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明一整天都和香儿关门闭户的呆在书房里面,随着张天明不断的讲解所谓未来的观念,不断的灌输着大明的历史,香儿也开始明白了许多的问题。虽然香儿会觉得张天明锁描绘的很多事情,仿佛是天马行空这么虚无,但是她相信这个大哥哥。
香儿一边听着,一边提出自己的疑惑。张天明就仿佛是一个耐心的老师,香儿就好像是张天明的学生。漫长的讲学一直从上午讲到下午。
直到香儿听到张天明的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香儿才忍不住说道:“张大哥,不如我们去吃饭吧。你这么认真的讲这些东西,都忘记吃中饭了。”
张天明拍了拍脑门笑着说道:“难得遇到香儿这么好的听众,而我恰恰是一个啰嗦的老师。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些,香儿你能明白多少。不过我跟你说完这些后,我仿佛有找到了知己的感觉,起码在大明,我有了一个大概了解我的人了。”
香儿微微一笑道:“张大哥,虽然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但是我只要知道大哥是个好人,是上天派来搭救我的,就可以了。”
张天明不由得一懵,转而略带严肃的说道:“香儿,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这些东西,我不希望你告诉任何人,这些只有你能知道,我也只告诉你一个人。倘若别人知道了这些,怕是要把张大哥当成是妖怪了。”
香儿也收起了笑容,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放心好了,大哥把握当成知己,才把这些秘密告诉我,我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呢。我只希望大哥以后能够一直像今天这样,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香儿,香儿愿意做大哥的影子,愿意知道大哥每一件心事。”
张天明听了香儿的话,不由得心中感动,上前拉起香儿的小手说道:“香儿,没想到我居然能在大明得到一个香儿这样的知己,此生无憾了!香儿你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张天明说完,拉着香儿出了房门,向着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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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苑外的高楼上,负责监视张天明的鹰堂人员,百无聊赖的度过了一个上午。记录员更是看着记录本上,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默默的发呆。细细一看,原来四个字正是“白日宣淫”。
他们监视了一个上午,张天明和香儿都呆在房内不出来,鹰堂的人都快无聊死了。
就在这时严逸出现了,他直截了当的要走了全部关于张天明的记录。
严逸回到严府之后,将记录交给了,正在温香软玉、左拥右抱的严世蕃。严世蕃有些期待的把记录全部看了一遍。
一盏茶之后,严世蕃将记录置于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这个张天明是个好色之徒,像这种人物,利用起来就会容易许多了。以后不用监视张天明了,这样一个人物,只要我们给他足够的好处,就算杀人放火,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我们把要安排他做的事情安排下去。”
一旁下手坐着的赵文华开口说道:“大哥,你就光凭那道士好色,就如此相信他?”
严世蕃笑着说道:“只要张天明是个好色的人,他定然贪欲极大,这样的人最受徐阶不耻,徐阶即使要拉拢也断然不会是他。既然可以断定他不可能加入徐阶一伙,那么只要我们许以的好处足够,让他为我们做事,又有何不可呢?”
赵文华听完也觉得大有道理,不停的称赞严世蕃目光独到。
可怜张天明一派正人君子的形象,就被鹰堂的记录青年,毁于一旦。要是张天明看到那份记录单,定然会加上一句评论:“尽信书,不如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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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徐阶府邸上,袁炜大学士一身道袍,坐在宾客席上喝着茶。同席坐着的还有御史邹应龙,和坐在主位的徐阶。
徐阶已经听完袁炜转达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身唤来了门人,奋笔急书了一封文书,叫门人去送信了。
徐阶做完这些,才转身说道:“这次我们的计划,有很大一部分需要张天明的合作。既然他有传话来叫我们救人,我已经派了手下精锐齐出,我想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将那个道童的父母救出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剪除严嵩的羽翼。严嵩党羽遍及朝野,但是核心的人物却都是严家的亲属,只要严家内部一跨,其它依附严嵩的官员,自然树倒猕猴散。”
袁炜略有深意的问道:“徐大人,我知道你已经准备了很久,朝野之内的正直人士,也是被严嵩父子,欺压得满肚子怨气,只要徐大人一举旗,我相信跟随的人定然不会少的。”
徐阶正色说道:“我隐忍这么多年,其实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严嵩这个老狐狸,确实是无懈可击,但是他却有一个浑身都是破绽的儿子。只要严世蕃越是嚣张,越是权利滔天,我们除去严世蕃就越容易,严世蕃一倒,严嵩八十岁高龄,即便他手眼通天,也是回天无力的。”
袁炜疑惑的问道:“难道徐大人第一部就打算对严世蕃下手?”
徐阶笑着说道:“严世蕃虽然全身是破绽,但是现在对他下手还有点早。”
徐阶说完后,走到窗前,望着西苑的方向,大有深意的说道:“西苑那边天气还是有些冷的,西苑外的高楼,看着也很是碍眼,不如生一堆火,去去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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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道观,张天明吃完香儿亲手做的饭菜后,正待要带着香儿回房继续上课。这时关凌走上前来,禀报:“张大哥,有个仙师来拜访了,此时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张天明心中诧异的带着关凌和香儿,来到了大厅。
张天明刚一踏入,就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张道友,不会介意我冒昧来访吧!”
张天明看到大厅上正坐的正是王金。张天明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王道友,居然百忙之中有空来走动,真是稀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