾岂不受之有愧?”话语温和而又不失皇家之威仪,李承乾果然不凡,不愧为太子。
程咬金两人连道不敢,众人将李承乾迎如大堂,各自落座之后,李承乾开口道:“承乾此次前来,一是探望怀英兄长,二是有一件喜事要向程将军宣布。”
程咬金闻言不明所以,尉迟敬德也摸不着头脑,李承乾装够高深之后轻咳一声道:“父皇决定将皇妹清河公主嫁于将军的儿子怀亮,从此以后大家也就是一家人了。”
程咬金闻言身体一怔,接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朝皇宫的方向跪下泣道:“陛下啊!俺老程对不起你啊!”蹦蹦的直磕响头。
把李承乾吓了一跳,急忙搀扶,可是程咬金何许人也?更何况现在他正在激动地时刻,李承乾岂能扶得动?尉迟敬德看见此景,一跃而起,一把将程咬金扶了起来,沉声道:“程胖子,莫要吓坏太子殿下。”
程咬金止住哭泣道:“太子殿下,俺老程是个粗人,您别见怪。您告诉陛下,俺老程知道他的心意,俺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程将军,切莫如此,切莫如此。”李承乾连连道。
经过众人劝说程咬金总算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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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英听着锦儿的不断叙述,渐渐的知道了自己“前身”一些往事,程怀英是程咬金的小儿子,上面有三个哥哥,程怀默,程怀亮,程怀弼,大哥程怀默已经成亲了,儿子都两岁了。二哥程怀亮和三个程怀弼今年都十四岁,只不过是月份的差距,至于他自己今年则十三岁。
据锦儿描述程怀英因为长得像极了程咬金,而且又是老末所以自幼深得程咬金夫妻的疼爱,而且他还颇有气力,除了年长的程怀默外,其余的两个哥哥都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程怀英身上的伤势则是在酒楼于人争斗所致,话说三天前程怀英从学堂逃学出去,独自一人前往酒楼喝酒,这个毛病倒是继承了程咬金的习惯,结果碰见萧瑀的孙子萧哲和裴寂的孙子裴文,三人不知什么原因起了冲突,要说程怀英不愧是将门虎子,三拳两脚就将对方打到,一顿痛扁。
程怀英出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耍大牌还在酒楼不动。可是萧哲和裴文不甘心啊!二人的家世较之程怀英更胜一筹,如何能咽得了这口气?于是纠集一帮人又打上酒楼,程怀英在勇也是十几岁的少年,气力未曾长成,双拳难敌四手。萧哲和裴文也是少年人,下手没个轻重,以至于程华英被打成重伤,若不是程明阴差阳错的来的这里,程咬金恐怕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