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产:万年哈、夜光珠(汉武帝时贡),婆那娑树(无花,叶似柿,实似冬花)、庵罗树(花、叶似枣,实似李)、毗叶树(花似木瓜,叶似杏,实似楮婆)、田罗树(花、叶并似枣而小异)、歌毕陀树(花似林檎,叶似榆而厚大;实似李,大如升)、建同鱼(四足无鳞;鼻如象,吸水上喷,高五、六十尺)、浮胡鱼(形似〈鱼且〉,嘴似鹦鹉,有八足。以上「文献通考」)、犀角(「风土记」曰:『白而带花者为上、黑为下』)、象牙(「风土记」曰;『以标杀之,上也;自死为人所取,次之;死山中久者,为下』)、鹤顶、翠羽(「风土记」曰:『丛中〔有〕池,翡翠飞入求鱼。番人以树叶蔽身坐水滨,笼一雌诱之,用小网伺罩,日获三、五只』)、铜、笃耨香(「本草纲目」曰:『出真腊国。白者为上,黑者为下)、金颜香(见「一统志」。其气能聚众香,番人以和香涂身)、沉香、速暂香(「一统志」曰:出真腊为上。伐树去木取香谓生速,木腐香存者谓熟速,树木半存者调暂速』)、降香、腊、藤黄、布(「风土记」曰:『土人不事蚕桑,但织木棉布。亦不能纺,以手理成条;无机杼,但以一头缚腰、一头搭上梭,只用一竹管』)、獭皮、夷瓶、明角、乌角、燕窝、胡椒、紫梗(「风土记」曰:『生树枝间,如桑寄生状;亦颇难得』)、大风子、椰子、槟榔、荳蔻、酒(「风土记」曰:『酒有四等:一呼蜜糖酒,用药曲以蜜及水为之。次者呼朋牙四,以树叶为之。又次,以米或剩饭为之,名包棱角;棱角者,米也。其下糖鉴酒,糖为之。入港,又有茭浆酒。按「唐书」谓真腊饮酒比于淫;后亦不然』)、麝香木、苏方木、犀、象、孔雀、鹦鹉(「东西洋考」)、乌木、黄花木、宝石(以上「朝贡典录」)、大鱼(望之如山。每五、六月中,毒气流行,即以白猪、白羊祭;否则灾荒)、风母(似猿;打死得风即活。惟以菖蒲塞其鼻,则死不复生矣)、却尘兽(其皮不染尘,故名)、鳄鱼、美人酒(美人口中含而造之,一宿而成。「裔乘」)、铅锡、洋布、海菜、藤(「海国闻见录」)。
交易;船至篱木,以柴为城,酋长掌其疆。政果币以将,遂成贾而征偿。夷性颇直,以所铸官钱售我,我受其钱,他日转售其方物以归。市道甚平,不犯司虣之禁;间有鲠者,则熟地华人自为戎首也(「东西洋考」)。
荷兰
荷兰,又名红毛番。其国在西南海中。国朝顺治十年,始通职贡。康熙三年,助大兵克取厦门、金门,颁敕褒奖。后占据噶喇吧,遂分其众居之;仍遥制于荷兰(「会典」)。红毛诸国,居西北辛戌干三方。西北诸番,总名曰红毛,其海总名曰大西洋。荷兰者,噶喇吧之祖家也。西邻佛兰西;沿佛兰西而至西北,皆临大海。隔海西北,与英机黎对峙。东邻黄祈,南接那吗。红毛之船从小西洋而来中国,由亚齐之北、马六甲之南穿海过柔佛、出茶盘而至昆仑(「海国闻见录」)。红毛番夷,利兰也。深目长鼻,毛发皆赤;故呼红毛。一名粟里国(「东西洋考」作和兰,一名米粟果)。万历间,欲求互市,闽、广守臣力拒之(「名山藏」。「漳州府志」云;『其国当中国之背,昼夜相反。能华言、华字。万历间,泊舟澎湖求市;两台省不可,亟驱之。往复数次,言语桀黠。已闻舟师大集,有献火攻策者,乃去。后犯厦门』。「台湾府志」云:『红夷一名波斯胡,性贪狡,重利轻生。前明窃据台湾,入犯中左,肆行焚劫。其船坚大,八面受风,无往不利;惟广南轧船操楫飞行,驾巨炮攻其船底,底破即沉。至今畏之』)。或谓荷兰长技,惟舟与铳耳(舟长三十丈、横广五十丈,板厚二寸余,鳞次相衔。树五桅于舶,以铁为网,外漆以打马油,光莹可鉴。舟设三层,傍凿小窗,置铜铳其中;临放,张机推窗而出,放毕自退。桅下置大铳,长二丈余,〔中〕虚如车轮,能洞裂石城;敌迫时,烈此自沉。舵后设铜盘,大径数尺;译言「照海镜」)。其役使,名乌鬼;居高自投于海,徐出行涛中如平原。奉天甚谨,祀所谓「天主」者。与华人语,数侵华人;若华人与他夷争,则为华人左袒(「东西洋考」)。
土产:金、银钱、琥珀、玛瑙、玻璃、天鹅绒、琐服、咚啰嗹、刀(「东西洋考」)、自鸣钟、时辰表,水镜、哔吱、纱缎(「海岛逸志」)。
交易:商舶未有抵其地者;特暹罗、爪哇、渤泥之间,相与互市。华人货有当意者,辄厚偿之,不较值;故货为红夷所售,则价骤涌(「东西洋考」)。
〈口英〉咭唎
