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又商议了一番,计议已定,那天气已是掌灯时分,贾蓉却是回来了,两夫妇留凤姐与宝玉用晚膳,凤姐推辞府中有事,意欲离去,哪知宝玉一下子携着秦钟,又掏出了他的秘密武器小手勾,对凤姐晃晃,竟使凤姐留了下来。
凤姐派了个小厮回去向老太太报信,与宝玉就在宁国府吃了晚饭。
话说宝玉为什么不想回去呢?那自然是为了他的后*宫佳丽三千计划,贾蓉这个纨绔回来了,宝玉肯定要好好观察他一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贾蓉,是秦可卿的丈夫,他老爸贾珍为了照顾他的身体,偷了他老婆秦可卿,这个几乎是稍微看过《红楼梦》的人都知道的事,全世界都知道,“艳照门”光顾了他,可惜他不是冠希哥,冠希哥是他老爸,他比霆锋哥更惨。
就这样贾蓉在他父亲贾珍的教育下,光荣榜样下,也因此很容易,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大纨绔加大色鬼。
他与凤姐夫贾琏,两人交情不菲,小时候就有同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了,以至于长大后干脆同披一件衣服,共同享用了尤二娘,真的是难兄难弟,论义气,刘关张三兄弟在他俩面前恐怕都得相形惭愧,一墙撞死。
甚至据某些红学家说,贾琏为了加深其与贾蓉难兄难弟的交情,甚至贡献出了凤姐,隐隐间居然认为凤姐与贾蓉之间有奸情。
对于这种居心叵测红学假道士们的论断,宝玉愤然,一脸鄙视,他毅然认为,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必须还凤姐姐一个清白,打破假道士们的应谋诡计。所以他一定要上了凤姐姐,以替其洗刷冤屈。
当然,因为凤姐姐太纯洁了,一时他难以得手,所以他觉得他有必要先干掉贾蓉,以防凤姐姐遭遇玷污。
话说,观察了这么久,宝玉发现,这个贾蓉对着众人一脸和善,对他宝玉毕恭毕敬更是几近阿谀奉承,老实之至,令宝玉汗颜,虽然他脸蛋还不错,可这么老实的人怎么看都不像纨绔、色鬼啊?要不是穿越过来,看了曹先生的《红楼梦》,他还指不定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谦谦君子呢。怪不得他老婆被他老子上了还这么悠闲自得,果然是个人才啊。
就在宝玉这么YD时,晚饭已过,天儿都被他YD羞黑了脸。
贾蓉见秦钟单身一人,便要叫几个小厮送秦钟回去。谁知几个媳妇儿传出这话半日,待到秦钟起身告辞时,外面却依然没有动静,一问,说是派了焦大,而焦大此时已经喝醉酒了,胡言乱语还骂人。”
这下贾蓉面子上就过不去了,对众媳妇冷声道:“偏又派他作什么?那个小子派不得?偏又惹他!”
一旁的凤姐姐看不过眼,开始传授她的管理之道,对贾蓉道:“成日家说你太软弱了,纵的家里人这样,还了得吗?,要是我,早就远远的打发了他。”
贾蓉道:“你难道不知这焦大的?连老太爷都不理他,我爹也不理他。因他从小儿跟着太爷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爷背出来了,才得了命。自己挨着饿,却偷了东西给主子吃;两日没水,得了半碗水,给主子喝,他自己喝马溺。不过仗着这些功劳情分。有祖宗时,都另眼相待。如今谁肯难为他?他自己又老了,又不顾体面,一味的好酒,喝醉了无人不骂。我常说给管事的:以后不用派他差使,只当他是个死的就完了。今儿又派了他!”
宝玉暗道,这个焦大还真牛*逼,应该不会像贾蓉说的这么简单,一个下人能混到这种境界,至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暗暗对凤姐使眼色,伸出小手勾。
凤姐本想再说焦大几句的,看到宝玉如此,也作罢了。
然而,风欲静而树不止,尤氏等送凤姐与宝玉至大厅前,灯火辉煌,众小厮们都在丹墀侍立,焦大却喝着酒,乱嚷乱叫,骂宁国府大总管赖二:“不公道!欺软怕硬的家伙,!有好差使,派了别人;这样黑更半夜送人,就派我。没良心的忘八羔子!瞎充管家!你也不想想,焦大太爷跷起一只腿,比你的头还高些。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一把子的杂种们!”
贾蓉忍不住,便骂道:“绑了他,是该正正身份了,明个让你认清一下,谁是奴才,谁是主子,再不行干脆送你去充军了。”
宝玉望了望贾蓉,又望向凤姐,这两人之间指不定还真有什么猫腻,凤姐一句话,贾蓉就硬起来了,之前怎么没看见他收拾焦大?。这贾蓉原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也就在下人面前抖抖威风。
“容哥儿,何须如此,二叔来帮你教训他,保定叫他服服帖帖的。明个儿他酒醒了,你打发他来见我,看我如何收拾他。”宝玉诡异一笑,又盯着秦可卿的娇容道:“天已经黑了,秦钟兄弟回家又远,何不去我那,我还要和秦钟兄弟好好聊一聊,共叙兄弟情谊呢。”又一脸诚恳的望着秦钟,向他示意。
凤姐搭嘴道:“宝玉说的是,可卿就这么着吧,令尊那我排个人去通知,让钟儿在我们那好好玩几天。”
秦可卿见此,又看秦钟极是乐意,笑道:“劳烦婶子、二叔了。”又走到秦钟身边小声嘱咐了几句话。
容哥儿本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见宝玉如此说,也就放过了焦大,对着焦大又是骂了几句。
随后,凤姐、宝玉携着秦钟上了马车。
谁知,那焦大到底是上过战场,刀山火海中滚出来的人,并不服软,反而借着酒疯,愈骂愈烈,一些有天没日的话儿渐渐抖搂了出来:“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个家业,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每日偷鸡戏狗,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肐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宝玉在车上听见,暗笑这老头果然骂出了这些话儿,不负他所望啊。观察着凤姐的神色,见她神态俨然,默然不语。暗暗惊心,装作一脸懵懂无知问道:“凤姐姐,你听他说,‘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