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天对自己眼前这根长长铁链的材质倒是颇为感兴趣,要是能用这种材质建造一个牢笼,那么他也就不担心自己的师兄成天在外惹是生非了,但是为什么自己欣赏的东西,总是要和自己作对呢?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司徒攸宁,轻轻动了动被绑上铁链的双脚。
“我们开始吧。”
“就这样开始?”齐昊天有些不满地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铁链。
“长度应该够你飞好远的距离了。”司徒攸宁看了看齐昊天身后堆成堆的铁链,这可是昨天她专门在宫门口等着司徒宸锋的战利品。
“我说你想拜师就这态度?”齐昊天说着抱起了双手。
“我有说过是拜师吗?我为什么要拜一个采花大盗为师?”
“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让我教你轻功做什么?”齐昊天有些惊讶地看着司徒攸宁,眼睛比刚才睁大了不少。
“你说呢?”
“我说什么?”
“反正这么好的轻功在你身上都是浪费,还不如交给我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从始至终都是在威胁你,从来没说过要拜你为师。”司徒攸宁说这话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
“你要是不屈服在我的威胁之下,大可不必教我。”说着就要准备离开。
齐昊天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学习轻功最重要的就是心境。”
今天早上早朝,众臣讨论的焦点依旧是中山王谋反之事。一个月以前,刘彻在宫外被人追杀,差点命丧黄泉,之后有被抓到了丽枫楼,刘彻回到宫中之后,自然是命人彻查这件事,可是当时刘彻出宫这件事,就连窦太后都毫不知情,知道此事的就只有刘彻和他的贴身侍卫,所以一时根本无从査起,最后只有顺着丽枫楼这条线索,将矛头指向了中山王,再加上丽枫楼的老板丽姬被抓后,竟然说在刘彻被抓到丽枫楼的前几天,中山王曾对自己说过,不久会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来丽枫楼,所以中山王的嫌疑就更加大了,前天晚上,御林军在中山王的府中找出了一封密函,上面写着刘彻遇刺以及被带到丽枫楼的计划,所以中山王当场就被抓进了皇宫。
窦太后对这件事非常的生气,还亲自审问了刘胜,朝廷众臣对于这件事大体上观点一致,那就是中山王确实有心谋反,但是刘彻却始终不敢相信。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刘彻捂着头闭着眼睛靠坐在椅子上,从他的口气中能明显感觉出疲惫。
司徒少棋和凤羽墨互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中山王,要是没有什么新的转折,中山王恐怕难逃此劫了。”司徒少棋说这话时,还特意看了一眼凤羽墨,司徒攸宁失踪的时候,自己曾经为了然凤羽墨救她,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交给了凤羽墨,可是现在中山王出了这件事,他却并没有打算将那个情报告诉刘彻。
“你们认为这件事是不是中山王做的?”
“要是是中山王做的,事情倒还变得简单了许多。”凤羽墨开口回答道。
“此话怎讲?”
“要是不是中山王做的,那么必定有人在诬陷他,而此人有可能就是想要谋害皇上的人,也有可能单纯只是对中山王怀恨在心的其他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敌人都只会变多不会变少。”
“冀王说得不错,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司徒少棋的话说完之后,刘彻皱起了眉头,刚刚司徒少棋是在为自己支招,就看自己能不能舍弃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了。
“你们下去吧。”沉默许久之后,刘彻朝着两人摆了摆手。
“臣告退。”
“对了,司徒少棋,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婉儿吧,她成天都在吵嚷着要朕斩了你的那个丫头,就看你能不能说服她了。”
“遵旨。”司徒少棋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曦儿那丫头的身影,那天晚上他让曦儿送那两个女人回去,结果刘婉和许如诗都挣着先送自己回去,曦儿最后干脆将两人打晕再分别松了回去,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的这个情况。
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将本来就白皙如雪的皮肤,映衬得宛如一张毫无气色的白纸,凌乱的头发无序地在地上摊开,饱满唇瓣上的红色口红,已经褪去了颜色,几天没有喝一滴水,双唇已经裂开了几条裂缝,销陨的红颜无力地趴在地上,双眼却依旧清澈透明,眼眸深深地锁在了对面牢狱之中紧闭着双眼的男子。
许久之后,丽姬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在旁人看来,着抹笑容凄美动人,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是对自己蔑视的嘲笑,男子依旧紧闭着双眼低着头,他还是不愿意正眼看自己一眼,那时候也是一样,明明是最后的一别,可是他还是露出戏谑的笑容,和身旁的女子谈笑风生,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永远地丢掉了自己。
最后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将脸颊埋进了冰冷的稻草之中,在丽姬闭上眼睛之后,刘胜才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躺在对面的丽姬,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在练习了一天之后,司徒攸宁已经疲惫不堪,看着不知道多少次从墙上摔下来的司徒攸宁,齐昊天一开始慵懒的眼神,慢慢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因为他对司徒攸宁的理解能力和感悟能里感到非常的吃惊,虽然这一天司徒攸宁都没有好好飞起来过,可是重要的要领和细节,她全部都有做到,只要稍加练习,成效一定非常惊人。
“哎哟。”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又不会跑,明天再继续练习。”
“你说得也是,今天谢谢你了,”司徒攸宁捶着后背一脸痛苦地朝着齐昊天走去。
“明天你最好到城外去练习一下。”
“城外?”对于齐昊天的提议,司徒攸宁多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我可没有这么长的铁链,出了城回来的恐怕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我不是中了你的毒吗?怎么会跑呢?”
“说得也是。”
“我只是惜才罢了。”
“你说什么?”司徒攸宁开心得像一个小孩子。
“总之我不保证不会跑,武功这种东西,必须要有实际的经验,才能学有所成,你成天在这个院子里,想要把轻功学好是不可能的。”
“嗯嗯,你说得对。”司徒攸宁说着陷入了沉思,心中衍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