〈口英〉咭唎,在西南海中。乾隆五十八年入贡(「会典」)。其国悬三岛于吝因、黄祈、荷兰、佛兰西四国之西北海(「海国闻见录」。自吝因而东至俄罗斯,而东至细密里野,皆为北海海水,舟不能行。自吝因而南至乌鬼诸国,皆为大西洋)。其衣服制度,与荷兰同;惟音语字迹有异。其刀铳、器皿,为西北诸国冠。其国人贸易于噶喇吧者,遵荷兰约束;而荷兰待之,不敢有失(近有新垦之地,在马六甲之西、吉礁之南,与大哖相邻,名曰槟榔屿。中国贾舶亦往市焉。--「海岛逸志」)。
物产:生银、哆啰呢、羽毛缎、哔吱、玻璃(「海国闻见录」)。
道光十二年三月,有船来厦门,船主曰胡夏米;求通市,不许。驶至五虎门,欲谒总督申所请,不许。停泊数日而去。言虽恭顺,而意颇桀傲;集水师守之。后又驶至浙江、江苏、山东、奉天、高丽求市,皆不许。归,易名为天竺国刘罗夷船。奉特旨:饬沿海各省水师严行驱逐)。
干丝腊
干丝腊,在西南海中;与〈口英〉咭唎相近(「会典」)。干丝腊者,化人番国名也;在海西北隅。其国不知分封所自始。地与荷兰、法兰西、〈口英〉咭唎相鼎峙;俗呼为宋仔,又曰实班牛。其状貌颇类华人,戴高角帽;其饮食同于荷兰国。富产黄金、白银。前明时,占据吕宋(黄可垂「吕宋纪略」。「海国闻见录」:是班牙者,吕宋之祖家也。东北接法兰西』。所谓是班牙,亦实班牛之近音。然二书皆以为干丝腊据吕宋地,与「会典」不同;存以备考)。
按荷兰、〈口英〉咭唎、法兰西、干丝腊诸国,皆在西北外洋,中国贾舶不到其地。然吕宋、噶喇吧巳为所有,来此通市者众。厦门贾舶常往二处,彼此交易;故并纪其舆地、海道、国俗备考。
柔佛
柔佛,在西南海中。历海洋九千里,达广东界,由虎门入口;距厦门水程一百八十更(「海国闻见录」作一百七十三更、「县志」作一百六十更)。雍正七年后通市(「会典」)。柔佛与彭亨联山,其势〔在〕下水程,应到昆仑用未针取茶盘转西而至。商舶至,就舶交易(「海国闻见录」)。一名乌丁礁林;插木为城,其外有池(「东西洋考」)。柔佛,强国也。其人好斗。男子削发徒跣,围幔佩刀;妇人蓄发椎髻。酋见王,弃刀于地,和南而立。饮食无匕箸,以手拈之而已。死者火葬(「名山藏」)。其属国,有丁噶奴、彭亨、单呾三国(「海国闻见录」。单呾,距厦门水程一百三十更。「台湾志」:『自柔佛至马六甲,皆遵西洋法度。其人坳目隆准,状类红毛;有白鬼、乌鬼之分。所聚俱西洋商贷)。
物产:象牙、犀角、玳瑁、锡、片脑、蜡、嘉文席、木棉、布、椒、燕窝、西国米、血竭、没药、槟榔、海菜、〈艹人虫,上中下〉吉柿(「东西洋考」)。
交易:柔佛地不产谷,土人时驾小舟载方物,走他国易米。道逢贾舶,因就他处为市;亦有要之入彼国者。我舟至止,都有常输。贸易只在舟中,无复铺舍(「东西洋考」)。
彭亨
彭亨,在西南海中;与柔佛连界,柔佛属国也。雍正五年后通市(「会典」)。彭亨与柔佛同山,隔山相背,在暹罗山海西南;距厦门水程约一百五、六十更(「海国闻见录」)。彭亨,东南岛中之国;国并山,山旁多平原。其城以木围之,方广可数里;古称上下亲狎,民无寇盗(「东西洋考」。「名山藏」:『石崖周匝,远望则平田沃野,丰米谷。气候温』。黄省曾「朝贡典录」:『其国,在广大海之南。其王好怪,雕香木为神,以人为牲而祷』。「星槎胜览」:『男女椎髻,系单裙;富家女子,金圈四、五饰于顶发。煮海为盐、酿酱为酒』。以彭亨作彭坑)。
物产:金、犀角、象牙、鹤顶、玳瑁、花锡、沉香、降香、片脑、嘉文席、胡椒、西国米、椰子、槟榔、〈艹人虫,上中下〉吉柿、萪藤、犀、象(「东西洋考」)。
交易:舟抵海岸,国有常献。国王为筑铺舍数间,商人随意广狭输其税而托宿焉。即就铺中以与国人为市,去舟亦不甚远。舶上夜司更,在铺中卧者音响辄相闻(「东西洋考」)。
法兰西
法兰西,一曰佛郎西,即明之佛郎机,在西南海中;并吕宋后,分其众居之,仍遥制于法兰西。其国人自明季入居香山之澳门,国朝仍之。每岁令输地租银,惟禁其人入省会。由其国至中国,水程五万余里(「会典」)。其地西临大洋,北接荷兰,南邻是班牙,东接那吗,东南俯中海(「海国闻见录」)。其状貌、衣制,并同荷兰;惟字迹亦异,性强悍(「海岛逸志」。「东西洋考」:『佛郎西人,身长七尺,眼如猫、嘴如莺,面如白灰;须密卷如乌纱,而发近赤』)。
物产:钻石、生银、洋布、丁香、水安息、金、吧喇沙末油、苏合油(「海国闻见录」)。
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